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在我很小時就出去工作了疮薇,因為爸從不把錢拿回家笤昨。為了養(yǎng)活我們四兄妹,在我滿周歲后停士,媽媽不得不去江對岸的沙場工作肚医,我媽干的是翻沙的工作绢馍,就是把運到碼頭的沙子拿鏟子一鏟一鏟甩到一個細格子的鐵絲網(wǎng)過濾,一鏟沙子是很沉的肠套,這樣的重體力活媽媽一干就是好幾年舰涌!
還不太會走路的我只有靠七歲的大哥照顧,大冬天因為冷你稚,我不停的哭鬧要找媽媽瓷耙,外面下著大雪,大哥沒法就把我背到江邊刁赖,對岸冒著大雪工作的媽媽聽到我的哭聲搁痛,就大聲地安慰我,哄我她下班后給我買糖果吃宇弛,叫我乖乖不要哭鸡典!這些場景都是我媽媽講給我聽的,那時候我還沒記憶枪芒!
困苦的生活使得媽媽非常嘮叨彻况,特別是爸在家的時候,每當這時爸就默不作聲舅踪,任憑我媽怎么嘮叨就是不理睬纽甘,有天晚飯桌上他實在煩了,就把桌子一把掀翻在地抽碌,然后揚長而去悍赢,又出去打牌夜不歸宿,媽媽哭著收拾一地的狼藉货徙,安慰嚇得哇哇大哭的我們兄妹幾個左权!
我五六歲時,三個哥哥都已經(jīng)上學了痴颊,每到開學時赏迟,我媽硬著頭皮向爸要每人二元錢的學費,他就吼一聲沒錢祷舀,我媽要急了,就要挨一頓暴打烹笔,我媽個性本來算是開朗健談的女人裳扯,但是面對我爸的自私暴虐和生活的艱難常讓她心生絕望,常常會在半夜里哭谤职!那時候饰豺,我非常害怕我媽會突然去自殺,半夜醒來,我都要用腳踢一下允蜈,感覺媽還睡在身邊冤吨,我才能安心睡著蒿柳!
那時候還是生產(chǎn)隊,我家因為沒勞力出工漩蟆,也就沒有工分垒探,到分糧的時候,我家常常要出錢買工分才能分到糧怠李,分得的糧食根本不夠撐到下一年圾叼!哥哥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飯量大得驚人捺癞!年糕蘸著醬油一人能吃五六條夷蚊,吃飯能吃兩大碗。每當吃飯時髓介,爸一邊啜著酒一邊叮囑哥哥們惕鼓,叫他們少吃一碗!有一次唐础,爸晚上抓來幾個很大的螃蟹箱歧,自己酌了酒在那邊獨自享用,我們幾兄妹饞得直流口水彻犁,我和小哥就趴在桌邊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叫胁,也不敢伸手要,大概他覺得我們看著他獨自享用有點說不過去汞幢,就分給我們每人一只蟹腳驼鹅,我們也就興高采烈地下了桌,邊上去啃蟹腳了森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