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沁怡(來源:《福州大學報》)
四月凡泣,春暖花開。遠在南京的鄭姑娘的學腥窠瑁花開得燦爛问麸,郁金香、紫荊钞翔、櫻花严卖、桃花、白玉蘭布轿,甚至是路邊星星點點的小野花都被她一一記錄進鏡頭里哮笆。明媚的陽光下是姹紫嫣紅来颤,成簇成團的花朵兒叫嚷著春天的到來,隔著屏幕好像都能聞到濃郁的花香稠肘,襯著花下那張盈盈的笑臉福铅,不禁讓人覺得真是一個美好的季節(jié)。末了项阴,鄭姑娘還頗具詩意地寫道“讀了春天的詩走了萬里的路好在賞得沿途美景歸來滑黔,天空一角花云』防浚”她本是有些瘋狂隨性的女孩略荡,像貓一樣難以捉摸。時而大大咧咧歉胶,張牙舞爪汛兜,擺出一副痞痞的樣子,時而安靜敏感通今,喜歡在溫暖的午后慵懶地趴在桌子上淺眠粥谬,而在這姍姍來遲的春光里,選擇花上一個下午的時間去尋覓南京城里的花花草草辫塌。
迄今為止漏策,我遇到了許多人。緣分是件很奇妙的東西——這是句說爛了的老話璃氢,卻可以概括一切的相遇相交相知哟玷。和鄭姑娘緣起一只傳話的千紙鶴,那之后的相交相知都是細水流長一也,我們是外人眼中不善言談的人,聚在一起卻總有說不完的話喉脖,兩三人游走街頭時手挽手閑聊東西南北椰苟,分別后偶爾聯(lián)系,聊一些新見聞树叽,說說笑笑間把煩惱不安趕到一邊舆蝴,大概是在一起的時候總想要展現(xiàn)樂觀的一面吧。不過生活不是只有兩個人的故事题诵,我們都要各自去尋找自己的遠方洁仗,只要彼此知道你一直在,可以依賴性锭,這便足夠赠潦。
從前三月里經(jīng)常是陰雨連綿,偶爾會有一個突然放晴的日子草冈,會和鄭姑娘把整個桌椅都搬到走廊上她奥,攤開一本書將頭側(cè)著埋進書頁里瓮增,這樣的午后時間過得很慢,等上課鈴聲的響起像是隔了一個世紀一樣漫長哩俭,醒來時臉頰微微發(fā)燙绷跑,伸個懶腰,感覺自己像是一顆種子凡资,曬夠了陽光就要破土而出砸捏,慢慢地發(fā)芽。有一瞬間的茫然隙赁,卻是難得的好眠带膜,然后搬回桌椅,繼續(xù)支著腦袋聽聽不懂的課鸳谜,做做不完的試卷膝藕;又或是高三周六自習到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決定到外面散步,學校不大咐扭,我們卻逛了一個整下午芭挽,漫談著未來,那時有隱隱的擔憂和不確定蝗肪,后來都隨著高考的結(jié)束而塵埃落定袜爪。不久前重回母校,我們還看著穿藍白校服的十七八歲高中生三兩成群走過身邊薛闪,于是互相調(diào)侃著已經(jīng)老去辛馆,想著重回高中時光就好了。但誰都知道那只是正當年少的一種小小任性想法豁延。
福州的天氣變化不定昙篙,四月漸漸回暖,也有桃花诱咏、櫻花苔可、玉蘭等等應(yīng)期而開,不過走在街道上入眼仍是一片郁郁蔥蔥袋狞,畢竟是榕城焚辅,隨處可見有著長長根須的榕樹,有些看上去應(yīng)該有百年的樹齡苟鸯,年復一年隨著這座城市一塊成長同蜻。下雨后整座城便籠罩在一層薄薄的霧里,山啊樓房啊遠處的街道和行人都模糊不清早处,也許這一切比不上六朝古都的詩情畫意湾蔓,但不同的城有不同的風景,也都值得去細細尋覓陕赃,畢竟這是我們要寫下四年故事的地方卵蛉。
春光仍是舊春光颁股,桃花香,李花香傻丝,淺白深紅甘有,一一斗新妝。年復一年春光至葡缰,在我們已經(jīng)過去的20個年頭里亏掀,其實所見都只是大同小異,同樣的春日融融泛释,春花爛漫滤愕,煙雨蒙蒙,以及午后的睡意昏沉怜校〖溆埃可總有一些隨著時間而消逝。但我想茄茁,今年或是來年魂贬,曾經(jīng)互相陪伴的人遠在天南地北,所幸山長水遠的阻隔不再是漫長的一生裙顽,無須再歌一闕付燥、淚千行,這不得不說是現(xiàn)代各種通訊設(shè)備的便利之處吧愈犹。舊春光里的鄭姑娘和我键科,還有其他一些人,如今都在不同的城市賞新一年的春光漩怎,這沒有什么好感傷的勋颖,一年之計在于春,又是一個新的開始扬卷,萬物都在蓬勃生長牙言。也愿鄭姑娘在她新的旅途上能夠始終有繁花可賞,有新知作伴怪得,正如她所說的,瀟瀟灑灑走下去卑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