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鏈接:兩年之后再見初戀侠畔,一句「好久不見」我練了一百遍(一)
沒有想到结缚,每周四下午三點的咨詢成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持續(xù)了整整兩個學期软棺。除了寒假一個人去了趟放眼望去全是雪的科羅拉多红竭,連暑假我都每周按時去見這個有點瑞士口音的咨詢師,名字特別長喘落,他說我可以叫他Dr. Pam德崭。
我從來沒跟人聊過這么多私密的內(nèi)容,恨不得從出生的第一個記憶都被挖出來接受拷問揖盘,但意外的是我覺得輕松了很多眉厨。
我一直以為那次沒有任何drama的分手會隨著飛機起飛的一瞬間便成為歷史,事實上那才是開始兽狭,尋找自我的開始憾股。
Dr. Pam幫我回溯到小學的時候,解封了一些記憶箕慧,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服球。這個端倪要從大概上二年級的我在回家的路上被一個猥瑣大叔視覺猥褻開始說起。
我向往常一樣下了課就回家颠焦,但是那天跟我一起回家的小伙伴被老師留下補作業(yè)斩熊,我就一個人走了。走著走著伐庭,在一個拐角處冒出一個披著軍大衣的胡子拉碴的大叔粉渠,我愣了一下分冈,大熱天怎么穿個大衣?結(jié)果沒等我多想霸株,他就「chua」一下打開大衣雕沉,一團黑色的東西進入我的視野,我清楚地記得當時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去件。還沒等我回過神兒坡椒,他就跑了。我知道那個部位的東西是用來干什么的尤溜,但那還是頭一次看到真的倔叼,而且就離我大概1米的距離,我的第一印象是「真丑」宫莱。
我沒跟我爸媽說缀雳,因為我挺早熟的,我知道我說了他們也只是安慰我一下梢睛,對于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于事無補肥印,而且根本找不到那個人了。所以那件事情之后我生活唯一的變化就是绝葡,放學回家每次都繞道走深碱,避免經(jīng)過那個路口,想起那個黑色的東西藏畅。
上了四年級之后敷硅,學校開始時不時宣傳性教育,比如來了大姨媽怎么辦愉阎,比如大人性騷擾怎么辦绞蹦。兩年過去之后,其實對于那個猥瑣大叔的記憶不是那么深刻了榜旦,反正除了我之外幽七,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那我就當沒發(fā)生好了溅呢。但在思想品德課的老師專門用了一節(jié)課講如何應(yīng)對大人性騷擾的時候澡屡,我不知道怎么地,就突然又想起那件事兒了咐旧。那節(jié)課我一直走神兒在那團黑色的東西上驶鹉,最后就記得老師反復在強調(diào)一個事情:
「要學會說不!」
我每次走神兒回來她似乎都在說這句話铣墨,然后我就把「性」和「說不」建立了某種不可分割地聯(lián)系室埋。
「嗯,以后要說不∫ο」下課鈴響起時孕蝉,我心里這樣想著。
上了五年級之后肉盹,男生好像都瘋了,總有人摸我屁股疹尾。我還是沒有跟爸媽說上忍,也沒有跟老師說,他們能干什么呢纳本?都已經(jīng)摸過了窍蓝。我得自己去解決這個事情。我想啊想繁成,想起思想品德老師告訴我們要「說不」吓笙,我就準備好了下次再有人摸我屁股我該怎么辦。
有一天下課上完廁所巾腕,在回教室的路上面睛,有一個男生突然從很遠的地方?jīng)_過來,然后路過我的時候狠狠地拍了我的屁股尊搬,終于成功地激怒了我叁鉴,然后轉(zhuǎn)身對著他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腳,瞪著他說:
「你再摸我屁股試試佛寿?」
嗯幌墓,這就是我之前想好的方案。事實證明很管用冀泻,而且我生氣了會打人這件事情也在年級傳開常侣,我記得在那之后我度過了一個安靜的五年級。
Dr. Pam打斷我:
「說不就是你對待應(yīng)激事件時采用的第一種方法對么弹渔?而且還成功了胳施?」
「是的,初中也發(fā)生過類似的事情肢专。有一個男生在跑操的時候一直在我旁邊講黃色笑話巾乳,我忍無可忍就推了他,讓他滾鸟召〉ò恚可能是當時我們跑太快,或者是我力氣太大欧募,或者就是他弱不禁風压状。總之我一推,他就摔倒了种冬,眼鏡讓后邊的同學踩碎了镣丑。然后班主任就找我談話了∮榱剑」
「談話的過程如何莺匠?」
「我記不太清楚了。我印象中就記得班主任一直在講話十兢,大概就是教育我之類的趣竣,而我特別想告訴她,這種事情就是要說不昂滴铩RB啤!O骸单匣!」
我當時幾乎是吼出來的,吼完就發(fā)現(xiàn)Dr. Pam又用那種撲朔迷離的眼神看著我宝穗。
「呃户秤,我知道我知道......說不就是我一直重復的應(yīng)急模式,所以重復出現(xiàn)的就是很有問題是吧逮矛?」
「其實我想說虎忌,說不是你自己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換句話說橱鹏,從不妥協(xié)就是你保護自己的方式膜蠢。就像你兩年前的那次分手±蚶迹」
我愣了兩秒挑围,然后突然嘴唇開始劇烈抖動,嗯糖荒,又哭了杉辙。我一邊抽紙巾一邊用中文碎碎念:
「媽蛋,這個瑞士人是怎么回事捶朵,干嘛一直弄哭我蜘矢,我真的不想哭了,真是好累啊......」
Dr. Pam聽不懂中文综看,但還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品腹,看著他假裝自己聽懂了的樣子,我「噗嗤」一聲就樂了红碑。
這是這個學期最后一次咨詢了舞吭,兩年沒回去泡垃,這次的暑假不得不回去一趟,因為明年有去歐洲旅行的打算羡鸥,得續(xù)簽蔑穴。
還剩最后十分鐘惧浴,Dr. Pam說:
「你馬上就要回國了,我記得你上次說有大學同學聚會要參加衷旅,應(yīng)該會碰上他是么捐腿?」
「嗯芜茵⌒鹆浚」
「你準備好了么倡蝙?」
「嗯九串,我會使用你教給我的方法∷屡福」
「有任何情況可以給我寫郵件猪钮。God bless you.」
「I appreciate it.」
四天后,我坐上了回國的飛機胆建,看著窗外稀薄的云層烤低,似乎和兩年前也沒什么不同。
意識到再有12個多小時就到北京笆载,我突然沒了滿口應(yīng)和Dr. Pam的自信扑馁,心生一絲惶恐。
(未完待續(xù)......)
本故事純屬虛構(gòu)凉驻,如有雷同
純屬性生活不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