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機上看著棉花般的云層,虛無縹緲蜕提,優(yōu)美華麗森书,我不禁懷疑,這世間莫非真有神仙谎势?
喬家大院里有三件絕世珍寶凛膏,導(dǎo)游說那是獨一無二的。
獨一無二脏榆,聽起來真稀奇猖毫,然而,誰不是獨一無二的呢须喂?
山西并不好玩吁断。只因不肯燒香,不肯給香火錢坞生,好沒來由的背上對神不敬的罪名仔役。
唯一值得回味的是,有緣見到一個和尚是己。那個和尚說又兵,佛祖也是人。聽了這句話卒废,山西總算沒有白去寒波。
在五臺山,有一個賣香的人升熊。那個人說俄烁,燒高香可以有求必應(yīng)的。然而最便宜的三根香都要大洋九十九级野。還一本正經(jīng)地說页屠,舍小錢得大錢粹胯。有舍才有得。
好一個有舍才有得辰企,這便是傳說中的禪理了风纠。
既然有求必應(yīng),只要給佛燒燒香就行了牢贸,又何必整天追在游客背后賣香呢竹观?
有人說,眾生是平等的潜索。當看到有人對佛頂禮膜拜臭增,五體投地的時候,我覺得眾生從來并沒有平等過竹习。
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平等誊抛。人一生下來就分了等級,有的富有整陌,有的貧窮拗窃。
有金錢的富有與貧窮。
有知識的富有與貧窮泌辫。
有智慧的富有與貧窮随夸。
有愛的富有與貧窮。
我是一個無神論者震放。有人告訴我逃魄,無神論者是沒有信仰的。不知道那“信佛”的人便是有信仰的人么澜搅?
五臺山多寺廟伍俘。寺廟里多佛。佛前多信徒勉躺。信徒多拜佛癌瘾。拜者多求。求財饵溅,求福妨退,求平安。一炷香便能萬事大吉么蜕企?
豐子愷先生說咬荷,真是信佛,應(yīng)該理解佛陀四大皆空之義轻掩,而屏除私利幸乒;應(yīng)該體會佛陀的物我一體,廣大慈悲之心唇牧,而護愛群生罕扎。他們平日都吃素聚唐、放生、念佛腔召、誦經(jīng)杆查。但他們的吃一天素,希望得到比吃十天魚肉更大的報酬臀蛛。他們放一條蛇亲桦,希望活一百歲。他們念佛誦經(jīng)浊仆,希望個個字變成金錢客峭。這些人從佛堂里散出來,說的都是果報:某人長年吃素氧卧,鄰家都燒光了桃笙,他家毫無損失氏堤。某人念《金剛經(jīng)》沙绝,強盜洗劫時獨不搶他的。某人無子鼠锈,信佛后索得一男闪檬。某人痔瘡發(fā),念了“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购笆,痔瘡立刻斷根……此外沒有一句真正關(guān)于佛法的話粗悯。這完全是同佛做買賣,靠佛圖利同欠,吃佛飯样傍。
不殺螞蟻非為愛惜螞蟻之命,乃為愛護自己的心铺遂,使勿養(yǎng)成殘忍衫哥。頑童無端一腳踏死群蟻,此心放大起來襟锐,就可以坐了飛機拿炸彈來轟炸市區(qū)撤逢。故殘忍心不可不戒。
我想粮坞,那些所謂“信佛”的人才是真正沒有信仰的人蚊荣。
雖然我是無神論者,我也有我的信仰莫杈,那便是我的心互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