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同性之間并不是沒有愛情拍霜,只是沒有結(jié)果…
1.老王
王建宇嘱丢,男,35歲祠饺,未婚越驻,是我要講的這個故事的主角,大家都管他叫老王道偷,人嘛缀旁,經(jīng)不住叫,叫著叫著就真的老了勺鸦。
老王是我同事并巍,他剛來我們公司不久,來之前是在北京一家物業(yè)公司會所做大堂經(jīng)理换途,現(xiàn)在他跟我一樣懊渡,只是個賣酒的業(yè)務(wù)員,當我問他為什么放著經(jīng)理不做來做業(yè)務(wù)員军拟,他回答說因為自己喜歡喝酒剃执,我竟然也信了。
老王人和我是老鄉(xiāng)懈息,陜西人肾档,不是很高,1.75M吧辫继,比我矮點阁最,膚色很好戒祠,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古銅色,樣子有點像電視劇里的某個明星速种,具體是誰,一時半會的想不起來了低千,橫眉方眼配阵,鷹鉤鼻子一字小嘴,是個很標致的美男子示血,就是年齡大了點棋傍,不過也不顯老。
公司那些單身女性在老王來后就有點騷動了难审,因為老王跟我一組瘫拣,跑同一個區(qū)域,所以那些帥哥殺手就找上了我告喊,問我要老王的聯(lián)系方式麸拄,老王倒也是爽快,不僅給了聯(lián)系方式黔姜,還請客吃飯拢切,原以為老王的婚姻會在這個公司開花結(jié)果,半年過去秆吵,八字硬是沒出一撇
“老王淮椰?為啥那么多女人一個都沒成?你要求也太高了吧纳寂?老大不小轉(zhuǎn)眼就40了主穗,是時候結(jié)婚了”
“呵呵,緣分沒到”
“滾犢子的緣分毙芜,你這是自己不爭氣忽媒!”
雖說老王35歲,比我大13歲爷肝,年紀不小了猾浦,但他對自己的婚姻好像看的很開,換做是我早坐不住了灯抛,跟他一起出差住酒店的日子金赦,每次拉他叫小母雞他都不搞,說是給我私人空間就自己跑出去了对嚼,回來時候一身酒氣夹抗,我還跟他開完笑,問是不是他性功能障礙纵竖,他每次回答我問題就倆字‘你猜’
2.重逢
一次要到北京出差漠烧,老板點名要我們倆去杏愤,我都奇怪為什么一定要我跟老王去,后來才知道已脓,要去見個老客戶珊楼,而這個老客戶就是老王之前工作的那家公司,談完業(yè)務(wù)吃完飯就在他們酒店開了間房度液,有老王在肯定是免費的啊厕宗,不過那天晚上老王并沒在房間睡覺,說是去看個朋友堕担,結(jié)果一晚上沒回來已慢。
第二天一大早,老王回來了霹购,手里還提著一個袋子佑惠,袋子里裝著一條圍巾和一本書,書的名字叫《舍得》齐疙,封面上寫著二寶兩個字膜楷。
在北京第四天,跑完所有客戶剂碴,我問老王要什么時間返回公司把将,老王說他想去一個地方-雍和宮。
于是在第五天一大早就去了雍和宮忆矛,路上我問老王去哪里干嘛察蹲,他回答說是許愿,看他笑的詭秘催训,我也就沒再理他洽议,到了之后,那個香氣啊漫拭,熏得我要暈亚兄。老王還真的去許愿了,買了兩把香燭采驻,一把給了我审胚,閉上眼許愿祈禱,當我睜開眼礼旅,轉(zhuǎn)頭看身邊竟然不是老王膳叨,看的我硬是愣了一下。
原本站在我右手邊的老王換成了一個跟我年齡相仿的小伙子痘系,但這廝也忒帥了點吧菲嘴,我承認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心跳加速了,后退一步發(fā)現(xiàn)老王正在看著旁邊這小伙,我走過去沒好氣的說
“看什么看龄坪,許完愿了就趕緊走昭雌,這煙味忒大,我快暈了”
“好吧健田,我們先出去”
走到圍墻外烛卧,老王停下轉(zhuǎn)過身看著里面,我知道他在看剛才那小伙
“怎么妓局?老王唱星,你該不會是喜歡男人吧?”
“呵呵跟磨,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
“不是吧攒盈?我隨便說的”
不一會抵拘,剛才那個小伙走了過來,我拉老王示意讓他讓讓型豁,站門口擋住道了僵蛛,老王并沒做出反應(yīng),那個小伙停下來看著老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迎变,那么帥的小伙竟然哭喪著臉充尉,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小伙脖子上帶的圍巾和老王脖子上的一模一樣衣形,難道…
“…………”
“…………”
小伙看著老王面無表情驼侠,老王看著小伙一臉含笑,這是要干嘛谆吴?接下來的一幕讓我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倒源,小伙突然撲過來抱著老王哭了起來嘴里叫著哥?句狼?哥笋熬??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腻菇,納悶老王還有這么帥的一個弟弟胳螟?不像啊筹吐?
一陣宣泄釋放之后糖耸,引來了不少人的眼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在拍電視呢骏令,之后三人一起去吃了飯蔬捷,原來那個帥哥叫二寶,就是那本書的主人,飯間我并沒有插上什么話周拐,都是他倆在哪里撒狗糧铡俐,把我晾在了一邊,總感覺哪里有點不對勁妥粟?
隨后到處瞎逛了一會审丘,就叫了輛車送帥哥回去了,帥哥是在保安公司做保安的勾给,那么帥做保安可惜了滩报,應(yīng)該去做演員或者模特。
3.來訪
回到公司后播急,我到處宣揚說老王有個比他還帥的弟弟脓钾,騙那些女人買吃的來換手機號,那些女人總是經(jīng)不起色誘桩警,卻TMD沒一個看上我的可训,雖說比老王模樣差點,但是我嫩按肥唷握截!
見我到處給人看我拍的倆人的照片,老王有些生氣烂叔,叫我把拍的照片刪了谨胞,我不刪他竟然跟我急眼了。倆人折騰了好一陣子蒜鸡,最后手機屏幕摔碎了胯努,照片還是刪了。
自從北京回來之后术瓮,老王就很少說話了康聂,眼睛總是習(xí)慣性的去望遠處的天空,公司的美女去調(diào)戲他胞四,他都沒什么反應(yīng)恬汁,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我有點奇怪在北京老王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辜伟,他那個帥的過份的弟弟又是怎么回事氓侧。
無論有錢沒錢,時間都過得飛快导狡,又到一年春節(jié)時约巷,天空下起了大雪,最近幾天也沒有出去跑業(yè)務(wù)旱捧,都準備回家過年了独郎,老王跟著老板去了去了上海踩麦,要明天才能回來。閑著沒事和前臺的美女侃大山氓癌,反正現(xiàn)在這個時候也沒人會來谓谦。
“歡迎光臨造虏,先生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嗎伴网?”
“哦,謝謝吹由,我找人”
下午一點鐘疲迂,外面天空飄著大雪才顿,還在跟前臺妹子聊天時,突然聽到有人來尤蒿,抬頭看因為強光沒看清臉郑气,沒在意
“請問先生您找誰?”
“我找王建宇”
王建宇腰池?不會吧竣贪,我似乎猜到了這個人是誰,走過去看真的是老王的弟弟
“哦巩螃,小華我來吧,這是老王的弟弟匕争,我?guī)ニ奚帷?/p>
“原來這就是老王的弟弟啊避乏,久聞其名不見其人…真帥啊”
“行了花癡,有人找我打電話啊”
說著我?guī)屠贤醯牡艿芨噬#毲謇硗晟砩系难┻M了電梯拍皮,感覺氣氛有點尷尬。
“老王去上海了跑杭,今天應(yīng)該能回來铆帽,你這是要回家過年嗎”
“嗯,對德谅,回家過年了”
看他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知道老王不在爹橱,一臉漠然的樣子顯得有點無精打采。
“你餓嗎窄做?我給你下碗面吧愧驱,冰箱有菜但我只會下面條,平時都是老王做飯”
“呵呵椭盏,好啊组砚,還真有點餓了”
“哦,遙控器應(yīng)該在老王床上掏颊,你找找糟红,把空調(diào)打開艾帐,有電腦電視你隨便看,先等會盆偿,一會就好”
“嗯柒爸,好”
當我放上鍋燒了水意識到他知道那個是老王的床嗎?走過去看陈肛,空調(diào)已經(jīng)打開了揍鸟,他坐在老王床上看著老王還沒看完的那本書《那些年在部隊的日子》,吃過面條句旱,前臺打來電話阳藻,我讓他先在房間休息,累了就睡會谈撒,自己回去工作了腥泥。
晚上下班,前臺美女姐姐要請吃飯啃匿,當然這個不是為了請我蛔外,是請二寶,為了看這個帥哥溯乒,這些女人也真是豁出去了夹厌,叫上二寶去了小肥羊吃火鍋。一開始二寶還有些靦腆裆悄,不一會就被那些女人給折服了矛纹,幾杯酒喝下去,從臉紅到脖子光稼。
4.命數(shù)
一頓飯或南,吃的我感覺好沒顏面,老王在估計會砸死我艾君。飯后又去了經(jīng)常去的那家KTV唱歌采够,二寶被那些女人又是摟又是抱,竟然還趴脖子上咬了一口冰垄,這些人啊蹬癌。回到公司宿舍已經(jīng)半夜一點了虹茶,還以為老王回來了冀瓦,進門沒人,看手機十幾個未接電話写烤,撥回去手機關(guān)機翼闽,估計是沒電了。
二寶顯然是喝多了洲炊,跑到廁所去自己咂自己的后背感局,想讓自己吐出來尼啡,看他難受,我過去幫他咂到吐出來询微。之后聽他說崖瞭,第一次喝酒就喝的整個人想把腦袋摘下來,然后老王咂他后背撑毛,硬是把喝下去的給砸了出來书聚。
“你跟老王是表兄弟還是?”
“……不是藻雌,我跟他雌续,有點復(fù)雜”
原來,老王之所以離開之前的公司胯杭,是因為二寶驯杜,曾經(jīng)老王和二寶一起工作了三年時間,老王很照顧二寶做个,想對自己家人一樣鸽心,二寶,卻因為老王的好居暖,愛上了老王顽频,不得不說這真是罪過啊,兩大帥哥走在一起太闺,可憐女人三秒鐘冲九。
后來,二寶終于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感情跟束,在回家過年前向老王表白了,老王并沒有拒絕的意思丑孩,還送二寶上了回家的火車冀宴,二寶滿心歡喜的回家了,當二寶再回到公司温学,卻發(fā)現(xiàn)老王走了略贮,之后只打了個電話,老王告訴二寶他結(jié)婚了仗岖。
再后來逃延,直到老王和我上次去北京他原來的公司,才知道二寶也不再那個公司了轧拄,只留下一個袋子揽祥,袋子里的圍巾和書都是老王之前買給二寶的,通過保安公司檩电,老王知道了二寶的下落拄丰,于是約了二寶在雍和宮見面府树。也就是從那以后,老王整天抱著個手機也不怎么和我們說話了料按。
二寶說他這次回家就要訂婚了奄侠,是真的(他意思老王騙了他說自己結(jié)婚)年后結(jié)婚不再來北方打工,想去南方载矿。上午9點的火車垄潮,而老王直到天亮還沒有回來,因為要趕火車闷盔,二寶要走弯洗,我說開車送他,他一再拒絕馁筐,因為天還在下著大雪涂召,就叫了輛出租車講好價錢付了錢,他一人去了火車站敏沉。
二寶前腳剛走果正,老王就回來了
“你弟剛走你就回來了”
“……想幫我把手機充電,我去打車”
說著老王把手機給我盟迟,自己跑去街上打車秋泳,因為下雪天,打車不容易攒菠,過有十分鐘這樣子迫皱,終于攔到了一輛出租。
“把手機拿來辖众!”
老王大聲喊著卓起,我跑過去把手機給他,直接跟車一起去了火車站凹炸,車上老王打了電話給二寶戏阅,二寶沒有接,可能是車站吵雜沒聽見啤它,將近二十分鐘奕筐,終于到了車站,老王這期間打了不下十次電話变骡,信息發(fā)了又發(fā)离赫,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
來到火車站塌碌,二寶坐的那班車剛剛離站渊胸,這時老王手機收到了信息
‘哥,我走了…’
雪似乎下的更大了台妆,隨風(fēng)飛舞著蹬刷,旋轉(zhuǎn)著瓢捉,老王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看著火車離去的方向,怎么說呢办成,看著老王的神情泡态,我低下頭轉(zhuǎn)過身靜靜的走開了。
當愛情迂卢,親情某弦,友情,糾結(jié)在一塊就沒了好心情而克,如果一個人不清楚自己對另一個人的感情屬于哪一類靶壮,不妨明言講清,愛一個人不需要回報员萍,但一定要有所以回應(yīng)腾降,不要耽誤了自己,辜負了別人碎绎◇θ溃或許對于老王和二寶這樣的愛,目前來講不會有結(jié)果筋帖,他們也等不到能被世人認可的那一天奸晴,至少他們愛過。
回到公司后日麸,老王也收拾東西回家過年了寄啼,老王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代箭,或許他結(jié)婚了墩划,不用再出來打工,或許他去了其他地方重新開始嗡综。
又是一年乙帮,時不時的會想起老王,想起他那個弟弟蛤高,天又飄起大雪,風(fēng)聲莎莎似乎在說著什么碑幅,看著行人遠去的身影戴陡,我似乎聽懂了風(fēng)的話語
風(fēng)說:他曾經(jīng)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