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孩子早產(chǎn)月而,他身體的一些器官還沒完全發(fā)育好,你們要留下這個孩子嗎”澈魄?醫(yī)生抱著只有兩斤八兩的孩子景鼠,對叔和嬸說仲翎。
“要痹扇,醫(yī)生,我要這個孩子……”嬸拼盡渾身力氣溯香。
“不要了鲫构,醫(yī)生……”叔雙手耷拉在頭上。
“你們兩口子一個要一個不要玫坛,我到底要聽誰的”结笨?
“不要了,醫(yī)生湿镀,你說了炕吸,孩子器官沒發(fā)育好,我怕對這孩子的將來不好……”
“華勉痴,你瞧赫模,孩子哭得這么大聲,雖然是早產(chǎn)蒸矛,可是你想想瀑罗,他還活著,他還活著呀雏掠,他是我懷胎幾月產(chǎn)下的斩祭,留下他,好嗎乡话?”
叔沉默不語摧玫,嬸哭著央求道:“華,我會把攢的錢都拿來救他绑青,他會慢慢好的席赂,留下他吧吮铭,我求求你了!”
看著滿頭大汗且身子虛弱的嬸颅停,再看看醫(yī)生懷里哇哇大哭的孩子谓晌,叔于心不忍,于是留下了這個孩子癞揉。
二
兩斤八兩的孩子纸肉,難以想象到的小,剛產(chǎn)下便被送到了新生兒科喊熟。在那里柏肪,孩子面臨著的是上呼吸機、食道管等芥牌,加上肚子時而膨脹烦味,說實話,雖說他是被留下了壁拉,但最后能不能保住性命谬俄,只能看孩子的造化。而要救活她弃理,等待著叔他們家的是一大筆費用溃论。
嬸是順產(chǎn)下堂弟的,三天過后痘昌,醫(yī)院便叫出院钥勋。而在省城,一他們無親無戚辆苔,二是老家離省城遠算灸,奶奶及嬸的母親年紀很大,都不能趕過來照顧她驻啤,三是眼前急需用錢菲驴,叔必須回到崗位上去工作。臨走前街佑,只能在醫(yī)院附近租間屋子谢翎,留嬸一個人在那兒,以便隨時給孩子送母乳沐旨。只可憐嬸森逮,月子中不但不能見到自己產(chǎn)下的孩子,還要自己照顧好自己以及親自去醫(yī)院給孩子送奶磁携,但她不曾抱怨褒侧,唯愿孩子能健康地活著,那樣她就心滿意足了。
三
有一次闷供,我因有事去了一趟省城烟央,回來前去看了幺嬸。
她租的屋子在一個悠長的小巷子中歪脏,屋子就在第一層疑俭,打開房門,一股霉味兒撲鼻而來婿失,定睛一看钞艇,房間里的用品有些已經(jīng)發(fā)霉,摸上去還潮潮的豪硅×ㄕ眨看罷,不由得驚詫及心酸懒浮。我問嬸飘弧,叔為何租這樣的房子給她這樣一個坐月子的人住,可她很不在意地說是她強烈要求的砚著,她說房子能住人就好次伶,不必花太多的錢,再說了赖草,這樣坐月子已不是第一次学少。
說實話剪个,我不敢相信那樣的話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秧骑,畢竟在父親兄弟幾人中,叔家的條件算是最好的扣囊,夫妻倆人是雙職工乎折,家庭條件好。近年侵歇,在縣城還買了一套房子骂澄,大兒子上的還是貴族學校,他們過著讓人羨慕不已的生活惕虑。平日里的她坟冲,有著一份嬌氣和傲嬌,可是那會兒溃蔫,為了省錢給孩子治療健提,她收起以往的嬌氣,忍平日之不可忍伟叛,或者說私痹,生活什么的,她早已無暇顧及,心中只有孩子紊遵。
四多年以前账千,嬸就特想再為叔再生個孩子,生個健康的孩子暗膜。
嬸去年41歲匀奏,十六年前,她和叔走進了婚姻的殿堂学搜,一年后生下了堂弟攒射。在農(nóng)村,生個男孩子算是件大喜事恒水,可是会放,對于嬸而言,那是她一生難以忘懷的痛钉凌,只因剛產(chǎn)下的堂弟患有先天性唇腭裂咧最。爺爺奶奶知道后,很不高興御雕,以為這是嬸帶來的厄運矢沿,所以爺爺奶奶不曾好好待見過他們母子倆。
好在叔家條件還不錯酸纲,在堂弟兩歲那年捣鲸,他們帶他到省城的兒童醫(yī)院做了手術(shù),術(shù)后闽坡,雖然他的嘴唇不似正常人這般看著自然栽惶,但已經(jīng)很好了。自那疾嗅,爺爺奶奶才真正接受他們母子倆外厂。可是代承,在爺爺奶奶的心目當中汁蝶,堂弟仍不算是很健康的人,都希望嬸再生一個论悴。嬸不是不想掖棉,可是,由于當年計劃生育政策規(guī)定膀估,國家工作人員只可生一胎幔亥,故而嬸嬸也只得很無奈,天知道玖像,這么些年來紫谷,她心里承受著怎樣的痛齐饮。
五
過了幾年后,叔在工作上表現(xiàn)優(yōu)秀笤昨,多次得到提拔笔横,一直被提拔到縣城里覆醇。有一次,竟有人對嬸說,“你看柿究,叔人長得多帥氣嫌术,工作也好奔缠,你們倆現(xiàn)在異地蜻底,聚少離多的,現(xiàn)在這社會啊拔稳,很亂的葛峻,你看,離婚的人多著呢巴比,你得再為他生個健康的孩子术奖,才能留住他!”
嬸聽了轻绞,再次想到生孩子的事兒采记,她不是不想生,而是政策不允許政勃。再說了唧龄,她想再生個孩子,并非像別人所說的那樣奸远,是為了留住幺叔既棺,而是純粹只想為他生個健康的孩子。他相信叔然走,叔是愛他的援制。
婚前戏挡,爺爺奶奶反對他們的交往芍瑞,覺得幺嬸配不上叔,可叔為了她褐墅,竟想辭職和她私奔拆檬。在此情況下,爺爺奶奶方才答應(yīng)他們成婚妥凳。原本以為為爺爺生下個大孫子竟贯,他們就會喜歡她,可是命運弄人逝钥,堂弟的出生使得她的處境更艱難屑那,但即便如此,叔依然愛她如故,哪怕有那么兩年持际,嬸得了怪病沃琅,身上不停的長疹子,癢撓不斷蜘欲,叔也不曾嫌棄過他益眉,所以她相信,即便他和叔分隔兩地姥份,叔也不會做出背叛她背叛家庭的事兒郭脂。
可是,有一日澈歉,嬸在和別人聊天時展鸡,無意間聊到了叔,那人告訴他埃难,在路上看到叔攙扶著一個女人娱颊,那女的還喝醉了酒。嬸只當是那人看花了眼凯砍,他不相信叔是那樣的人箱硕。
但每當夜深人靜時,她又不知不覺想起別人說的話悟衩,每每和叔通話時剧罩,她便怪里怪氣的,話到了嘴邊又給咽了下去座泳,叔隱隱覺得幺嬸不對勁惠昔,便仔細想想近來自己的行為,方才想起可能是那日攙扶醉酒的女同事挑势,被他人看到誤會傳至嬸的耳朵里镇防,所以嬸才怪怪的。于是潮饱,他立即向嬸解釋清楚来氧。
嬸知道是自己多想,可即便叔已經(jīng)解釋過香拉,她還是愛胡思亂想啦扬。有很長一段時間,她活在矛盾之中凫碌,一方面她相信叔是愛她的扑毡,可一方面她又害怕別人所說成為現(xiàn)實,所以便萌生了想為叔再生個寶寶的念頭盛险,是愛他瞄摊,也是為了留住他勋又,她想為他生個健康的寶寶。
六
終于换帜,迎來了國家的二胎政策赐写,她高興、興奮膜赃,把想法告訴叔挺邀,但叔并不答應(yīng),說倆人都工作跳座,沒時間照顧孩子端铛,加上嬸年紀大了,高齡產(chǎn)婦生產(chǎn)很是危險疲眷,可是嬸一再懇求禾蚕,叔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她。
2016年年初狂丝,嬸成功懷上了二寶换淆,他們倆樂開了懷。因大寶是在私立學校上學几颜,不潮妒裕回家,每逢周末蛋哭,叔都會帶嬸出去散心县习,倆人重回二人世界。
懷上這個孩子谆趾,嬸雖很高興躁愿,但還是會擔憂,畢竟大寶的先天性唇腭裂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沪蓬,那是她無法承受的痛彤钟,無法忘記的痛,她害怕這個孩子也和大寶一樣跷叉。每每這樣想逸雹,便吃不好,睡不好性芬。幺叔一再給他力量峡眶,告訴她不會的≈诧保可命運弄人,她擔心的事還是成為了現(xiàn)實峭拘。
懷孕幾個月后俊庇,她去醫(yī)院做產(chǎn)檢狮暑,醫(yī)生告訴她,她的寶寶不健康辉饱,不但有唇腭裂搬男,而且孩子雙腿是像菩薩那般盤坐著的,建議人工流產(chǎn)彭沼。
醫(yī)生的一番話給了她當頭棒喝缔逛,她真的不敢相信,擔憂不但成真姓惑,現(xiàn)實還更加殘酷褐奴。想到這個孩子的到來給了她多大的希望,她的內(nèi)心就越是不舍與痛苦于毙,她害怕拿掉這個孩子敦冬,她就不會再懷孕了。越想內(nèi)心越是受著煎熬唯沮,連續(xù)幾天飯不吃覺不睡脖旱,她向老天控訴為何待她如此不公,只可惜介蛉,老天爺聽不到她的聲音萌庆。最后,在叔的安慰及勸說下币旧,她鼓起勇氣拿掉了那個孩子踊兜。
自此,家人們以為佳恬,嬸會因此徹底死心捏境,誰知道在她流產(chǎn)后的第二個月,她給母親說毁葱,她還要生孩子垫言,她一定要為幺叔生個健康的孩子。母親聽了倾剿,便勸她筷频,可是她執(zhí)意要走這條路。原來前痘,以往是所有人都低估了嬸的堅強凛捏。
七
過后,他們夫妻二人到省城屒鄣蓿科醫(yī)院做了檢查坯癣,醫(yī)生告訴他們,他們的染色體等方面的檢查結(jié)果均為正常最欠,但不知為何會有唇腭裂的胎兒示罗,或許懷的是女兒就不會有這種現(xiàn)象了惩猫。
雖說懷上女兒可能會沒有這種現(xiàn)象,但幺知道蚜点,生孩子轧房,誰知道是男是女呢,萬一……想到這兒绍绘,他心如死灰奶镶,覺得是命中注定他這輩子不可能擁有健康的孩子,那有大寶就夠了陪拘。她勸嬸厂镇,不要再想生二寶的事兒了,這是他們的命藻丢,不要堅持了剪撬。可是嬸說她不信命悠反,她不相信她生不了健康的孩子残黑,專家醫(yī)生沒著她就找神靈。
求孩瘋狂的她聽聞老家迷信的長輩說起斋否,請某位法師做了法梨水,許的愿便可成真。不管真與假茵臭,試試總是好的疫诽,嬸這樣想著,于是便去找那位法師做法事旦委,她祈求老天爺善待她一次奇徒。
八
2017年初,嬸再次懷上了寶寶缨硝。雖然她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神靈身上摩钙,但想到上一次流掉的寶寶,她仍憂心忡忡查辩,甚至小心緊張到了別人無法理解胖笛,叔無法容忍的地步。
終于宜岛,到了可以檢查胎兒是否健康的那個月长踊,為了心安,叔陪同她到省城婦幼保健院做了檢查萍倡,醫(yī)生告訴她身弊,孩子很健康,不用擔心,好好保養(yǎng)就好佑刷。
聽了醫(yī)生的話莉擒,她不顧旁人在與否酿炸,瞬間撲進幺叔的懷里瘫絮,像個孩子哇哇哇地大哭起來,邊哭邊說填硕,她終于可以生個健康的寶寶了麦萤。
可是命運就是這樣,總在你自以為風平浪靜的時候扁眯,會給你一些漣漪甚至是大浪壮莹。
九
回到家后,嬸雖然很高興姻檀,告訴了她的朋友命满,沒承想,她的朋友告訴她绣版,得多請幾個醫(yī)生看看才保險胶台。于是,一時焦慮過度的嬸竟在一個月內(nèi)杂抽,不辭辛苦到處去請醫(yī)生看诈唬。叔得知后,便和她大吵了一架缩麸,說她疑神疑鬼铸磅,高齡產(chǎn)婦不好好休養(yǎng),還到處跑杭朱,簡直不像個當媽的阅仔。
嬸呢,只顧哭弧械。因為大寶和流掉的孩子的唇腭裂讓她怕了八酒,她害怕命運之神不放過她,所以才小心翼翼梦谜,希望從不同的醫(yī)生那兒得到相同的診斷丘跌,她才放心。好在唁桩,醫(yī)生們的診斷也都是相同的闭树,總算沒辜負她的辛勞。
但生活往往就這樣荒澡,很多事情是不會按照你的意愿去進行的报辱。那會兒,嬸工作地點的調(diào)動单山,又給她的懷孕之路添了堵碍现。
嬸是在咱們小鎮(zhèn)上的郵政儲蓄銀行上班幅疼,因其他鄉(xiāng)鎮(zhèn)銀行發(fā)展的需要,得從這邊的銀行調(diào)幾個人過去昼接,嬸便是其中一個爽篷,想是曾經(jīng)得罪上司的緣故,嬸也不好拉下臉來申請調(diào)動延緩慢睡,于是只得答應(yīng)逐工。
從我們的小鎮(zhèn)到另外一個小鎮(zhèn),沒有直達的車漂辐,需要從縣城轉(zhuǎn)車泪喊。可是髓涯,不管是我們小鎮(zhèn)到縣城的路袒啼,還是縣城到另一個小鎮(zhèn)的路,都爛得要命纬纪。我們這邊是山區(qū)地帶蚓再,2016年發(fā)生過嚴重的泥石流災(zāi)害,導致鄉(xiāng)村路嚴重受損育八,雖有修理对途,可只要有雨水,路要想很平坦髓棋,真的比登天還難实檀。
那一日,嬸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按声,從小鎮(zhèn)趕去縣城膳犹,可是爛路讓她到了縣城后肚子隱隱作痛,她害怕有意外發(fā)生签则,便去醫(yī)院檢查须床。醫(yī)生說,因為去年流產(chǎn)過渐裂,加上又是高齡產(chǎn)婦豺旬,越到后期越要好好保養(yǎng),盡量少勞累柒凉∽逶模可是工作方面,請假是很難的膝捞,她只得邊吃保胎藥坦刀,邊趕路去另外一個小鎮(zhèn)。
叔知道后,打電話大罵她一通鲤遥,要她半路下車沐寺,他去接她回來,幺嬸不肯盖奈,執(zhí)意去單位混坞。那日,叔甩下手頭的工作卜朗,去接嬸拔第,倆人一路上爭吵聲沒停過咕村,嬸的哭聲也沒停過场钉。
嬸一直怪叔不理解她,叔也一直怪嬸不懂事懈涛,幾十歲的人還不會照顧自己逛万,不是疑神疑鬼就是哭哭啼啼。到了縣城的家后批钠,嬸想到自己的初衷和現(xiàn)在所受的痛宇植,很不甘心,決定到小鎮(zhèn)上好好冷靜冷靜埋心,第二日一早悄悄離家而去指郁。
剛到單位,覺得不對勁拷呆,一看闲坎,發(fā)現(xiàn)自己流血了,嚇得她又趕緊折回縣城茬斧,到醫(yī)院腰懂,醫(yī)生說沒事,好好休息就是项秉⌒辶铮回到家中,發(fā)現(xiàn)流血更多娄蔼,又再去醫(yī)院怖喻,結(jié)果另外一個醫(yī)生說她要生了,嬸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岁诉,因為孩子七個月不到锚沸,要早產(chǎn)也太早了“χ叮可是咒吐,事實如此。
因嬸流血并未止住,縣城醫(yī)院不敢接收恬叹,于是馬上安排救護車把嬸送到省城醫(yī)學院候生。
到了醫(yī)學院后,經(jīng)過一系列措施绽昼,血流是止住了唯鸭,可是醫(yī)生說要留院觀察,隨時可能生產(chǎn)硅确,也請做好孩子保不住的準備目溉。
第二日下午六點多,叔打電話給母親菱农,說幺要生了缭付,希望他們可以過去幫幫忙。
那會循未,我因為生了一場病陷猫,正在省城醫(yī)院治療,母親妹妹都在我身邊的妖,當時绣檬,我并無大礙,所以母親他們快速趕過去嫂粟,趕過去時娇未,孩子剛生下來。孩子被抱出來時星虹,哇哇大哭零抬,很有力,似乎在向大家乞求不要拋棄他搁凸,好在叔答應(yīng)嬸留下他媚值。
十
嬸說,每日給寶寶送奶卻又不能看寶寶护糖,想到寶寶所受的痛褥芒,她心如刀絞,想到要不是當初和叔賭氣嫡良,也不至這么早就把他產(chǎn)下锰扶,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太任性,太大意寝受,才會使得寶寶承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坷牛。
每每這么想,她就會自責很澄,特別是醫(yī)生一說到孩子情況不佳時京闰,她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颜及。一個人住在潮濕的小屋里,整日以淚洗面蹂楣,沒有誰可以陪陪她俏站,她便胡思亂想,有時竟把各種死亡的方式都給想一遍痊土,撞車肄扎,跳河,跳樓……可是理性告訴她赁酝,她已經(jīng)很對不起寶寶了犯祠,所以不可一走了之,應(yīng)該堅強地活下來為孩子加油打氣酌呆,她相信孩子可以健康地活下來衡载。
都說母子連心,孩子似乎感應(yīng)到了母親的呼喚肪笋,情況一天天好轉(zhuǎn)月劈,在醫(yī)院待了42天后,他出院了藤乙,出院時已有4斤6兩,雖然很小惭墓,但人很精明坛梁,對此,叔和嬸已然欣慰腊凶。
十一
孩子出院后划咐,又面臨一個新的問題:誰來帶?
正如幺叔當初所講钧萍,他倆都要上班褐缠,沒有誰可以照顧孩子。無奈之下风瘦,只得花錢請人來帶队魏。然而,孩子早產(chǎn)万搔,太小了胡桨,身子太弱了,加上一些器官發(fā)育不完全瞬雹,動不動就感冒昧谊,一感冒就是肺炎,還經(jīng)常喘氣酗捌,動不動又得送去省城的醫(yī)院呢诬,簡直比溫室中的花朵還嬌弱涌哲。
這不,今年五一的時候尚镰,孩子又因喘氣膛虫,情況不佳,又被送去省城的醫(yī)院钓猬,如今稍刀,已經(jīng)10來天了,還未出院敞曹。
有時账月,家里人會開玩笑,說這孩子是金娃娃澳迫,可是局齿,誰愿意要這樣的金娃娃呢,誰不愿意他健健康康的橄登?這不抓歼,年僅四十一二的嬸和叔,為了這孩子拢锹,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谣妻,蒼老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