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火石寨
假期的生活忙碌而充實(shí),我跟老媽軟磨硬泡了好久,終于同意我和同學(xué)騎自行車去火石寨玩了白嘁。火石寨是我們縣城的一個旅游景點(diǎn)膘流,據(jù)說是很著名的一處丹霞地貌絮缅,但那時還沒怎么開發(fā),有大片的原始森林呼股,很多地方都沒有路耕魄,想要去到山頂上,就要從陡峭的石階和天梯上爬上去彭谁,相當(dāng)危險吸奴。
起初老媽不同意我去,說太危險了她和老爸不放心缠局,況且一個女孩子成天往外跑也不像話则奥。沒辦法,我又一次把海洋哥拉出來當(dāng)了我的擋箭牌狭园。而且读处,我還告訴老媽這是海洋哥的主意,他說去玩回來我們要一人寫一篇游記唱矛,如果寫的好的話說不定還能發(fā)表罚舱。老媽一聽是準(zhǔn)女婿的主意,立馬換了一個態(tài)度绎谦,又一聽還可以練練文筆管闷,連忙點(diǎn)點(diǎn)頭,還不忘囑咐我:“跟你海洋哥好好玩燥滑,把人家照顧好敖ケ薄阿逃!”
“你還是不是我親媽铭拧?我才是你親閨女好吧赃蛛!再說了,哪有女孩子照顧男孩子的道理搀菩?”
“哎呀呕臂,你倆互相照顧,互相照顧肪跋∑缃”
不日,我便和海洋哥州既、凱旋哥谜洽、平安、米蘭一行五人吴叶,一人騎一輛自行車阐虚,踏上了去火石寨的路。老媽給我們準(zhǔn)備了很多好吃的蚌卤,我裝了滿滿一書包实束,就憑我這小身板,根本就扛不動逊彭。好在還有海洋哥和凱旋哥兩個壯勞力咸灿,我們五個人一人分一點(diǎn),背在身上也不覺得累了侮叮。
八月的暑假熱的離譜避矢,馬路上焦干、滾燙签赃,柏油路都被曬得軟綿綿的了谷异,用腳使勁一跺,竟然能跺個小坑出來锦聊。沒騎一會兒歹嘹,我就累的腿發(fā)軟,口干舌燥了孔庭。路兩邊的地里尺上,向日葵竟然都耷拉著腦袋,幾只野狗趴在樹蔭下圆到,吐著舌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怎抛。空氣又熱又悶芽淡,好像劃根火柴就能點(diǎn)著了似的马绝。好不容易騎到了一大片樹蔭下,我們一個個丟了自行車挣菲,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富稻,一屁股坐下掷邦,拿起水壺就咕嘟咕嘟地喝起水來。
“凱旋哥椭赋,你怎么看的天氣預(yù)報抚岗,不是說今天天氣涼爽,適合郊游嗎哪怔?”我沒好氣的說宣蔚。
“是呀,天氣預(yù)報是這樣說的呀认境?”凱旋哥急忙抱頭胚委,生怕我敲他的腦袋。
“鴿子你還不知道嗎叉信?天氣預(yù)報啥時候準(zhǔn)過篷扩,凱旋哥啥時候靠譜過≤哉担”平安幫腔道鉴未。
“你就毀哥的名聲你!”
“現(xiàn)在正熱呢鸠姨,說不定下午就涼了铜秆。”米蘭那妞可見不得我們聯(lián)合起來欺負(fù)凱旋哥讶迁。
“下午我們就要往回走了连茧,要是還這么熱真受不了∥∨矗”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啸驯,又吃了些水果,然后嬉嬉鬧鬧的又上路了祟峦。
最熱的那段柏油路騎過去以后罚斗,便是很長的一段砂石路,砂石路兩邊是大片的玉米地宅楞,玉米已經(jīng)結(jié)了棒子针姿,那玉米棒子就像一個個害羞的少女,把衣服裹得緊緊的厌衙,只露出金色的發(fā)絲在風(fēng)中飄蕩距淫。
不知是誰起了個頭,我們幾個便放聲歌唱起來:
“把你的心婶希、我的心串一串/串一株幸運(yùn)草榕暇、串一個同心圓/讓所有期待未來的呼喚/趁青春做個伴/別讓年輕越長大越孤單/把我的幸運(yùn)草種在你的夢田/讓地球隨我們的同心圓/永遠(yuǎn)的不停轉(zhuǎn)……”
終于到達(dá)了距離縣城10余公里的火石寨,我們一個個大汗淋漓,米蘭從自行車上下來彤枢,腿都軟了撤蟆。我們鎖好自行車,準(zhǔn)備向山頂進(jìn)發(fā)堂污。山腳下是一片很大的松樹林,松樹都是新栽上沒多久的龄砰,外圍還有好多人在繼續(xù)種樹盟猖。
“叔叔,請問我們可以幫你們種樹嗎换棚?”一個想法突然從我的腦海里冒出來式镐,我大著膽子問一個正在種樹的叔叔。
那個叔叔抬起頭固蚤,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們娘汞,操著濃郁的方言說:“你們幾個是學(xué)生娃娃?放暑假了吧夕玩?你們也想種樹你弦?”
“嗯,好叔叔燎孟,讓我們種幾棵吧禽作!”
“行呢,就怕你們干不來揩页】醭ィ”
“謝謝叔叔!”我們異口同聲地說爆侣。
“海洋哥萍程,我倆種這棵吧!”我撿起地上的一棵松樹兔仰,興奮的朝海洋哥揮手茫负。
海洋哥無奈的點(diǎn)點(diǎn)頭,順手拿起一把鐵鍬乎赴,找好位置挖了起來朽褪。我看著海洋哥忙碌的身影,內(nèi)心突然升騰起一種別樣的情緒无虚,我要和我的海洋哥一起缔赠,親手種下這棵樹,然后等到這棵樹慢慢的長大友题,長到我們結(jié)了婚嗤堰,然后手牽手來到這個地方,甚至是領(lǐng)著我們的孩子來到這個地方,親口告訴他這是很多年前踢匣,爸爸和媽媽一起種的樹告匠。
“鴿子,把樹苗給我离唬!鴿子后专!”海洋哥已經(jīng)挖好了樹坑,喊了我半天输莺,我還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中戚哎,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
“鴿子嫂用,你拿著一棵樹苗發(fā)什么呆型凳?”凱旋哥拍了我一巴掌。
“死凱旋嘱函,你拍我干什么甘畅?”
“小鴿子,你讓樹把魂勾走了往弓。我好想變成那棵樹呀疏唾!”
“討厭你——”
“鴿子,快把樹苗給我函似!”海洋哥無奈地?fù)u搖頭荸实,“你這個小腦袋里到底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最近怎么老發(fā)呆缴淋?”
“白几?沒重抖、沒什么露氮!”我心虛地拎著樹苗,快步走到海洋哥挖好的樹坑邊钟沛,莊重地把樹苗放進(jìn)坑里畔规,然后扶著這棵寄托著我的愛慕我的憧憬我的未來的小樹苗,看著海洋哥一鍬一鍬地把土填到坑里恨统,我倆一起把坑里的土踩實(shí)叁扫,再拿小桶提了水,澆了一小桶水畜埋。
看著栽好的這棵小樹苗莫绣,我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我趁著海洋哥去給他們幾個幫忙的空當(dāng)悠鞍,迅速地拿出包里的小刀对室,在樹干上刻了個小小的標(biāo)記。那時的我怎么會知道,隨著這棵小松樹的長大掩宜,那樣的一個小標(biāo)記蔫骂,便會永遠(yuǎn)的消失在時光的風(fēng)雨里。
我們五個人一共種了三棵樹牺汤,除了我和海洋哥種的那一棵以外辽旋,凱旋哥還幫著安安種了一棵,然后凱旋哥和海洋哥又幫著蘭兒種了一棵檐迟。蘭兒還在她種的小樹上綁了個紅色的絲帶补胚,她說她每年都要來看她的樹。
接下來便要爬山了锅减。火石寨是典型的丹霞地貌伐坏,山體巖石呈暗紅色怔匣,在綠樹的掩映下,猶如一團(tuán)團(tuán)燃燒的火焰桦沉。山腳下有一條蜿蜒曲折的石板路每瞒,我們順著石板路不一會就到了半山腰,這半段地勢比較平坦纯露,我們一路歡笑著剿骨,在半山腰的“云臺山”石碑前,拿著老爸的傻瓜相機(jī)照了好多照片埠褪。
從“云臺山”的石碑開始浓利,路就分成了兩條,向西的一條通往云臺山的山頂钞速,基本都是從火紅而又堅硬的暗紅色巖石上開的路贷掖,沿途還有好多石洞,有的石洞里還藏著佛像渴语。只是火石寨那時還沒有完全被開發(fā)苹威,這些路都是在峭壁上鑿開的,外圍也沒有護(hù)欄圍著驾凶,險峻異常牙甫。沿途的風(fēng)景基本都是石頭,暗紅色调违、紫紅色的山脊上窟哺,怪石突兀,別有一番風(fēng)味技肩,快到山頂?shù)臅r候脏答,就完全沒有平路了,一條從山頂垂直而下的天階,是直接在垂直的崖壁上鑿出來的殖告,每一級的石階都特別窄阿蝶,只能側(cè)著容下一只腳。天階兩邊兩條粗苯的鐵鏈黄绩,猶如兩條巨人的手臂懸在半空中羡洁,可以幫助拾級而上的人,抬頭往上看爽丹,根本看不見天階的盡頭筑煮。我們幾個嬉鬧著穿梭在一個個石洞里,歡樂洋溢在紅色怪石升騰起的熱浪中粤蝎,久久都不曾散去真仲。到了天階這,我們犯難了初澎,凱旋哥躍躍欲試秸应,想要一展身手,我和蘭兒有些害怕這條路碑宴,不敢繼續(xù)往前走软啼,平安倒是不怕,和凱旋哥笑鬧著打賭延柠,看誰能順利地上到山頂且面不改色心不跳祸挪。
“哥,要不我們原路返回贞间,走東邊那條路吧贿条!”我先認(rèn)慫。
“嗯增热,嗯闪唆,這條路太可怕了,我怕我抓不牢會掉下來钓葫∏睦伲”蘭兒附和著。
“你們倆能行不础浮?這有什么難的帆调?你只管往上走別朝下看就是了《雇”凱旋哥還是挺想爬這個石階的番刊。
“臭凱旋,就你能耐影锈!”我本來想原路返回芹务,被他這么一嗆蝉绷,不知道該進(jìn)還是該退。
“鴿子別怕枣抱,你要是掉下來熔吗,也一定會掉進(jìn)哥溫暖的懷抱里〖丫В”凱旋哥嬉皮笑臉地說桅狠。
“我先來試試吧!”海洋哥冷不丁的說轿秧。
“哥中跌,別!別菇篡!我先上漩符,你在我后面保護(hù)我∏梗”我害怕啊嗜暴,海洋哥必須在我身后我才能安心。
“鴿子铝侵,我在你身后吧灼伤?”凱旋哥又來湊熱鬧触徐。
“不要咪鲜,海洋哥求求你了,你在我后面撞鹉∨北”我央求道。
“那也行鸟雏,凱旋你來斷后享郊,鴿子先上,然后我孝鹊,平安炊琉,蘭蘭,你最后又活√洌”
就這么說定了,我小心翼翼地抓住右手邊的鐵鏈柳骄,踏上了天階的第一步团赏,第二步,第三步……
天階爬到三分之一的時候耐薯,大家誰也沒有說話舔清,我緊張地甚至都屏住了呼吸丝里。
突然,“哎呀体谒!”是蘭兒的聲音杯聚,她怎么了?
我一邊擔(dān)心的大喊一聲“蘭兒营密,你沒事兒吧械媒?”一邊猛地一回頭。垂直的天階一直向下延伸评汰,望不到來時的路纷捞,往下看,就像是無底的深淵一樣被去。我只覺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主儡,眼前一陣眩暈。
“別往下看惨缆!”海洋哥緊張的囑咐我糜值。
“海洋哥,我不行了坯墨,我頭暈寂汇,咱們別往上走了!原路返回吧捣染!”我害怕的快要哭了骄瓣。
“凱旋,蘭蘭什么情況耍攘?”海洋哥扯著嗓子喊榕栏。
“蘭踏空了一級石階,沒事兒蕾各,被我扶住了扒磁。但她怎么也不肯走了∈角”
“要不我們退回去吧妨托!我們?nèi)|邊看看吧!”我?guī)е耷徽髑蟠蠹业囊庖姟?/p>
“凱旋吝羞,保持姿勢往下退兰伤,鴿子害怕的都哭了〈喙螅”
“蘭蘭也哭了医清。行,那我們退了卖氨』崂樱”
緊接著负懦,我們小心翼翼地抓著鎖鏈,從爬上去的石階上又一步步退了下來柏腻。匆匆結(jié)束了天階探險纸厉。等我們?nèi)紡奶祀A上退回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五嫂,腿抖的厲害颗品,臉色蒼白。
“你們倆太掃興了沃缘∏啵”凱旋哥不滿的嘟囔著。
“凱旋槐臀,我們出來玩锄蹂,我倆作為男人要保護(hù)好她們?nèi)齻€的安全。這里確實(shí)太危險了水慨。我們沿著東邊的路去看看吧得糜!”
“哥哥們,讓我倆緩緩晰洒〕叮”蘭蘭也坐在地上,不時用手拍著胸脯順著氣谍珊。
“干脆我們在這解決完午餐再走吧治宣!順便給你倆壓壓驚√浚”
“凱旋哥炼七,你怎么老想著吃缆巧,你上輩子不會是一頭那個吧布持?”
“哎,平安陕悬,我可是為你們著想题暖。”
平安雖然揶揄著凱旋哥捉超,但卻配合著鋪好了餐墊胧卤,把好吃的都拿了出來。我們一起大快朵頤拼岳,似乎忘記了剛剛經(jīng)歷過的驚險瞬間枝誊。
向東的一條路不像現(xiàn)在已經(jīng)修建了整齊的石板臺階,那時還是石頭路或者小土路惜纸,都是些羊腸小道叶撒,路兩邊長滿了大大小小的灌木叢绝骚,在黛綠的草叢中低頭一看,就會發(fā)現(xiàn)墨綠的藤蔓中隱現(xiàn)著片片點(diǎn)點(diǎn)的紅色的熟透了的“瓢兒”(野草莓祠够,當(dāng)?shù)厮追Q“瓢兒”)压汪。眼尖的平安看見了一簇,興奮的大叫:“看古瓤,快看止剖,瓢兒,我要摘一些落君,我最愛吃了穿香!”于是,我們?nèi)齻€女孩子手舞足蹈地?fù)荛_灌木叢绎速,鉆到藤蔓里摘起“瓢兒”來扔水,每摘下一個,也顧不上洗朝氓,直接就扔進(jìn)了嘴巴里魔市,那種沁人心脾的酸甜, 回味無窮赵哲。我小心翼翼地摘下幾顆大一點(diǎn)的待德,用手帕包起來遞給海洋哥,“哥枫夺,快嘗嘗将宪,可好吃了!”
“小鴿子橡庞,你咋那么偏心较坛,我也要!”凱旋哥又開始聒噪扒最。
“自己摘丑勤!”我沒好氣的懟了他一句,又低頭埋進(jìn)了綠色的海洋里吧趣。
路兩邊還有許多不知名的野果樹法竞,上面結(jié)著許多不知名的野果子。偶爾還可以看到一兩只小松樹在樹上竄上竄下强挫。滿山的山花正開的絢爛岔霸,翩翩起舞的蝴蝶和辛勞忙碌的蜜蜂,會讓你有一種身處旖旎的南國水鄉(xiāng)的錯覺俯渤。
海洋哥看到小松鼠瞬間來了精神呆细,凱旋哥更是躍躍欲試,來的路上他就嚷嚷說今天一定要抓到一只松鼠拿回家養(yǎng)八匠,為此他還準(zhǔn)備了捕捉松鼠的工具絮爷。兩個大男生躡手躡腳地拿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松子诡曙,在樹下不遠(yuǎn)處平整開一小塊地方,把松子灑在上面略水,然后找來木棍支住小簸箕价卤,簸箕的一頭拴著一根長長的繩子,他們一直把繩子拖到了灌木叢外渊涝,然后靜靜的趴在路邊等待機(jī)會的出現(xiàn)慎璧。我和平安,還有米蘭此時也不再摘“瓢兒”了跨释,靜靜地等待著……
不一會兒胸私,就看見一只小松鼠,警惕的左顧右盼了好久鳖谈,然后身形矯健的朝著堅果走了過來岁疼,它那毛茸茸的大尾巴拖在地上,儼然一個奔赴戰(zhàn)場的士兵缆娃。突然一陣風(fēng)吹來捷绒,吹的樹上的樹葉沙沙作響,小松樹機(jī)警地抬起頭贯要,前爪懸空在胸前蹲了起來暖侨,它那兩只尖尖的小耳朵和毛茸茸的大尾巴一同豎了起來,左顧右盼了好久崇渗,想邁出一只腳繼續(xù)前進(jìn)字逗,又猶豫的縮了回來。都說松鼠特別機(jī)靈宅广,我今天才算真正的見識到了葫掉。
凱旋和海洋依然一動不動的趴在不遠(yuǎn)處,我們姐妹三個更是大氣都不敢出跟狱,緊張地看著小松鼠的一舉一動俭厚。就這樣過了好久,終于兽肤,小松鼠像是做了很長時間的思想斗爭套腹,終于還是沒能抵御美味松子的誘惑绪抛,朝著簸箕的方向迅速的跑過去资铡。
“收!”海洋哥點(diǎn)頭發(fā)出口令幢码,凱旋哥迅速地一拉繩子笤休,小木棍倒了,簸箕不偏不倚砸下來正好把小松鼠扣在了里面症副。
“耶店雅!”我們高興的歡呼起來政基。
“海洋哥,快闹啦,快沮明,快給我看看,我看看窍奋〖鼋。”平安最喜歡小動物了,她激動地說話都結(jié)巴了琳袄!
海洋哥慢慢靠近那個簸箕江场,然后揭開一個小縫把手伸進(jìn)去,然后得意洋洋的從里面摸出來一只小松鼠窖逗。
只見那只小松鼠渾身灰褐色的毛就像抹了油一樣址否,一雙圓溜溜的閃閃發(fā)光的小眼睛正驚恐地看著我們這群陌生的面孔,毛茸茸的大尾巴因?yàn)榫韬腕@嚇僵硬的豎立著碎紊。平安忍不住用手捋了捋它后背的毛佑附,慢慢地,它低下頭有些憤恨仗考、有些懊惱帮匾。蘭兒卻一直杵在不遠(yuǎn)處不敢過來,她小時候被狗咬過痴鳄,對所有的動物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抵觸瘟斜。我雖然也有點(diǎn)害怕,但大著膽子也摸了摸痪寻。突然螺句,小松鼠抬起前爪姻几,從我的手背上劃過碾局。“哎呀塘匣!”我看著手背上深不深淺不淺的幾道抓痕顾画,確實(shí)再也不敢碰它了取劫。“這個小家伙還挺兇的研侣∑仔埃”說完,我拿出傻瓜相機(jī)庶诡,給小松鼠來了個特寫惦银。
凱旋哥把小松鼠裝到他的上衣口袋里,順手在路邊摘了一把野櫻桃一并放了進(jìn)去,我們繼續(xù)趕路扯俱。
翻過山书蚪,我們來到了“板石窯”,和前面怪石林立的景色不同迅栅,這里密密匝匝全都是樹殊校,放眼望去,就像是一片綠色的海洋读存。風(fēng)吹著樹林里的葉子不停地?fù)u曳箩艺,像極了大海里翻騰的海浪。樹林中有一條可以走牛拉車的路不甚寬闊宪萄,我們沿著這條土路開始下山艺谆。因?yàn)橄律降穆繁容^平坦,我們也沒有上山時那么累了拜英,高興地我們一路唱著歌静汤,蘭兒甚至高興地在路上轉(zhuǎn)著圈。
“快看居凶,這是什么虫给?”
“好像是什么動物的腳印吧!”
“好像是侠碧,但是什么動物呢抹估?應(yīng)該是比較大的動物∨担”
“不會是狼吧药蜻?我聽說這片原始森林里有狼出沒√娑觯”
“坝镌蟆!凱旋哥你別嚇我們视卢□饴眩”
“真的,我可沒騙你們据过⊥锷埃”
“別說了,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吧绳锅!”
“海洋哥西饵,我怕!”
“別怕榨呆,有我倆保護(hù)你們罗标∮苟樱”
“嗯积蜻!”
不知何時闯割,我們五個年輕的少年,手拉手穿過了那片綠色海洋竿拆,離開了那個永遠(yuǎn)不知道是什么腳印的神秘地方宙拉,沿著火石寨鄉(xiāng)的鄉(xiāng)村小路,找到一戶老鄉(xiāng)每人灌了一水壺水丙笋,迅速地回到了開始爬山的地方谢澈。
騎在自行車上,回想起我們一起種下的樹御板,遞給海洋哥的“瓢兒”锥忿,還有最后拉起的手,風(fēng)溫柔地佛過我的面頰怠肋,我感覺甜蜜而滿足敬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