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是2018年6月22日老的娱挨;走的很安詳,都說是喜喪寬慰我們捕犬□伟樱快四年過去了,感情上碉碉,總不愿相信母親已經(jīng)不在了這個現(xiàn)實柴钻!
母親是個苦命的人。出生在雇農(nóng)家的獨苗兒垢粮,是革命烈士的后代贴届。在那個動亂不安的年代,這注定是要吃很多苦、受很多罪的毫蚓。也許正是生活的磨難占键,養(yǎng)成了母親吃苦耐勞、堅韌不拔元潘、豁達樂觀的性格和品德畔乙;也正是經(jīng)歷了、見過了太多的貧窮和苦難翩概,母親“總是心太軟”牲距,有一塊饃恨不得分給可憐人半拉,因此钥庇,在豫東太康牍鞠,有了“洛陽好人”的美譽,讓兒孫們也臉上有光评姨。
母親是個幸福的人难述。從苦難中走出來的人,最容易滿足吐句,最容易感到幸福胁后,母親就是這樣知足常樂的人。特別是我們兄弟姐妹四個蕴侧,都成家立業(yè)择同、生兒添女以后两入,母親更總是笑容掛在臉上净宵,“我是有福的人”掛在嘴上。弟弟家的孫子小六子出生后裹纳,母親四世同堂老壽星择葡,快樂的像個孩子,兒孫們也其樂融融剃氧,孝順有加敏储,知道的人都很羨慕,翹著大拇指說“瞧這一家子”朋鞍!
母親是2017年秋天患上老年心衰的已添,那時住在洛陽老家的大姐家里(二月二龍?zhí)ь^,母親過完九十大壽滥酥,正好老家祭祖上墳更舞,我們商量帶老人家回洛陽,以后輪流照顧母親坎吻,今年就有姐姐負(fù)責(zé))缆蝉。頭一開始,老人家只說心焦,我們兒女四個又住在四面八方刊头,我更遠在新疆黍瞧,想著是母親感到孤單了,想重孫子了啥的……都多方打電話原杂、發(fā)視頻安慰印颤,姐姐也到鎮(zhèn)上醫(yī)院里去給看醫(yī)生、拿藥吃污尉,就這樣到了快過年膀哲。
過年了,按照母親意愿被碗,弟弟接母親回太康某宪,說好了母親過生日我回去,陪伴侍奉母親一年锐朴。想不到大年初六母親病嚴(yán)重了兴喂,走路時差一點兒栽倒,趕緊送往醫(yī)院焚志。我初九回到母親身邊衣迷,住院二十多天后,母親到妹妹家休養(yǎng)酱酬,我一直陪著到四月下旬壶谒。母親出院后精神還好,飯量不減膳沽,去世的前一天還隨妹妹走路去了二里開外的鎮(zhèn)上一趟汗菜,我們都很欣慰,盼望著母親盡快好起來挑社,活到一百歲陨界。
母親是個清亮人,到死都不糊涂痛阻。她常跟妹妹說也跟我們兄妹倆一起說:我這病沒啥大礙了菌瘪,這樣困著你們不好,你哥家在新疆阱当,還有好多事俏扩,就讓他回去吧!我一直沒答應(yīng)弊添,一次母親又提起录淡、催促,我急了表箭,說話有點兒重赁咙,沖撞了母親钮莲,看著她像個孩子被批評一樣怯怯的眼神,也頓時心疼彼水、可憐起老人家來——多么好的母親按抻怠!事后我深為這不孝之言行而后悔凤覆,直到現(xiàn)在還常常自責(zé)链瓦、反省盯桦!
在母親的一再說道下慈俯,為了不違拗老人家,也因為老婆腰痛病犯了拥峦,四月底我回了新疆贴膘。不到兩個月,一天略号,妹妹哭著說:咱娘走了刑峡!早飯喝了半碗稀米粥,拉肚子弄臟了褲子玄柠,叫我去洗突梦,她說她想睡一會兒。就這樣羽利,母親安詳?shù)厮^去了宫患!還說好讓弟弟今天帶母親去縣醫(yī)院復(fù)查呢,車都走半路上了罢饣 娃闲!聞言,我癱坐在沙發(fā)上当宴,欲哭無淚畜吊,五內(nèi)俱焚泽疆!
母親的墓碑上户矢,刻著1928年二月初二~2018年五月初五,算起來母親剛過完九十整歲不久殉疼,也算是九十一歲梯浪,加上洛陽農(nóng)村過壽都按虛歲,母親她老人家算是九十二歲高壽云游西天而去的瓢娜!但在我心里挂洛,多么希望母親活過一百零二歲、一百二十歲懊呃虏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