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1日? ? ? ? 星期四? ? ? 晴
弟弟昨天回老家了澎剥,要辦一件拖了很久的事情——上墳。
父親都催了好幾次了赶舆,按家里的“規(guī)矩”哑姚,應該不過臘月初八,基本他們上墳時間就臘月初二芜茵,弟弟自從去年開始了上墳叙量,也算是延續(xù)了一個家庭里男人該做的事情,開始接父親的“班”九串,而且這個事情一旦開始绞佩,就不能中斷。
男人做這事天經(jīng)地義猪钮,而女人就不一樣了品山,特別是農(nóng)村,不允許女人到墳地去烤低,出嫁的沒出嫁的都不行肘交,會說“女人上墳,娘家絕門”扑馁,也是封建社會遺留的一些舊思想涯呻。
我也去過墳地祭祀過凉驻,那是結(jié)婚前祭奠婆婆,第一次進墳地复罐,也算是正式“見面”涝登,回來就生病了,當然我不是迷信效诅,可能就是趕巧了胀滚,母親一直都覺得我不該去,怕是陰氣太重沖撞了什么填帽。
自打那以后就再也沒有進過墳地,后來祭奠一個十年的朋友咙好,每次都是十字路口燒點紙錢篡腌,念叨一下,這還是詢問了父親的勾效,不知道自己的方式對不對嘹悼,總歸就是一種懷念,和對心靈的一絲安慰吧层宫!
以前上墳都很有儀式感杨伙,父親都是買好紙,回來之后萌腿,把硬幣放在紙上限匣,用一個圓木棍墊著硬幣砸一下,一張紙要砸很多次毁菱,而且還要在上面留下一些印痕米死,父親都是上墳的前一天買好紙,一摞摞砸完贮庞,然后碼好幾張峦筒,折成好看的漏斗一樣的形狀,就這個都是他自己操作窗慎,從來不許我們沾邊(現(xiàn)在都是現(xiàn)成的燒紙物喷,而且面值也是很大)。他一個人要弄兩三個小時的樣子遮斥,然后早上天還不亮峦失,他就一個人迎著西北風走了。
上墳都要趕在不出太陽之前术吗,見到光宠进,那些“鬼”都走了,要是燒完紙了藐翎,都刮沒了材蹬,就是“收”了实幕,還要在自己的墳地外面畫個圈,燒幾張紙錢給“外鬼”堤器,不要來搶“錢”昆庇,再念叨著一些吉利話,說什么送錢之類的闸溃,保佑什么的整吆,活著的人都是一種心靈慰藉吧,死去的人有沒有顯靈辉川,那就只有死人知道吧表蝙!
不過也有些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我的三姑去世后乓旗,有一年三姑父給上墳府蛇,燒紙的時候,沒有刮風屿愚,卻把自己的褲腳兒給燒了……還有我們不遠的一個村子也發(fā)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汇跨,一個人上墳去了,回來的路上就被車撞死了妆距,許多人都把這事宣揚的很玄乎穷遂,甚至說的靈異一點,就是顯靈了娱据。
對于上墳祭祖蚪黑,應該是莊重一點,嚴肅一點比較妥當中剩,但是現(xiàn)在人都是無神論祠锣,雖然有懷疑,也似乎不再把這事當成一件多么嚴肅地事情了咽安。
我大伯家大哥伴网,他是我們這一代的老大,向來也是大咧之人妆棒,據(jù)說上墳的時候澡腾,帶了一瓶酒,卻忘記帶酒杯糕珊,直接在墳地畫了起來动分,告訴逝去仙人自己忘了,請求莫怪……
去年我們回老家红选,公公也打發(fā)大韓去上墳澜公,回來后,大韓對公公說:“爸喇肋,我和我爺爺奶奶都念叨了坟乾,告訴他們要是有什么事的話迹辐,千萬不要找我,你們直接拖個夢或者打個電話給我爸就行……”公公直接笑場了甚侣,惹得我肚子也疼了半天明吩。
今天早上,弟弟上完墳回來了殷费,碰巧姑姑家表弟也來了印荔,這表弟有點口吃,說話也是特別的幽默详羡,然后他對著我的爺爺奶奶說:“姥——爺仍律,姥——姥,你——要实柠,保佑——保佑你二丫頭水泉,多——掙——掙——點錢啊主到?這——這樣——我明年——就多——多給你們送——送點錢茶行∏牛”
然后他又換一種口氣模仿爺爺奶奶自言自語地說:“好登钥,我們聽到了……”
這么認真地和死人開玩笑,能成真嗎娶靡?活人把祭祀看到越來越?jīng)]有莊重感了牧牢,不知道是不是對逝去的人一種褻瀆,更不知道是進步了還是倒退了姿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