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八月十五丽焊,又過了十六较剃,感覺中秋真過完了。
吃完晚飯技健,陪女兒在院子里玩写穴。女兒大聲喊我,叫我看墻角邊開著紅花的植物凫乖,好像發(fā)現(xiàn)奇跡一般确垫。我俯身看去,是幾株熟悉的指甲草花帽芽,開得正旺删掀。撫弄著這紅花綠葉,我思緒瞬間回到過往导街,禁不住給孩子嘮叨起小時候的故事披泪。
我在城里上小學(xué)的時候,姥姥家還住在農(nóng)村搬瑰。姥姥雖是個農(nóng)村老太太款票,但很會生活,很親和很細致很講究泽论。院子永遠掃得干干凈凈艾少,在院子的正南是一棵可能如我母親年齡一般的老棗樹。棗樹的西側(cè)是總磚壘得整整齊齊的炭池子翼悴,半人多高缚够。在炭池子的上面擺放著幾盆姥姥種的花,沒有名貴的鹦赎,全都是鄉(xiāng)間地頭常見好侍弄的谍椅,但姥姥卻倍加珍惜,指甲草便是姥姥最常種的一種花古话。姥姥喜歡種指甲草花雏吭,可能除了它能開出紅色艷麗的花朵為小院增添喜氣外,這花能把指甲染出美麗的顏色更惹人垂愛吧陪踩。在那個物質(zhì)匱乏的時代杖们,顏色同樣單調(diào)悉抵,指甲草無疑成了那個年代重要的裝飾品。
姥姥總是把女孩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胀莹。小時候我們住在姥姥家的時候基跑,每天早晨姥姥都會用梳子、簽子描焰,沾點水媳否,把姐姐的頭發(fā)梳得利利落落,頭縫周正清晰荆秦,散發(fā)成辮而束篱竭。指甲花開的時候,我們在周末住到姥姥家步绸,姥姥會提前把指甲花摘下掺逼,放在石碗里和著白礬搗碎成泥,同時瓤介,摘下幾十片桑葉洗凈晾干吕喘。晚上睡覺前,姥姥會舀一些指甲花做成的花泥放在桑葉上刑桑,對準姐姐的指甲蓋敷上氯质,再把桑葉裹緊在指頭上,最后用縫衣服的白線把桑葉纏得緊緊的祠斧。就這樣1個闻察,2個……直到把每個指頭都裹得像穿上雨衣。姥姥估計看出了我羨慕嫉妒的小心思琢锋,索性把剩下的花泥打發(fā)在我的兩個小拇指上辕漂。我們在期待中,甜美的睡去吴超。
指甲草泥在桑葉的包裹呵護下钉嘹,經(jīng)過一晚上發(fā)酵滲透,終于在第二天一早拆去的時候鲸阻,還給孩子們一個奇跡——被裹的指甲和旁邊的皮膚都變成了桔紅色隧期,不像現(xiàn)在的指甲油紅的那般暴力和成熟。姐姐可以憑借這美麗的修飾在班級里風(fēng)光一段時間赘娄,惹得其他女生羨慕嫉妒。而我宏蛉,悔不該當初遣臼,因為指甲草染過的指甲和手指顏色,短時間內(nèi)根本不會洗掉顏色拾并,在同班男孩子的戲謔之中度日如年揍堰,只能隨著時光流逝鹏浅,慢慢褪去顏色……
如今曾經(jīng)懵懂少年已步入中年,雖然歷經(jīng)磨礪屏歹,但童年美好的事情總是讓人難以忘卻隐砸,雖然看不清回憶的畫面,但每每想起蝙眶,卻那般真實清楚季希。就如這指甲草花,跨越了三十年幽纷、跨越了千公里之后再次看到式塌,一如往昔,歷歷在目友浸》宄ⅲ或許只有在回憶中,能細嚼疼愛的甜蜜收恢,盡可拋棄現(xiàn)實的不安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