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塵消失的日子,我不是沒有去主動聯(lián)系他较锡。我嘗試加回他的QQ,然而好友申請里面卻是一道我永遠也解不出的問題盗痒;我嘗試撥打他的電話蚂蕴,但是永遠都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就如他曾告訴我他的通訊簿拉黑了所有人俯邓;我甚至嘗試去LOL的游戲里給他的賬號留言骡楼,然而一切都沒有回音……
我也累了。也許如他所言稽鞭,我的言行鸟整,看起來是想幫助他,而每次的結局都是給他造成傷害——他就像一個渾身被燒傷的人朦蕴,碰哪里都疼篮条。
“他大概是真的不想理我了弟头。”我想涉茧。
大概是三四年前的一個周末赴恨,我正在陪小彩虹讀繪本。
“大兔子說伴栓,我的手舉得有多高嘱支,我就有多愛你≌跫ⅲ”我把手舉得高高的除师,給小彩虹比劃著。
突然扔枫,手機響了汛聚,低頭一看,上面顯示兩個字:郁塵短荐。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倚舀。
我稍稍安撫了一下小彩虹,就拿起手機走進房間忍宋,不安地接聽了這個電話:“喂~痕貌?”
“云朵姐,這是我給你打的最后一個電話糠排《娉恚”郁塵開門見山地說道。
我愣住了入宦。
他不容我有反應的時間哺徊,接著說道:“我是來和你做最后的告別的。我已經(jīng)打算在明天上午10點去實施我的計劃……”
“計劃乾闰?什么計劃落追?”我訥訥地想到。突然涯肩,我感覺不妙:“難道是……轿钠?”
只聽他的聲音又在耳邊說道:“我輟學來到D省以后,沒有幾個朋友病苗,除了你和鈴子姐疗垛。感謝你們幫助了我那么多。也許你們想知道我的忌日铅乡,所以我才給你們打了這個電話……”
聽到“忌日”這個詞继谚,我徹底明白了。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開始啜泣花履。
可能是聽到了我的哭聲芽世,他停了幾秒。接著诡壁,他有點哽咽地說道:“上一次是糖糖济瓢,這一次是你,謝謝你妹卿,云朵姐旺矾。”
我們彼此沉默了幾秒夺克。
接下來箕宙,他有點激動:“但是,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铺纽。我太痛苦了柬帕。對不起,對不起狡门,云朵姐陷寝,鈴子姐∑淞螅”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凤跑。我一邊哭,一邊安慰他道:“你不用道歉……我知道你已經(jīng)盡力了……”悲傷的情緒讓我無法再說下去叛复。
郁塵反過來安慰我道:“人都有走散的那天仔引,你也不要太傷心了。死亡對于我是解脫致扯》羟蓿”
我不知所措地接了一句:“以后每年的這個日子我都會想起你的《督”
“那行,我去和鈴子姐道別缘揪∷H海”他冷靜了下來。
接著便掛了電話找筝,留下我一個人在這頭傷心落淚蹈垢。
郁塵文集摘選
還痛
以為時間久了,心痛會慢慢減輕袖裕,曾有時甚至感覺痊愈曹抬。但是還是會痛,還是會想起你急鳄。特別是孤單的時候谤民,對于溫暖還是需要堰酿,對于朋友還有期盼,對于未來還有希冀张足,對于人生還有希望得到触创。對于物質還想追求更好,對于漂亮女孩還是希望會得到關愛为牍。因為這些哼绑,我還痛。但只是偶爾的痛碉咆。依然在痛苦難受的時候無能為力抖韩,什么也不想做,依然是這樣疫铜,這樣的混亂迷離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