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是我刻意忘記的一段經歷燕少,沒想到今天又再次被提起卡者。
聽我慢慢道來:
今天回老房收拾收拾,回來的時候無意中聊起那位老鄰居客们。
老媽的話崇决,填補了我對主人公經歷的空白。
張姨(化名)是一位醫(yī)務工作者底挫,在取藥處工作恒傻,她的老公劉叔(化名)是一位教師,有兩個兒子建邓。
小兒子上初中時與人打架盈厘,被人恐嚇過,加上自己心眼小涝缝、膽兒小扑庞,后來就一直精神不太正常譬重。
慢慢地拒逮,小兒子越來越瘋罐氨,經常毆打父母,在外地工作的哥哥只要一回家滩援,就追著打栅隐。
大兒子基本不在家,劉叔又比較強壯玩徊,所以挨打的總是張姨租悄。
這孩子天天打他媽,追著打恩袱,但是一看到有外人泣棋,馬上就老實了。所以張姨經常往外跑畔塔,在我家躲著潭辈,直到晚上劉叔下了晚自習才敢回家。
就這樣一直瘋了十幾年澈吨,到后來老兩口70多了把敢,有一次張姨讓他打得骨折好幾處,實在沒法兒谅辣,才送了精神病院修赞。
再說說她的老公,劉叔桑阶。
從她們結婚起柏副,張姨的工資卡就在劉叔手里,花一分錢要一分錢蚣录,不過經常是要不出來搓扯。連鄰居們都看不過眼,張姨的內衣破爛的全是窟窿包归,也不給換锨推。
結婚好幾年也不讓張姨回娘家,她手里一分錢沒有公壤。
后來終于有一次讓回去了换可,就給200塊錢,也就是剛夠車票的厦幅。
回家一趟沾鳄,總不能什么也不買吧?還是個正式工确憨,工資也不少開译荞。
說來也巧瓤的,正好趕上她們單位評比,給了200塊錢獎金吞歼,給的現(xiàn)金圈膏,嚇得她趕緊藏在被子角里。
可是臨回家前幾天篙骡,她曬被子給忘記了稽坤,掉到了地上。
那時候都是老院子糯俗,大家都在一起曬被子尿褪,錢被我媽撿到了。我媽估計是她的得湘,也知道她這情況杖玲,就沒說什么,把張姨偷偷地叫出來淘正,一問還真是摆马。
原來張姨想用這200塊錢給她兄弟媳婦兒買身衣服,因為娘家是農村的跪帝,沒什么錢今膊。
把大伙都給氣得夠嗆,就把家里的一些不太舊的衣服都拿了兩件伞剑,讓她帶回去斑唬,讓她拿錢再買點水果什么的。
關于回娘家黎泣,還有一件小事恕刘,有人給了她一雙鞋,她想給弟弟拿去抒倚,這雙鞋整整藏了3年褐着,直到那次回家才帶上了。
光是控制著財政托呕,你以為這就完了含蓉?
張姨在家里沒有一點地位,那時她還有個老婆婆项郊,也在她們家馅扣,對她非打即罵。
家里的活都是張姨干着降,上完班就得回家干活差油,還得伺候老婆婆。
比如家里燉了3條鯽魚任洞,經常是劉叔1條蓄喇、小兒子1條发侵、老婆婆1條,張姨永遠吃不到妆偏。
婆婆打罵了她二十來年刃鳄,去世了;小兒子打罵了她十幾年楼眷,送到醫(yī)院了铲汪;但是這并沒完……
我要說的就是這位劉叔熊尉,這才是她們家最大的暴力者罐柳。
他的脾氣很暴,回家動不動就喝酒打老婆狰住,所以有一段時間张吉,張姨竟然同時挨這3個人的欺負。
那時候也沒有報警這一說催植,老輩子的人都是逆來順受慣了肮蛹,單位領導、鄰居們勸也勸不了创南。
經常是老頭拿著鞋底子在后面追伦忠,老太太在前面嚇得跑,別人攔著稿辙,他還陣陣有詞昆码,當著外人也打。
現(xiàn)在張姨80多了邻储,這一生從來沒反抗過赋咽,劉叔現(xiàn)在已經癱瘓,坐輪椅了吨娜,就靠張姨伺候著脓匿。
但就這樣,照樣是想罵就罵宦赠,想打兩下就打陪毡。
故事到這也就結束了,剩下的也就是重復幾年這樣的生活……
我沒有對其中的情節(jié)勾扭,進行詳細的描寫毡琉,我覺得沒意義。不想用那些描寫尺借,來刺激讀者的感官绊起。
這段記憶本來在我腦海中被刻意地忘記了,這幾年經沉钦叮看到一些家暴的新聞虱歪,都沒想起來蜂绎,本來就不愿觸及這些事。
社會上有很多我們看不到的角落笋鄙,都說貧窮限制向上的想象力师枣,富有限制向下的想象力。
要我說萧落,幸福的人也限制了悲慘的想象力践美,真不知還有多少人在承受這些,甚至比這樣還要殘酷的生活找岖。
張姨忍受了陨倡,她沒犯法,但受了一輩子罪许布;李陽妻子兴革,成功了吭净,她離婚了根穷,也是合法的;黑龍江嫩江市一位婦女兽赁,被家暴50余年后袁余,拿搟面杖殺死了丈夫擎勘,被判了5年,她做錯了嗎颖榜?百余村民簽字為她情愿……
對待家暴有很多方式棚饵,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呢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