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想總是對一切都充滿不屑曙博。
這個一切的意思是包括我本身卦方。
生活到如今泰佳,我看過也領(lǐng)悟過許多的人生哲理。但每到行動的時刻逝她,我就會忘記一切道理,退化成一個靠本能驅(qū)動的身體近刘,不過多思考就去說話和做事臀晃。
每當(dāng)事后回想,我就開始懊惱:如果當(dāng)初我是這樣……那該多么地好……
所以這就導(dǎo)致我對自己的不屑案淋,這一刻的我總瞧不起上一刻的我险绘,甚至經(jīng)常想打自己一巴掌。
這樣的事情多了之后瓣距,我不可避免地開始懷疑代咸,也許我的身體和我的思想是兩個事物,他們長期共存呐芥,但偶爾會發(fā)生一點小摩擦。
也就是說弧腥,其實我是一只寄居蟹潮太,暫時把思想寄存于這無能的身體虾攻。
關(guān)于這個想法更鲁,有我以下的經(jīng)歷為證。
小的時候漂坏,我在學(xué)校走廊上打鬧媒至。我們彼此追逐,像一臺臺轟鳴的拖拉機驯绎,從走廊這頭馳騁到那一頭谋旦,然后又奔跑回來。
我在這樣的追逐中萬分盡興拴孤,一遍一遍地來回奔跑甲捏,直到我發(fā)現(xiàn)我的身體出現(xiàn)在面前。
我的身體依然來回奔跑摊鸡,和我的同學(xué)們一起狂歡,但我卻開始上升是辕,觸碰到天花板后停下猎提,審視著走廊上的一切。
而當(dāng)這一切開始清晰的時候疙教,我又回到了人群中伞租。大家都停下來喘氣和大笑,我也在喘氣和大笑裸弦。
只是這短短一瞬,但我記憶深刻理疙。
這樣的體驗并不只一次。
去年砖顷,我去到音樂節(jié)赃梧,在臺下聽我最愛的樂隊的演奏。
我一直按捺自己想蹦跳的沖動几睛,只是站在原地聽粤攒。
直到有一段電吉他的solo囱持,像一根細線撥動我的心跳,我的心臟隨著吉他的聲音盔几,
愈來愈高掩幢,
愈來愈高……
終于在最后一刻,我不能忍住芯丧,我的心和我一起跳起來世曾。
我又一次看到我自己,
愈來愈高骗露,
愈來愈高……
然后咚地一聲血巍,在鼓聲中落下。
仿佛如夢初醒述寡,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
以這兩次的經(jīng)歷來看优俘,我不可避免地是一只寄居蟹。
我的思想寄存在我的身體惭婿,并且在時時審視和教育我的身體叶雹。
能夠意識到這一點,也就說明思想和身體的結(jié)合還不甚緊密钥星。
這讓我感到非常擔(dān)憂满着。
是否有一天他們會徹底分開,那世界上豈不同時有兩個我宁改。
如果哪一天思想去到更好的身體魂莫,那原來的身體一定會傷心荤堪。
一想到這里,我就開始煩惱斗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