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過的讓我覺得最單純理性的浪漫泣棋,僅僅是在我的課本上寫了三個字“我喜歡”胶哲,然后畫了個朝我的箭頭,那是我第一次被表白潭辈。
我同桌鸯屿,無論站起來還是坐下去澈吨,都比我高出那么一大截,喜歡扯我的頭繩寄摆,看我散亂的頭發(fā)谅辣,或者扯出一縷津津有味的盤弄,致使我足夠生氣的時候婶恼,就一把抓住他的頭發(fā)用力的扯桑阶,直到他哭笑不得疼的喊姐;喜歡搶我的水杯,自然而然的接水喝勾邦,或者喝我喝過的水蚣录,總是罵他厚顏無恥,他卻以一副你能把我怎樣的痞子樣來堵我;喜歡問我他長得像不像某位明星眷篇,每次我都鄙視的對他說萎河,你長得像個人,他又自戀的說他的朋友都覺得他的側(cè)臉很像林俊杰蕉饼,我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虐杯,不屑的說了句自戀。不過后來偷偷觀察了一下椎椰,確實有點像厦幅。
他總喜歡在上課的時候跟我鬧,以至于那次被老師發(fā)現(xiàn)后慨飘,笑著問:你們兩個是在談戀愛嗎确憨?我啞口無言,他也矢口否認瓤的,我們真的沒有在談戀愛休弃。
不過,我對他玩過最俗的一個套路圈膏,就是在他打擾我聽課的時候說了句“老師喊你”塔猾,然后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老師問他干嘛稽坤,他說是我講的老師喊他丈甸,老師笑著說,沒有啊尿褪,坐下吧睦擂,要鬧下了課再鬧。然后同學們都笑了杖玲,然后他臉紅了顿仇,我也臉紅了。
他會莫名其妙的跟我說,這個星期本來想請假的臼闻,要不是因為你鸿吆,我就不來了,我只能回他一個字“滾”述呐,他呵呵說惩淳,真的∈新瘢或者有時候他要是下周準備不來了黎泣,就會在本周放假的時候跟我說“下星期我不來了,你不要想我”缤谎,我還是客氣的回了他一個字“滾”抒倚,他還是開心的笑,說坷澡,你一個女孩子能不能溫柔點托呕。
其實他是一個愛玩的男生,也可以說是花心吧频敛∠罱迹可能那個時候,他們覺得校園愛情都是拿來消遣時間的斟赚,所以可以同時和幾個女生一起聊天約會着降,畢竟他們自己也覺得是沒結(jié)果的事。但我還是覺得他很幼稚拗军,總對他說任洞,你能不能成熟點。他其實挺排斥我說這句話的发侵,被他認為是拒絕他的理由交掏。
他說喜歡我,一點都不認真刃鳄,就好像他說喜歡其他女生一樣盅弛,后來我想通了一件事,可能他只是把我當成一個可以逗趣的女生叔锐,而選擇我的原因只有一個挪鹏,我們班女生一只手都不用就能數(shù)過來。
很長一段時間以后愉烙,或許我有點喜歡上他了狰住。
他曾經(jīng)讓我給他一個答案,要不要和他在一起齿梁,我只告訴他,畢業(yè)之后∩自瘢或許他覺得等不及吧创南,漫不經(jīng)心的對我說了句: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和別人談了啊省核。我知道那并不是玩笑話稿辙,因為幾天后,我清楚的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气忠。好吧邻储,我挺后悔告訴他畢業(yè)之后那句話的,不該讓他知道或許我是喜歡他的旧噪。
我記得一個很不自在的場景吨娜,我們同乘一輛公交車,前后坐的距離淘钟,但是并沒有半點交流宦赠,也沒有互相對望,形同陌路就是這種感覺米母,然而這次換我先走了勾扭,還沒到站就提前下了車,之后說了句再見铁瞒。
離校前的最后一周妙色,他都沒有來了,我們彼此沒有再聯(lián)系慧耍,我決定跟著學校的分配身辨,去了上海。大巴車是開到學校來接我們的蜂绎,直到離開栅表,他也一直沒有出現(xiàn),我自認為對他并沒有多么深得情感师枣,可當大巴車發(fā)動的時候怪瓶,還是忍不住看向窗外,會不會有他到來的身影践美,事實就是我想多了洗贰。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忘了從哪里得知他要結(jié)婚的消息陨倡,于是看了一下他的空間敛滋,看到了他即將要娶的新娘,婚紗照里兴革,兩個人笑的很幸福绎晃。我不難過蜜唾,只是覺得他終于安分了,我誠心祝福他庶艾。
說實話袁余,兩三年之中,和他聊天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咱揍,我們互不打擾颖榜,只是極少數(shù)會去寒暄一下。再次和他聯(lián)系煤裙,才知道他已經(jīng)離婚了掩完,有一個女兒,我無奈的笑了笑硼砰,他的生活總是過的這么跳躍且蓬,結(jié)婚,生子夺刑,離婚缅疟,開玩笑一樣,我只是覺得他二十三四歲的年紀就經(jīng)歷的這么多遍愿,太荒謬了吧存淫。他說他們性格不合,總是吵架沼填,當初結(jié)婚只是因為有了孩子桅咆,因為忍受不了彼此,不如離婚坞笙,趁著彼此還年輕岩饼,他說現(xiàn)在過的挺好的。我在心里默默地罵了他神經(jīng)病薛夜。
我不為他傷心難過籍茧,自食其果吧,但也真心希望他過的好梯澜,就像當時祝他幸福一樣寞冯。
聊了很久以后,他問我要我的電話號碼晚伙,我有點不知所措吮龄,不想讓他有什么誤會,或許他知道我在想什么咆疗,回了我一句:我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漓帚。對啊,也沒什么午磁,老同學而已尝抖,打個電話沒什么的毡们。電話通了之后,我們聊了很多牵署,上學時候的事漏隐,還有他的生活現(xiàn)狀。我記得后來埋怨的問了他一句奴迅,你現(xiàn)在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他說挺据,如果當初你答應了我取具,結(jié)局會不會就不一樣。
至始至終扁耐,我都沒有問出那句“你有沒有真心喜歡過我”暇检,因為我不想再知道了,問的蒼白婉称,答的無趣块仆。
挨千刀的爛同桌,請你一定過的好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