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來越摸不準網易云音樂給我的日推是個什么邏輯思路京革,充滿朝氣的周一大清早奇唤,我的日推第一首是《赧然的賊》甜到牙掉,第二首畫風就突變成了《祝星》匹摇,像一把匕首猝不及防就扎在了我心上咬扇。
祝星和陳粒分開之后,我很喜歡的一個寫手發(fā)了條微博說“從此陳粒有她的鮮衣怒馬廊勃,祝星有她的日月風華”懈贺,我那時候還在晴天霹靂里懵逼,手抖的連評論都打不上去坡垫。
作為心硬如鋼的天蝎座梭灿,我當然知道人類把某種向往寄托在別人的生活里是多么的荒謬可笑,可是這世上大概沒有人能拒絕美好的希望吧冰悠,哪怕是披著美好假面的表象胎源。
陳粒那些年大大方方帶著她的ppt女孩輾轉各個大小舞臺唱《祝星》的時候,我曾真心實意的羨慕和祝福過。我那時候常在想人類在什么時候屿脐,被浸潤在什么樣的情感里涕蚤,才會有如此鏗鏘又溫柔的視角,才能唱出“你背對著山河一步步走向我”這樣讓人鼻尖發(fā)酸的溫軟情話的诵。
那時候陳粒說:“我現在眼里只有祝星万栅,她開闊,我這就亮敞西疤;她低落烦粒,我眼前就暗闔。她是我,我不是我扰她∈揸”
我聽著她說的話,看著她站在臺上唱歌徒役,臺下有個姑娘帶著不動聲色的得意悄悄炫耀說“你站在萬眾矚目的臺上孽尽,我在人群里看你,只有我知道忧勿,隨著正裝杉女,你卻穿著小熊襪子”。
那樣堅定的鸳吸、篤定的愛情熏挎,那樣敢宣之于口敢放于人前的愛情,她們能這樣做晌砾,敢這樣做坎拐,一定是因為在那個當下,她們非常確信她們會長長久久吧养匈。又或者就有人如此勇敢廉白,那些不確定與不堅信在她們眼里,都不過只是愛情天生會長出的某一個器官乖寒。
可我是不行的。
周末和一個朋友打電話院溺,說起我之前不開心的時候就喜歡給他化妝楣嘁,妝面丑陋的非常穩(wěn)定,烈焰紅唇吃小孩色是標配珍逸,偶爾還能超常發(fā)揮加上一眼皮馬克筆風眼線逐虚,抹的他二十九寸的大臉看一眼都能辟邪。我說我那時候的年度十大遺憾之一就是沒給他女裝大佬的經典瞬間拍照留念谆膳,他在遠方潮濕溫暖的風聲里回我:
“那這種事應該多占幾個名額叭爱,這樣就不會有別的事讓你遺憾了∈。”
我讀大學的時候很喜歡我寢室樓下那條小路上的玉蘭和桂樹买雾,初春的時候白色的玉蘭悄沒聲兒就開了,使勁兒一吸才能吸溜到一點輕飄飄的香杨帽;秋天等桂花開的時候漓穿,大清早端著一包豆皮和燒麥隨便找個草地盤腿兒一坐,豆皮里都是桂花甜膩膩的味兒注盈。對于一個北方人晃危,這是一年到頭氣候嚴峻的武漢最舒服的一段時間,是我畢業(yè)之后做夢最常夢到的畫面老客。
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僚饭,忽然覺得好像是有玉蘭和桂花味兒一塊飄到了鼻尖震叮,我的心活蹦亂跳地就開出了一朵春夏秋冬。
那樣溫柔又滾燙的情愫讓我的心很軟很想要化掉鳍鸵,可是我不敢讓它化掉苇瓣。
我不是不曾試圖把友情進化一步,也曾經以為真的有戀人分開之后還能風過無痕的繼續(xù)做朋友权纤,也許有人真的做到過钓简,但是我不愿也不敢再試一次了。
比起也許明天就不再愛我的人汹想,比起后來發(fā)現真的不適合在一起的人外邓,比起前進之后的無法倒退,我寧愿要平淡如水但不會放開我手的好朋友古掏。
我不敢损话,因為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為有太多的不舍得槽唾,因為有太多我也說不清是什么但就是不能放下的執(zhí)念丧枪,我寧愿裝聾作啞也不敢耳聰目明。
我太明白自己的膽怯與逃避庞萍,于是只好騙自己說我們是在十年之前最初認識的時候拧烦,就已經錯過了相愛的時間。
越是這樣自欺欺人的人钝计,就越是羨慕不計后果不問將來的人恋博。
于是我羨慕她們很多年。
“羨慕”這詞大概分量比較重于是導致慣性太大私恬,我沉浸在“你帶我看這世界忽明忽暗”里無法自拔债沮,直到陳粒和陳陳陳都分了手,我的美夢才幻滅的七零八落碎了個干凈本鸣。
后來她在成都又唱《祝星》疫衩。
祝星已經不是她的祝星了,《祝星》還是她的《祝星》荣德。
于是我在那一天徹底明白闷煤,這世間情動都是盛夏白瓷梅子湯,碎冰撞壁叮當響涮瞻,美好香甜的不得了曹傀,可是情動之后,也不過就只能剩下一首殘破的歌饲宛,縫縫補補拔高了調門再努力唱皆愉,也還是荒腔走板一地雞毛。
所以啊,人總患孤寡幕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