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蕴纳,我有一個“重大發(fā)現(xiàn)”。
那會我剛起來个粱,洗漱完站在陽臺上做拉伸古毛。抬手踢腿間,看到在視線的左前方,緊挨著我們小區(qū)外墻的一幢樓樓頂上居然有人在居住稻薇。
看位置嫂冻,那幢樓下面應(yīng)該是國美。不是那種紅磚紅瓦斜面的屋頂塞椎,而是平平整整的桨仿,像一個操場一樣。面積目測下來案狠,也和學(xué)校的田徑場差不多服傍。在屋頂?shù)淖钭筮叄按睢绷藥姿孔勇钐玫目雌饋硎墙ㄖさ厣瞎と朔孔映S玫哪欠N材料吹零。墻面上都印了圖案,有一面是雪山拉庵,有一面是蘆葦瘪校,有一面是油菜花,它們不約而同的名段,都有藍(lán)天白云當(dāng)背景阱扬。房子都是兩層的,兩層之間用一個鐵質(zhì)的樓梯連接起來伸辟。
除了最左側(cè)這幾幢房子麻惶,整個屋頂周圍的一圈都被看起來像是廢棄建筑材料的東西占領(lǐng)了,隔得遠(yuǎn)我看不太清信夫,有的像是木板窃蹋,有的像是大的招貼畫布,還似乎有一些紅磚静稻。
屋頂中間一大塊盡量空出來了警没,但也七零八落地堆著一些東西。
大概在我看了兩分鐘以后振湾,有一個穿黃色衣服的男人杀迹,從其中一幢房子里走出來。我看著他走到最右邊押搪,直到我的視線被其他樓擋住树酪。然后,過不了多久大州,又看著他重新走出來续语,穿過中間那塊空地,回到房子里厦画。
這景象疮茄,突然讓我有些感動。
這里不是最近才搭起來的的,一定不是力试。因為這個畫面在我腦中并不陌生徙邻。我是頗喜歡站在陽臺上往外看的。住在這里接近三年了懂版,這個畫面應(yīng)該有無數(shù)次進(jìn)入過我眼簾鹃栽。只是每一次,它都是在我的視線中一閃而過躯畴,沒能在腦海里留下一絲痕跡民鼓。
這發(fā)現(xiàn)讓我頗有些驚喜。習(xí)慣了蜷縮在自己的小小世界蓬抄,看到不遠(yuǎn)處丰嘉,還有人在用和自己不同的生活著,感覺自己一下子從那塊狹隘天地里抽離出來了嚷缭。
他們是做什么的呢饮亏?也許是附近的建筑工人吧,當(dāng)然也有可能不是阅爽。那房子里可以生火做飯嗎路幸?有廁所嗎?洗澡要去哪里洗呢付翁?我沒有答案简肴。但他們能在這里生活,自然一切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百侧。
世界上的人砰识,形形色色。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生活佣渴、或者說辫狼、生存著,在有限的生命里經(jīng)歷自己獨一無二的風(fēng)景辛润,或喜或悲膨处。這么想想,自己的那些所謂的執(zhí)念频蛔,其實也不過是滄海之一粟而已灵迫。
但同時又有一些懊惱,我盡是如此地不注意觀察生活晦溪,平日里究竟還有多少風(fēng)景被我錯過了呢。
對于這種寬寬大大挣跋,站著沒有東西阻擋視線三圆,平躺下來可以看天的地方,我都有一些情愫。不管是海灘舟肉,草坪修噪,操場,還是屋頂路媚。
哪怕是腳步不能踏到這些地方黄琼,光是想象一下自己平躺下來,堅實地面給身體的支撐感整慎,還有看向天空時的眼中那份開闊脏款。心就會自然地寧靜下來。
那種感覺撤师,怎么說呢,好像自己可以在天地間盡情地撒歡拧揽,但同時剃盾,又有身下的土壤給自己堅實的支撐,不至于失了方向淤袜。自由痒谴,而又踏實。
我有沖動想去那屋頂上走走看看铡羡,但這念頭馬上又打消了积蔚。人家畢竟在那住,這樣貿(mào)然跑過去蓖墅,總歸是有些不禮貌的库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