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在兩天內(nèi)看完一本書,實在是因為我讀的別的書太長太拗口要讀明白太費時擎场,實在是因為這本書太通俗易懂羽德,實在是因為這書太吸引人,人們曾說她的書非常難以理解迅办,她那種寫法很獨特也很讓人感到莫名其妙宅静,我卻沒有這種感覺,沒有這種感覺的站欺,我斷定姨夹,還大有其人纤垂。
今天一口氣讀完了,我在書的末尾頁寫下:用一個文字結(jié)識另一個生僻的文字磷账,用一個靈魂喚醒另一個沉睡的靈魂峭沦。
這本書暢銷了幾百萬冊,她也因《情人》這部小說聞名于世逃糟,現(xiàn)在的用語叫走紅熙侍。不過,眾所周知履磨,她的個人生活遠(yuǎn)比小說更富傳奇色彩也更為精彩蛉抓。
一打開這本小說,我就真切地感受到杜拉斯其人她是一個那么真誠的人剃诅,我一直覺得巷送,唯飽含深情的人可以打動他的人類同胞。
我喜歡這類的女人矛辕,她們活得真實笑跛,我喜歡去偽存真的人,像杜拉斯聊品,她愛講真話飞蹂,我喜歡這種講真話講得那么好的人,我也喜歡活得那么生動和忠于自我的人翻屈,不是每一個人都敢陈哑,在這里,我倒覺得該感謝她的原生家庭伸眶,盡管它糟得不能再糟惊窖,可是就是那樣的家庭里才能誕生這樣一個奇特的有個性的追求真善美同時追求孤獨和痛苦的女子,像我厘贼,我就不敢說界酒,我甚至不敢寫。她寫得那么好嘴秸,語言那么簡練毁欣,可是卻那么發(fā)人深省,可是卻那么赤裸裸地揭露人性最陰暗或者最脆弱或者最真實的一面岳掐,寫得那么淋漓盡致凭疮,寫得那么沒有一絲絲做作,色而不淫岩四,這一部驚世之作哭尝。
我讀的是王道乾翻譯的版本。很好剖煌。
我一直在做夢材鹦,從不停止做這樣的夢逝淹,有一天我會以寫作為生,有一天我可以不再做自己討厭的工作桶唐,有一天我可以靠著我頭腦里這些數(shù)不清的句子和片段而支撐我的生活栅葡,我的筆我的書可以讓我生活到老,一直到死尤泽。要是能養(yǎng)活我的兩個孩子直到他們長大成人欣簇,也未嘗不可。
“她是反對的坯约,她認(rèn)為寫作沒有什么價值熊咽,不是工作,她認(rèn)為那是胡扯淡——她后來對我說闹丐,那是一種小孩子的想法横殴。”
沒錯 ,讀到這里卿拴,我覺得我真是太幸運了衫仑,這世上還有我的知音存在呢,很多時候我都能引起共鳴堕花。
或許因為文狱,從某種角度看,我的父親跟杜拉斯的母親有某種相似之處缘挽,他們扮演著一樣的角色瞄崇,我父親對我喜歡寫作的態(tài)度,跟杜拉斯母親對她的那種到踏,如出一轍杠袱。
我三十歲了,可我卻不敢讓父母知道我讀的這本書的書名窝稿。
還有,我至今沒有勇氣寫我的三十年凿掂。我至今還淺嘗輒止地寫著假惺惺要靠虛構(gòu)而創(chuàng)作的小說伴榔,我為自己不能說真話而痛苦。這種痛苦來源于我懦弱的性格庄萎,而這種性格也是原生家庭造成的踪少。
不過,這不妨礙我幸福糠涛,是的援奢,我生活得很幸福,我比她幸運忍捡,但是也不幸集漾。
我羨慕杜拉斯的大膽切黔,她敢寫,她什么都敢具篇,盡管她也有恐懼纬霞,她不敢告訴母親和大哥哥,她也不敢說那些事驱显,但是她敢做诗芜。
“這一點我那時(十五歲半)已經(jīng)對我母親講了:我想做的就是這個,寫文章埃疫,寫作伏恐。第一次沒有反應(yīng),不回答栓霜。后來她問:寫什么脐湾?我說寫幾本書,寫小說叙淌。她冷冷地說:數(shù)學(xué)教師資格會考考過以后秤掌,你愿意,你就去寫鹰霍,那我就不管了闻鉴。”
我讀著她的這些話茂洒,仿佛寫的是我孟岛,仿佛她那母親的角色正是由我父親扮演。我父親說督勺,只要你不放棄你的教職渠羞,怎么樣都可以,你看智哀,是不是跟杜拉斯的母親一樣次询,他得確保我不放棄體制內(nèi)的工作,確保我能賴以生存下去瓷叫,我內(nèi)心里并不反感屯吊,因為我徹底的做了一只溫水煮著泡著的青蛙。我并不特別痛苦摹菠,眼前這份工作除了不是我最熱愛的盒卸,除了不能讓我在旅游淡季出行,其他什么都好次氨。
畢竟蔽介,它也并不耽誤我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