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哥窟一公里外的洞里薩湖上,我們駛向一個水上村莊谜疤,它是一個既不屬于柬埔寨又不屬于越南的無國村莊选脊。隨船駛?cè)耄瑹o數(shù)捆起來的塑料瓶"船"上坐著兩個七八歲的孩子褒搔,在水面吊腳樓銹跡斑斑欄桿上趴著一個頭發(fā)凌亂女孩阶牍,水生的密林丫枝間掛著粗席裹起的逝者……踏上一眼就可以望到盡頭的小島,地上零星放著幾個裝滿小蝦米的銹鍋星瘾,一個一歲多的寶寶光溜溜地坐在灰塵噗噗的地上咬著腳趾頭走孽,鐵皮和塑料膜堆疊的房子下堆滿了各種日常,上身赤裸琳状,下身掛著破洞短褲的幾個黝黑男人向這邊投來好奇的目光磕瓷,“tiger,T I G E R 念逞,tiger ……”春雷般有力的聲音把我們吸引過去困食。幾張高低不一的破爛木桌前站著五六個年齡不一的男孩女孩,前面站著一個三十左右的白皮膚男人肮柜,他微笑著看著孩子們陷舅。我走近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男人很快注意到我审洞,“hello ,I am Dave , these children's teacher ,nice to meet you !"就此莱睁,我們展開對話待讳。他來自英國,三年前來這兒旅游仰剿,因為幾顆糖创淡,一群滿眼渴望的孩子追著他的船用各種肢體語言表達感謝。這touched 一幕讓他對這個地方產(chǎn)生濃厚的好奇心南吮。在了解了背后的無根歷史后琳彩,那群孩子再一次浮現(xiàn)在他眼前,于是他決定再次回來看看部凑。這一看就是兩年多的常駐露乏。我問他是什么讓他下決心留下。他說:“It is hopeless hope ”涂邀。他告訴我瘟仿,這里的人生在這里,活在這里比勉,死在這里劳较,一輩子都走不出這片湖,世代如此浩聋!你一定不敢想在這樣的年代還有這樣該死的地方观蜗!但是即使如此,這里的每個人都努力著想要改變衣洁。還記得我告訴村民要留下來教孩子們英那天墓捻,二三十個人拎著各種“珍惜”魚干來找我,他們眼里盡是希望闸与,我想這輩子都忘不了……聽了他的故事毙替,我不禁感慨這群歷史語境下的犧牲者,怎么只能選擇漂泊一生践樱?這樣一個為希望而隨波“漂泊”的人是多么可愛厂画!
最后,我把所有的現(xiàn)金交給Dave拷邢,并答應他為這群孩子在聯(lián)合國網(wǎng)站上寫了封信袱院。不久后,收到回信瞭稼,大概意思是會關(guān)注洞里薩湖居民的問題……時隔七年忽洛,不知那里現(xiàn)在如何,但愿他們希望已成真环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