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悄晃,快看玫霎!你家馬頭魚長胡子啦!”
“曬哥妈橄,不四浮子啦庶近!那是驢鉤驢線,我家的驢最新鮮眷蚓,來幾條鼻种?!”
“哈哈沙热,行吧叉钥!小的胡子魚來一斤!”
……
我從七八歲開始干農活直到大學畢業(yè)那年篙贸,足足有15年+的從事農活的工作經歷投队。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爵川,肯定不是指我敷鸦,我至少也能分清那么幾種!
從最開始的打雜寝贡,為大人們干農活準備點心跑腿扒披,到慢慢跟父親學如何浸泡種子,如何判斷發(fā)芽率圃泡,如何平整秧田準備播種碟案,如何給秧苗施肥,如何控制秧苗生長使其移栽前多分蘗颇蜡,如何拔秧苗价说,如何綁秧苗辆亏,如何拖輪子(給大水田劃格子,讓秧苗插得橫豎整齊的工具)熔任,如何插秧,到長大一點后如何修整田埂唁情,如何趕著早晚被我放養(yǎng)的大白牛下地干活疑苔,這里邊的一系列動作我也基本都會,比如犁田甸鸟、耙田惦费、(平田)打滾子(第一次上滾子,我欲馳騁于田地時抢韭,卻以四腳朝天收場薪贫,父親大笑我滾了“咸鴨蛋”,情形歷歷在目)等等刻恭。
到了仲夏初冬時節(jié)瞧省,就是兩次種稻收割收獲的季節(jié),從腳踩打稻機鳍贾,到柴油驅動鞍匾,到電力驅動,被我“玩”壞的機器都好幾臺骑科,所以對機械從小就頗有“研究”橡淑。忙完田里,得忙地里咆爽,那時的三收兩種梁棠,我都耳濡目染,并一一躬行斗埂,老家農村的那些活符糊,我都懂做,但不能說精通呛凶。所以拙荊常說我“土得掉渣”濒蒋,鄰家大姐說我“活脫脫就一農民”在情理之中。
如果再干15年,如果按照當年工人的退休標準县好,也達到了退休的工齡围橡,我40歲就開啟了退休生活模式,然而中國的舊式農民缕贡,沒有哪個40歲退休翁授,哪個不是工作到奄奄一息的那一刻拣播?我父親便是其中的一個。
當然,如果真是那樣的方式干塞赂,不到15年也就真的“退休”了泪勒。因為懶人推動著科技發(fā)展得太快,誰還像我兒時那樣去耕作宴猾?什么甩秧圆存?什么插秧機?什么收割機仇哆?什么干脆不耕種直接買飯吃沦辙?五花八門,農業(yè)大國已經不是那么的農業(yè)讹剔,怪不得前一段時間有篇文章說:中國已是躋身世界第一的工業(yè)大國油讯,真正世界第一的農業(yè)大國是美國!
說這么多跟胡子有什么關系延欠?跟韭菜又哪門子親戚撞羽?哈哈,就是蝦扯蛋的事衫冻!
兒時父輩們經常會講韭菜的故事:說某某家的孩子诀紊,只知道讀書,不務農活隅俘,大學畢業(yè)了回農村邻奠,看到叔父伯父們種的綠油油的秧苗和稻田里的禾苗,贊不絕口:這些韭菜長得真鮮嫩为居,還栽得那么井然有序碌宴。
父親雖是初小的文化水平,總是告誡我蒙畴,不要把書給讀死了贰镣,要向生活去學習。這是他留給我真正的財富膳凝!所以今天當我和夫人只要有時間碑隆,我們總要帶著孩子們去體驗體驗生活,讓他們盡可能多地去了解萬物之來源蹬音,而非閉門造車上煤!
--以此文獻給整整辭世1周年的父親,愿在天國安好著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