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寫東西的過程中欲诺,腦子里會不自覺地念抄谐,就像是在對讀者念。我讀書的時候扰法,也會有個聲音在跟著讀蛹含,就像作者在對我講。
但讀的人和寫的人塞颁,感覺完全不一樣浦箱。讀的時候吸耿,不知道作者在寫的時候,是帶著什么樣的心情酷窥,用什么樣的語氣咽安。由此就可能誤解作者的意思,或者沒有完全體會到作者想要傳達(dá)的意思蓬推。
在讀的過程中妆棒,我會想,我到底有沒有準(zhǔn)確的理解到作者的用意沸伏。由此心里會產(chǎn)生一系列的不確定:
- 他真的這么厲害嗎糕珊?
- 他是真的做到了,還是只是隨便說說毅糟?
- 他說要堅持红选,我要是間斷一天有沒有問題呢?我昨天堅持五分鐘留特,今天身體不舒服纠脾,只做三分鐘行不行?
就這樣蜕青,心里沒底。
去年訂閱了個專欄糊渊,叫《通往財富自由之路》右核,作者叫李笑來。我只能說渺绒,對我來說贺喝,寫的太好了,少見的好宗兼,特別(特殊躏鱼、別樣)的好。
在讀的過程中殷绍,我同樣遇到了這個不確定的問題染苛。他寫的這么好,他到底做到了什么程度主到,他到底有多厲害茶行,他寫的時候是什么想法,他要是能在身邊念給我聽就好了登钥,我就能體會到他的用心良苦了畔师。
雖然內(nèi)容寫的好,但我不知道按那個內(nèi)容做牧牢,能做成多好看锉。萬一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到了姿锭,而我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做到了呢?雖然我知道我肯定沒做到伯铣,但是我的方向有沒有偏差呢呻此,我還差多遠(yuǎn)?
我不知道懂傀!我不知道做到的人是什么樣子趾诗。是個圣人嗎?很帥蹬蚁?他們每天睡幾個小時恃泪?跟電影里的英雄一樣嗎?
偶爾在網(wǎng)上看到或是聽到犀斋,但估計是看電影電視劇看習(xí)慣了贝乎,潛意識以為看完就看完了,事后沒有很深的印象叽粹。
沒見過真人览效,都是幻想。沒見過真真切切的活人做到虫几,心里就沒底锤灿。
我想,專欄內(nèi)容這么好辆脸,要是能消除我心里的不確定性就更好了但校。
所以,我今天(4月15號啡氢,在火車上寫的状囱,寫著寫著,已經(jīng)成昨天了)倘是,去杭州參加了李笑來的線下課亭枷,去看看現(xiàn)實(shí)中的他,去看看他長什么樣搀崭,去聽聽他的聲音叨粘,看看他做的有多好。
你要是問課講的怎么樣门坷。我只能說:
來了宣鄙,不會后悔,沒來應(yīng)該也不會感覺到有啥損失默蚌。
但要是我以后哪一天被知道講的這么好冻晤,肯定會后悔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時間久了沒感覺了绸吸。
聽這次講課鼻弧,讓我想起了以前公司的老大給我們講課的情景设江。
七十多歲的老頭了,每年會給全公司的人講幾次課攘轩,講方法叉存,講道理。(他總是說我們還遠(yuǎn)遠(yuǎn)沒做到度帮,不僅沒做到歼捏,而且是負(fù)分。)
講完我們會提問笨篷。我提問過幾次瞳秽。舉個例子:
我讀高中的時候,讀過一本書率翅,關(guān)于右腦訓(xùn)練的练俐,書里有個說法,大概是下面的意思:
持續(xù)盯著一個顏色看一段時間冕臭,閉上眼鏡腺晾,我們會看到殘留的圖像。
一般人看到的殘像并不是原來的顏色辜贵,而右腦發(fā)達(dá)的人悯蝉,看到的則是原來的顏色。
我練習(xí)了好久托慨,沒效果泉粉。然后就開始懷疑了,到底有沒有用傲穹肌?
但我又不甘心跺撼,這么好的東西窟感,我要是學(xué)會了該多好啊。要是有個人能給我演示一下做到后是什么樣子就好了歉井。
有次老大講課的時候柿祈,我想老大這么厲害,他是不是書里說的那種右腦很發(fā)達(dá)的人哩至。我就問了他躏嚎。可能是我沒描述清楚菩貌,老大聽了以后卢佣,說不知道我在說什么,我重復(fù)了一下問題箭阶,他勉強(qiáng)說了個“是”虚茶。
在場的其他同事都笑了戈鲁,估計覺得我的問題奇怪,事后還拿這事情開玩笑嘹叫。(不過我也確實(shí)沒得到滿意的答案婆殿。)
后來經(jīng)理有次找我談話,又提到了這件事罩扇,她這么說:
當(dāng)你問的那一刻婆芦,你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你的答案是YES喂饥,你只不過是想找人證明一下消约。
是的,我就是想找人證明一下仰泻。
雖然書里面講了很多例子荆陆,而且是很具體生動的例子,但我還是懷疑集侯。因?yàn)槲覜]見過有人做到被啼,不知道做到后是什么樣的。萬一作者不懷好意棠枉,是瞎編的呢浓体?
書中的例子說的都是那些人怎么怎么樣,結(jié)果就做到了辈讶,跟電影里的英雄人物一樣命浴,突然就無敵了,然后就感嘆“原來是真的耶”贱除。
例子里沒有描述學(xué)習(xí)或練習(xí)過程中的困難的細(xì)節(jié)生闲,比如花了多久,堅持了多久月幌,期間的心理活動等碍讯。就算作者描述了,作為一個讀者扯躺,我也不知道我的真實(shí)情況距離例子里艱難的情況還差多少捉兴。然后就做著做著就懷疑了,就想放棄了录语。
所以我想找一個身邊的活人證明一下倍啥。
僅僅知道有人做到,和親眼見到身邊有人做到澎埠,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虽缕。不親眼見到活人,不會真真切切地認(rèn)識到人和人的區(qū)別真的可以很大失暂。
以前老大給我們講課的時候彼宠,總是問你聽懂了嗎鳄虱?我們回答是的時候,他會說凭峡,我知道你們沒有理解拙已,哪怕你們做到一點(diǎn)點(diǎn),就很好了摧冀。
李笑來說他寫的內(nèi)容不是看一遍就可以了倍踪,而是要反復(fù)的讀,只字不差的閱讀索昂,那是他拿命寫的建车。這次他講課總是會問這樣理解吧?
我也不確定有沒有完全聽懂和理解椒惨,我只能盡量用能想到的最大的范圍去聽去理解缤至。
你以為別人在講大道理、灌雞湯康谆,其實(shí)別人每天都是那么做的领斥,而且做到了。他們只是在做到之后沃暗,描述一下而已月洛。
聽他們講什么都覺得有道理,聽著都是故事孽锥。做到了嚼黔,什么事都是隨口說出來的,聽起來覺得跟玩過來似的惜辑。實(shí)際上都是他們掙扎著得來的』=В現(xiàn)在他們做到了,成了有資格說的人盛撑。
他們不是“要這樣做嗎”爵卒、“這樣做吧”,而是真的做撵彻,而且做到了,然后才說实牡。就像王建林的“先賺一個億”陌僵,一般人覺得不可能,他覺得不是事兒创坞。
我聽這些人講課的時候碗短,有個感受,「路漫漫其修遠(yuǎn)兮」题涨。他們的高度太高了偎谁。有個詞叫「跪舔」总滩,不知道這個詞是怎么來的,但那一刻巡雨,我想到了這個詞(雖然我不想跪舔闰渔,用「膜拜」是不是好聽點(diǎn))。我只是想說铐望,他講的很好冈涧。
見到身邊的活人做到,很重要正蛙。沒見過真人督弓,會感覺跟神話、傳說里的人一樣乒验,離自己很遠(yuǎn)愚隧,和自己沒關(guān)系。
希望能成為彼此身邊那個活人锻全,不要走散了狂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