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偶然在微博上看到了《奇葩說》里面的一個片段。讓我回想起我初中生活的一件小插曲。
我們班上有一個同學宫仗,小莫挤庇,她爸爸給了她150塊交伙食費钞速。但是來到宿舍的時候她說伙食費不見了。跟她一起下午3點多鐘來到宿舍的是阿張嫡秕。當時我是舍長渴语,我回到宿舍的時候,小莫馬上跟我說了昆咽。
期間小莫曾經(jīng)放下錢在床下的柜子里面驾凶,然后去了沖涼牙甫。(我們初中的宿舍公用衛(wèi)生間,廁所跟沖涼房都是整一層公用的)调违。她說當時她沖完涼回來窟哺,宿舍也都已經(jīng)回來了好幾個人。
她將這件事告訴我之后技肩,我馬上跟宿管阿姨說了且轨,阿姨讓我負責搜身,每個人搜完才可以回課室晚自習虚婿。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其實沒有這個權(quán)利這么做旋奢,也不好奇為什么宿管阿姨自己不搜,讓我來搜然痊。缺心眼就是說的我這種人吧至朗。不過當時宿舍的舍友們也都同意了,而且也感謝她們沒有對我事后問責剧浸。
我一個個的搜锹引,誰身上有錢,我都不放過地問上一兩句辛蚊。我們交伙食費的時間很人性化粤蝎,有的同學早一些有的同學晚一點,而班上的同學幾乎都是上個星期已經(jīng)交了的袋马,只有小部分晚了一個星期初澎,就是這個星期才交。小莫就是其中一個虑凛。
全部搜身碑宴,一個一個,有一些同學身上沒有錢桑谍,有些口袋里面有10塊延柠,有20塊,也有50塊的锣披。而阿張贞间,袋子里面也有50塊。
對于一般同學來說雹仿,口袋里有50塊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增热,但是阿張,比較特殊胧辽。
她父母離異從小就沒有怎么理她峻仇,她跟婆婆相依為命,在我們學校寄讀邑商。平時也沒見過她買零食吃摄咆,為什么身上會有50塊那么多呢凡蚜?我當時就起了疑心。隨口問了一句吭从,這錢怎么來的朝蜘?她很淡定的說,這是她的婆婆給她的影锈。
接著我很卑鄙地用手指甲在她的50塊上面用力的劃了一下芹务。(初中的時候小說看太多,都成精了)還假裝很好奇的問她鸭廷,這張50塊這里為什么會那么臟枣抱,都花了?然后阿張頓了一下說辆床,是剛才吃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弄臟的佳晶。我心里想,阿張在心虛讼载。這錢轿秧,可能就是小莫的錢。但我沒有當場揭穿咨堤,我繼續(xù)搜其他舍友菇篡。
全宿舍的人都搜完了身,也都各自回了課室一喘。
宿舍里只剩下小莫跟我驱还。然后小莫開始在說,她懷疑是阿張凸克。因為阿張是去到她的家里面等她议蟆,然后跟她一起來學校的,是看著小莫的爸爸給的錢她上學的萎战。而且就她們兩個是最早來到宿舍的咐容。
我將小莫的懷疑還有自己這個自導自演的小心機告訴了宿管阿姨,宿管阿姨領(lǐng)著我還有小莫去到我們班主任面前說了整個事都來龍去脈蚂维。班主任讓我們先回課室戳粒。
回頭離自習還有一些時間,當時虫啥,我站在課室走廊享郊,看到阿張跟她最好的朋友源小君有說有笑的拿著冰棒吃著走回教室。那冰棒肯定很甜很好吃孝鹊。?
晚上,開始晚自習了展蒂,班主任把我跟小莫叫出了教室又活,然后給了阿張婆婆家里面的電話我們苔咪,叫我們?nèi)ル娫捦そo張婆婆打一通電話,問問這錢是不是婆婆給的柳骄。其實整個事件呼之欲出了团赏,為什么班主任還要我們打電話呢?當時沒想太多耐薯,也不知道為什么班主任自己不打舔清,讓我打。(后來我想了一下曲初,當時的我以為自己已經(jīng)很精体谒,沒想到宿管阿姨跟班主任更精)
我該怎么問呢?我想了好久臼婆。我不想欺騙老人家抒痒,但是照實的說,又怕這一切都是誤會颁褂。當時電話打通了故响,我已經(jīng)忘了自己是怎么問的,只記得婆婆說沒有給過錢阿張颁独。
我們將婆婆的回答跟班主任說了彩届,班主任讓我們回教室繼續(xù)自習,剩下的她來處理誓酒。
后來樟蠕,小莫的伙食費交上了,作案人確實是阿張丰捷,至于班主任是怎么讓阿張把錢拿出來的呢坯墨?這錢到底又是藏了在哪里呢?她買冰棒吃了的錢病往,又怎樣補齊的呢捣染?這個雖然班主任都偷偷地告訴了我,但是我不方便說那么多停巷。
初中生活的這段小插曲已過去好久耍攘,但是我還記得一清二楚。而阿張畔勤,可能至今都不知道蕾各,當初是我這個舍長耍的詭計戳穿了她。
文文姐姐從小也是跟著奶奶長大的庆揪,父母也都是離異的式曲,也分別再婚,再育有了各自另外的小孩,父母也是基本上沒怎么理她吝羞,畢竟也已經(jīng)分別組建了新的家庭兰伤。她跟我說,記得以前小的時候不懂事钧排,偷偷地拿了姑媽買給奶奶的大芒果回去學校吃敦腔。
放學回家后,所有的親戚都說她是一個不孝順恨溜、自私符衔、不懂感恩的人。她說糟袁,當時每個親戚都對她都那么地苛刻判族,說了那么多難聽的話。而她當時系吭,只是好想吃這個芒果而已五嫂。
阿張吃冰棒的表情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其實我是理解她的肯尺。因為我小學的時候也偷偷地在我媽媽包里面拿過1塊錢沃缘,去買我一直看著同學都在吃,而自己想吃卻吃不上小當家则吟。
記得當時的我買了1包小當家槐臀,里面有刮刮獎,沒想到我的刮刮卡里面竟然中了3元氓仲,然后那個老板的媽媽裝糊涂水慨,說我中的是0.3元,我沒有跟她爭論敬扛,反而在我旁邊看到這一切的一個男同學小洪一直在說我中的是3元晰洒,不是3毛錢!只有我啥箭,在那個婆婆給我了3毛錢后我頭也不回的走了谍珊。
我知道那是3元,但是我這買小當家的1元也是偷來的急侥,我怎么敢還帶著更多的錢在身上然后大而彷徨地回家呢砌滞?
所以我特別能夠理解當時為什么阿張會起了貪念,因為她也好想試試那根我們都吃過而她卻沒有吃過的冰棍坏怪。
對于整件事贝润,我有點內(nèi)疚,但是我不后悔铝宵,因為偷東西一旦成功過一次打掘,就會有下一次,然后還會有下下一次,肯定是要有什么東西阻止了一下胧卤,才不會走入歧途唯绍。
我自己后來還是偶爾會在媽媽的包里面拿錢,直到什么時候我沒有再偷偷地拿錢了呢枝誊?直到我的初中,我寄宿惜纸,一個星期回去一次叶撒,而每次,我都有10塊錢的零花錢耐版。我想吃什么都可以買什么吃祠够,我也不必再從媽媽的包里面偷了。
所以當《奇葩說》里面傅首爾說的一句“當一個孩子手里面有100顆糖的時候粪牲,他怎么會介意分享古瓤?但是,但他手里面只有2顆糖的時候腺阳,你又憑什么要求他大方落君?終究還是父母的愛給的不夠多⊥ひ” 就是這句話我感觸很深绎速。讓我想起了阿張,想起了文文姐姐焙蚓,再想到了我自己纹冤。
我很感謝,在后來购公,我的父母給了我越來越多的愛萌京,也滿足了我越來越多的要求。盡管曾經(jīng)的我如此暗黑宏浩,但最終的我還是選擇了做現(xiàn)在善良的我知残。希望阿張最后也選擇做回善良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