給空間一處“空白”
![原·空間設計工作室主持設計師任杰老師](http://static.zybuluo.com/bedelt/14fv05aoivew0muv8x8rix05/1524902551843.jpg)
知名空間設計師任杰老師在他的一篇文章中談到自己對設計的理解時项棠,特別強調(diào)了“空白”的重要仿贬,他說道:
不知從什么時間開始殿怜,我們開始迫切得將建筑里的房子規(guī)劃的更多酷勺,房間各角落填的更滿单料。卻不知我們真實的生活正在衰敗,逐漸被更多無用之物占有握础》——去掉多余,留有余白禀综。抱以謙卑之心去經(jīng)營生活简烘,生活才能將最好的部分回饋予我們。
![任杰老師作品](http://static.zybuluo.com/bedelt/o073vo71lzig89un0xz6hs53/1524902643752.jpg)
他認為空間是主人的鏡子定枷,在生活當中孤澎,不同的人會將空間經(jīng)營出不同的樣子。至此欠窒,空白的意義就尤為重要覆旭。
![任杰老師作品](http://static.zybuluo.com/bedelt/1jr1wk6hjis60pcqdy9pjek8/1524902598579.jpg)
在談到自己的設計理念時,任杰老師說道:
在設計一個空間之時,我們總是構想著加入更多的功能姐扮,用上更多的材料以示空間的豐富性絮供。殊不知,去掉多余只留下真正需要的才是最重要的茶敏。只有做到簡單的時候,也是話說的更加清晰的時候缚俏。如藝術家冷冰川的所說:“作品惊搏,越簡單越有味道;人忧换,越單純越是高尚恬惯。”
其實亚茬,“空白”無處不在酪耳,不僅僅是任杰老師的所在的設計領域,在美學刹缝、音樂上也是如此碗暗。
“空白”給了我們更大的選擇自由,那么梢夯,在認知的地方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留一處“空白”呢言疗?
跳舞的蜜蜂
1973年,諾貝爾醫(yī)學或生理學獎颂砸,迄今為止唯一一次授予了動物行為學家——弗里希與他的蜜蜂們噪奄。
![跳舞的蜜蜂](http://static.zybuluo.com/bedelt/wm43vinyai05wv6xlmtq9iug/wKgBzFQ2h3mADiGyAAk-M6RHv6A036.jpg)
弗里希發(fā)現(xiàn)大批工蜂在采蜜前會派遣一些“偵查蜂”,當”偵查員“們發(fā)現(xiàn)蜜源之后回到蜂巢會通過跳一支舞蹈人乓,告訴群蜂食物的所在地勤篮。不同的舞蹈,標記食物不同的位置和距離色罚。
![跳舞的蜜蜂](http://static.zybuluo.com/bedelt/4qmf29rzthfee4wb8emo27w4/wKgBy1Q2h3mABedXAAEhZhBvY3c010.jpg)
當距離少于50米時碰缔,蜜蜂以圓舞的形式來傳遞信息;當距離在50~100米時保屯,蜜蜂會跳上一支新月舞來傳遞信息手负;當距離超過150米時,會跳一支擺臀舞(又稱“8”字舞)姑尺,并發(fā)出250~300Hz的蜂鳴竟终,搖擺的時間越長,蜜源距離蜂巢越遠切蟋;而“8”字舞直線部分的指向统捶,則代表了蜜源的方向。
這種通過跳舞傳遞食物位置的本領是蜜蜂基因所決定的。
有趣的是喘鸟,一位聰明的科學家把蜜源放得很高匆绣,而蜜蜂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它的基因里并沒有標注蜜源過高的編碼什黑,于是崎淳,蜜蜂回到蜂巢跳上了一支誰也不知道的舞蹈。
和蜜蜂一樣愕把,我們也經(jīng)常遇到未知拣凹,但是我們的處理方式會比跳一支不知道什么舞蹈的蜜蜂更加明智嗎?
給認知一處“空白”
當遇到未知的恨豁、不能理解的東西時候嚣镜,人性有一種快速采取決策的沖動,傾向于迅速選擇態(tài)度橘蜜、立場菊匿。
![原始社會](http://static.zybuluo.com/bedelt/ibr05n1j97qlfrgjs7x4hr6h/LQLHRGF99E3U_1000x500.jpg)
原始社會的人們需要面對很多未知恐懼的威脅。
這可能是源于人類原始階段的習慣计福,當遇到不明的情況跌捆,如果不迅速判斷、果斷采取立場棒搜,便可能有生命危險疹蛉。雖然,我們現(xiàn)代的生活的時代已經(jīng)離原始社會很遙遠了力麸,但是這種在情況不明的條件下迅速采取決定的沖動仍然根植在基因中可款。
然而,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面對未知時克蚂,如果我們迅速采取態(tài)度立場闺鲸,表達贊同或者反對、喜歡或者討厭埃叭。這樣的方式卻往往是錯誤的摸恍。這時,如果選擇在思維深處留一塊“空白”赤屋,將我們不能理解的事物放在這個地方立镶,反而會更加明智。
如果沒有一處“空白”安放未知类早,在信息不全的時候迅速采取態(tài)度媚媒,這個時候折射到別人身上的往往是偏見和無知,便會像在表述能力外的蜜蜂涩僻,跳上一支滑稽的舞蹈缭召,不僅自己不能從中得到任何益處栈顷,也會給別人帶來困擾。
前段時間嵌巷,我身邊有一些朋友在參加完靈性課之后便宣稱自己“靈魂覺醒”了萄凤。在和他們相處的過程中,我感到“壓力山大”搪哪,因為他們都“靈魂覺醒”了靡努,而我連什么是靈魂覺醒都不知道,有種陷入鄙視鏈最低端的感覺噩死。
我并沒有選擇就輕信“靈魂覺醒”的說法颤难,當然也不否定;而是把它放在了一個“認知的空白”處已维,小心翼翼地求證朋友們對“靈魂覺醒”的理解,可能是因為自己笨已日,最后也沒能理解垛耳。
“認知的空白”保護了我的智力和獨立性。
![杰克·韋爾奇](http://static.zybuluo.com/bedelt/me0fr960yao732jyww37u0ks/5add72dfe226f.jpg)
芒格說飘千,有一次他見到一個人問通用董事長杰克·韋爾奇:“杰克堂鲜,蘋果到底做錯了什么?”
杰克·韋爾奇這位被舉世公認的管理奇才是怎么回答的呢护奈?
他說:“我沒有足夠的能力來回答這個的問題缔莲。”
如果人們在自己的認知范圍劃上一處“空白”霉旗,把所有不能完全吸收和理解的放在“認知空白”里痴奏。這時我們反而會像任杰老師在描述空間時說的那樣,變得更加的簡單和清晰厌秒。
后記
看了任杰老師的文章之后读拆,敬佩之情油然而升。于是鸵闪,我?guī)献葬劦拿谰崎茉危瑏淼饺谓芾蠋煹墓ぷ魇摇?/p>
工作室的一處設計很有意思,它是一個小閣樓蚌讼,專門用來招待賓客辟灰。當進去的時候,門頭高高的篡石,但出去的門頭卻很低芥喇,需要低著頭、彎著腰才能出去夏志。
![任杰老師的工作室](http://static.zybuluo.com/bedelt/e0cb87a5r85cq5xs2ek7k7u0/1524907668459.jpg)
大概需要這樣才能出去乃坤。
我當時不知道苛让,直直地便出去了,只聽見“Duang~”的一聲湿诊,我的腦袋撞在了門頭上狱杰。
這時,我聽見人群傳來“哈哈~”的笑聲厅须。
我想仿畸,任杰老師是想教育我不要總是把頭顱仰的高高的,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樣子朗和,只有謙卑地低下頭來错沽,承認自己無知,才能學到更多東西眶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