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逗柴,姐姐打來電話說“父親哭了《俜危”
我聽了戏溺,頓時心里翻江倒海,父親老了屠尊,他的腰彎了旷祸,身體每況愈下,他不敢再得罪兒女了……
在此之前讼昆,父親住了10多天院托享,是姐姐姐夫在照看。
我遠嫁浸赫,女兒又在上一年級闰围,實在脫不開身,便給了點錢姐姐幫忙照顧既峡。
父親出院后羡榴,因苦于護肝藥太貴,不想再吃运敢,于是打電話給姐姐說校仑,要她幫忙找醫(yī)生,開便宜一點的護肝藥传惠。
姐姐身體欠佳肤视,常年吃藥,照顧父親十多天后涉枫,連路都走不動了邢滑,正躺床上休息。她不好明說愿汰,只說讓父親去附近的醫(yī)院找醫(yī)生困后。
父親以為姐姐不想管她,很不高興地說:“你怎么不管我呢衬廷?”
姐姐聽了摇予,先是委屈,繼而怒火中燒吗跋。這么多年侧戴,每次父母生病住院宁昭,都有她在照顧,父親怎么能這樣說她呢酗宋?
姐姐想不通积仗,跟我打電話傾訴。我安慰姐姐不要生氣蜕猫,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寂曹。姐姐氣消了些,也就沒再說什么了回右。
為了解開姐姐和父親間的疙瘩隆圆,我讓父親給姐姐打個電話,父女倆把意見揭穿翔烁。父親起初很抗拒渺氧,過后還是想通了,這才給姐姐打了電話蹬屹。
姐姐告訴我阶女,父親向她道歉,還哭了哩治,她篤定地說:“他是怕我不再管他秃踩。”
我心里一陣刺痛业筏,不得不哀嘆:人老了憔杨,就活成了兒女的手下敗將。
壯年時的父親蒜胖,身材高大消别,走路健步如飛,他永遠都在忙碌台谢,忙碌寻狂,忙碌,他忙走了歲月朋沮,忙老了容顏蛇券,忙壞了身體,就像一輛報廢的汽車樊拓,再也開不動了纠亚。
如今的父親,佝僂著腰筋夏,喘著粗氣蒂胞,每走幾步就累得大汗淋漓,必須停下來歇息条篷,讓人無法想起骗随,他曾年輕的樣子蛤织。
我指望不上,父親唯一的希望就是二姐鸿染。一旦得罪了二姐指蚜,父親就沒了依靠。所以牡昆,他害怕得哭了姚炕。
我能想象父親打電話嚶嚶哭泣的樣子摊欠,他就象個無助的老小孩丢烘,在哀求二姐的原諒。這樣的父親些椒,二姐想不原諒都難播瞳。
想想父親,再想想即將老去的自己免糕,不免心生寒懼赢乓,我們曾做過孩子的保護神,到最后石窑,卻在歲月的輪轉(zhuǎn)之下牌芋,變成了要看孩子臉色、祈求孩子照管的可憐人松逊,這是多么痛的輪回啊躺屁。
愿我們都能有尊嚴(yán)地老去,不做哭泣的“父親”经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