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這里的這個房東本缠,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斥扛,個子小小,嘴巴卻很厲害丹锹。雖說是房東稀颁,可是從來不管事,整天都是打麻將楣黍,是他那個兒子在管理這兩棟房子匾灶。
他們住在一樓,兩室一廳的房子租漂。廚房在對面阶女,是那種簡易房搭建的。也有一房一廳哩治,客廳做廚房秃踩,另外一間是麻將房。每天下班业筏,我聽到的都是麻將的聲音憔杨。
房東不管事,他兒子除了抄電表驾孔、水表芍秆,整天也是玩游戲。有兩次翠勉,我去找房東換燈泡和水龍頭妖啥,都是他兒子在。我說“帥哥对碌,我是701的住戶荆虱,衛(wèi)生間的燈和水龍頭壞了,什么時候幫我修一下朽们?”
他在忙著玩游戲怀读,看都不看我一眼說“等會我去看看,你先回去骑脱〔思希”
看他忙著不亦說乎,我也無語叁丧。母子兩個啤誊,一個麻將迷,一個是游戲狂拥娄∥们拢看房東兒子年紀不大也就20歲左右,但是卻整天玩游戲沒有工作稚瘾。也從來沒有看到過房東的老公牡昆,估計兩個人是靠吃租為生。
由于是老房子摊欠,功率太大的電器不太支持丢烘。有一次我燒熱得快,因為功率太大了凄硼,我只聽到“啪”一聲铅协,整間房子陷入了黑暗之中。一會就聽到各個房間門打開摊沉,大家吵鬧著為什么突然停電了狐史。我頓時意識到,是自己造成整棟樓跳閘了说墨。于是骏全,馬上跑下一樓找房東。
很快尼斧,房東兒子上來姜贡。拿著手電,先幫我把那個熱得快拔出來棺棵。一看楼咳,那個熱得快的線和電熱管已經(jīng)分成兩半了熄捍。他也沒有說什么,只說“這是老的線路不能用功率太大的電器母怜,以后買小功率的熱得快余耽。”然后他跑到樓梯間苹熏,找來梯子把總開關推上去碟贾。瞬間,整棟樓又恢復了光明轨域。
這是一棟由員工宿舍改造的房子袱耽,一層有十幾間房子,走廊一頭是開窗通風的干发,另外一頭連著公寓朱巨。單間這邊就便宜很多,每一間房子格局不一樣铐然。我很少看到左鄰右舍的鄰居蔬崩,感覺這棟樓并沒有住滿,有點冷清的樣子搀暑。
姨父的一個同事也是廣西的老鄉(xiāng)沥阳,就住在公寓那邊。有一次他們吃飯也叫了我過去自点,一室一廳桐罕,非常寬敞。特別是那個陽臺桂敛,足足有兩米長功炮、一米多寬。我最喜歡那個陽臺术唬,可惜我自己住不了那么大的房子薪伏。那一室一廳,跟家里的格局一樣大粗仓,如果自己住會顯得空蕩蕩的嫁怀。
我剛住進去不久,小姨的家婆就瘋了借浊,小姨不得自離回去照顧孩子和老人塘淑。她把能帶的東西都帶回去了,不能帶的還是放在我住的地方蚂斤。嫂子走了存捺,小姨也走了,忽然覺得再這個城市只剩下自己了曙蒸。姨父因為沒有人管著捌治,玩得更加瘋了岗钩。整天不見蹤影,小姨說讓我盯著點肖油“汲埃可是他住宿舍,離我住的地方有點距離构韵。如果他不告訴我近況,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干嘛趋艘。
其實我也不太想和姨父聯(lián)系疲恢,因為他不懂事。一次他說中午買菜過來做飯瓷胧,我想起小姨說幫忙看著显拳,加上有段時間不見了,于是就說那一起吃過飯吧搓萧。姨父說不想在外面吃杂数,于是就買了很多菜來我家。
當初我以為他一個人過來的瘸洛,誰知道他后面帶了兩個同事過來揍移。然后,三個大男人在我家的陽臺里面吃飯反肋、喝酒吹牛那伐,我當時就不怎么高興。我一個單身女生住石蔗,你們幾個大男人來罕邀,算是怎么回事⊙啵可是我又不好當面說姨父诉探,只能忍耐。好不容易等他們酒足飯飽離開后棍厌,我徹徹底底打掃了半天房子肾胯。
雖然他們沒有在房間里坐,但是我無法忍受這些煙酒的氣息彌漫在屋子里定铜。后來阳液,只要姨父問我是否在家,我干脆說我已經(jīng)外出了揣炕。其實帘皿,我就泡了一壺茶、抱著一本書在陽臺看書畸陡,我不想別人打擾鹰溜。我知道他們平時在飯?zhí)贸燥埶涮睿街苣┚拖胝覀€地方打打牙祭。即使是他們買好菜過來曹动,但是我依然拒絕斋日。一是我討厭陌生人來我家,二是影響不太好墓陈。雖然姨父幫了我很多恶守,但是如果不拒絕我會不得安生的。
在深圳我最親的人就是姨父了贡必,可是平時我們基本很少聯(lián)系兔港。有一天晚上,我睡得正好仔拟。半夜大概十點鐘衫樊,我聽到有人用力敲門,然后就是姨父的聲音利花。我納悶了科侈,這么晚了有急事嗎?
我起來披了件衣服炒事,去開門臀栈。我站在門口沒有讓他進來,睡眼朦朧地便問“姨父挠乳,大半夜的什么事情肮夷浴?”
“什么事情欲侮?我還想問你呢崭闲。我今晚加十一點,你爸媽給我打幾個電話威蕉,說給你打了幾十個電話沒有人接刁俭,讓我過來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打你電話也不接韧涨,也找不到房東我就直接上來了牍戚。為什么不接電話?”我一看虑粥,姨父是還穿著工衣如孝,他一臉疲憊的樣子,還在喘著氣娩贷。
“暗谖?我電話沒電關機了,在充電呢茁瘦。沒事了品抽,你回去吧。我給他們回個電話甜熔≡残簦”
我睡意全無,打開手機幾十個未接來電腔稀,全都說爸媽和姨父打過來的盆昙。我才想起來,這幾天因為工作太忙焊虏,已經(jīng)有5天不給家里打電話了弱左。怪不得爸媽那么著急。自從那次我不告而別炕淮,爸媽似乎對我心有余悸了,總擔心我又一次不告而別跳夭。我忽然特別內疚涂圆,那一次的任性讓父母擔驚受怕了那么久。后來只要我超過三天不打電話币叹,他們就會打過來問我近況润歉。身為女兒,我愧對我的父母颈抚。
我住在七樓踩衩,后面是十多米寬的巷子才是新建的小區(qū)。我以為這樣子是最安全的贩汉,可是好幾次我發(fā)現(xiàn)貼身的衣物不翼而飛了驱富。第一次發(fā)現(xiàn)的時候,我以為是自己晾在陽臺風大吹跑了就沒在意匹舞『峙福可是接二連三地,我發(fā)現(xiàn)貼身衣物總是不翼而飛赐稽,衣掛還在衣服卻不見了叫榕。后來,我隔壁的女孩子見我在陽臺晾衣服的時候也問這個事情姊舵。我才知道晰绎,不只是我的丟了。括丁,她的也丟了荞下。
后來我們去找了房東,看了監(jiān)控錄像,我們的房門并沒打開過锄弱。奇怪的是考蕾,我們住七樓也沒有人能從后面陽臺爬上來啊,可為什么就不見了呢会宪?房東跟我們一樣肖卧,百思不得其解。隔壁的女生有點怕了掸鹅,就搬走了塞帐。奇怪的是,那個女生搬走后巍沙,我的就沒有再丟過貼身衣物了葵姥。
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我就住了一個月了句携。去交房租的時候榔幸,我一個人居然用了
10方水!嚇了我一跳矮嫉,我以前跟嫂子住在一起最多用3方水削咆。這里一方水就要7塊,現(xiàn)在就水費就要70了蠢笋。這是我租了那么久房子最貴的一次水費拨齐,不是房東有問題,就是水表有問題昨寞。于是我將歷史的單子找出來核對瞻惋,是對得上的,那么就是水表有問題了援岩。
但是房東聲稱她的水表沒有問題歼狼,我堅決要換水表。但是房東跟她兒子不同意享怀,認為是我亂用水導致蹂匹。
沒辦法,很多人給我出主意凹蜈。有人說限寞,搬家吧。有人說仰坦,滴水吧履植,準備兩個桶。更有大神說悄晃,買一個磁石放到水表邊上玫霎,不讓它轉動就可以了凿滤。他們的法子我都沒有試過,我依然堅持換水表庶近∥檀啵可是房東總是給我找借口,一會說是我的問題鼻种,一會說這種水表是市場上沒有買了反番,一會又說,換個水表工程量很大叉钥。
我不想每個月交這么多水費罢缸,于是說,“如果下個月還是這么高的水費投队,那就是你家水表有問題枫疆,我要重新算水費》笱唬”
“沒問題息楔,絕對不是水表的問題。如果是水表問題扒披,我兩個月的水費退你值依。”房東的兒子打包票到谎碍。
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半個月后我再次面臨搬家洞焙。
一天下班蟆淀,我早回來了。意外見到了房東在大門口澡匪,看到我下班就說“美女熔任,我們接到通知,這兩棟樓要拆遷了唁情,你趕緊找房子吧疑苔。你是第一個知道的〉槟瘢”我無語惦费,什么叫我第一個知道的。
“我剛搬進來一個多月抢韭,又讓我搬薪贫,那么多東西讓我怎么搬?”
“實在不行我讓我兒子幫你搬刻恭,我也是早上才接到的通知瞧省。其他的住戶我也會通知的,大家都要搬,而且只有一周的時間了鞍匾〗幌矗”
那刻,我真的很想罵人橡淑。當初我租房子的時候构拳,她是好話說盡。現(xiàn)在卻是說要搬就搬梳码,算是什么回事隐圾?
肯定早就知道要拆遷了,不過是想多騙幾個租戶的錢而已掰茶。拆遷那么重要的事情暇藏,怎么可能不提前收到通知呢?找房子的時候我就在想濒蒋,在寸土寸金的深圳盐碱,為嘛前面那一大片空地荒廢著,不建房子多可惜沪伙。想不到現(xiàn)在又一次一語成讖了瓮顽。為什么,每一次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围橡?
我又要再一次暖混,陷入租房的窘境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