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8.8.22. 星期三? 德國 晴
前天和同學(xué)語音聊天富拗,無意中聊到吃的話題臼予,同學(xué)說:“你肯定不會做飯!”
我說:“為什么這么肯定啃沪?”
同學(xué)說:“憑感覺罢呈啊!我的直覺告訴我创千,你做飯的水平最多就是能將東西煮熟缰雇!”
這也太小看我了吧?好歹我也做了將近二十年的“煮婦”了哩追驴。
于是我大言不慚地說:“你大錯特錯了械哟!想當(dāng)年姐姐我可是上山能砍柴,下田能割谷殿雪,上樹能抓鳥暇咆,下河能摸魚的女漢子!文能提筆千言丙曙,武能……武能挑糞澆菜……”
我的話還沒說完爸业,便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撲通”、“哎喲”之聲亏镰,我忙不迭地問:“發(fā)生什么事了扯旷?”
同學(xué)在電話那頭一直“哎喲哎喲”不停,好一陣子才喘著氣說:“我終于知道什么叫笑達到了索抓!我算服了你钧忽,肚子都笑痛了!”
我在電話這頭哈哈大笑起來:“誰叫你門縫里看人逼肯,把我看扁了耸黑?”
同學(xué)大呼冤枉,忙不迭地說:“我印象中的你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汉矿,是云端上的姑娘崎坊。”
我好一陣尷尬洲拇,因為碼了幾篇文章奈揍,在許多同學(xué)心里,我便成了不凡的人赋续。
可現(xiàn)實中的我男翰,是個再平凡不過的俗人,有著與別人一樣的俗心纽乱,在凡塵煙火中蛾绎,過著粗糙又茍且的生活。
而同學(xué),卻位高權(quán)重租冠,唯一讓我敬仰的鹏倘,是他的低調(diào)與謙和。
這也是我沒有被他的職務(wù)打敗顽爹,卻被他的人格魅力深深吸引纤泵,成為為數(shù)不多的好朋友之一的原因。
我們極少聊天镜粤,甚至也不怎么互動捏题。但是我們之間有一種默契,就是笑點不斷肉渴,只要開聊公荧,兩個人總能笑得肚疼。
那是一種輕松自在同规,又無拘無束的感覺循狰,像姐妹,也像兄弟捻浦。
我和他彼此之間不叫名字晤揣,我們互相調(diào)侃桥爽,我叫他姐們朱灿,他叫我哥們,沒有別扭钠四,反而親切盗扒。
我說:“回國了去看你啊,姐們兒缀去!”
他說:“好奥略睢!我泡上好的普洱茶待你缕碎,哥們兒褥影!”
我說:“好茶也能喝醉,到時候我們一醉方休吧咏雌?”
他笑:“喝酒我不行凡怎,喝茶,肯定能陪你赊抖⊥车梗”
我說:“我要到滄山耳海看日出氛雪,要到路南石林觀石鐘乳房匆,要去蝴蝶泉邊賞蝴蝶,要去紅河谷喝咖啡……”
同學(xué)說:“陪你陪你,你說去哪就去哪浴鸿。不過井氢,現(xiàn)在的蝴蝶泉邊沒有蝴蝶了≡懒矗”
東拉西扯中毙沾,我又繞到吃的話題上了,我告訴他:“我新學(xué)了一道菜宠页,是溫州的捆肘子左胞。”
同學(xué)說:“什么叫捆肘子举户?我走南闖北的烤宙,吃過東坡肘子、紅燒肘子俭嘁、涼拌肘子躺枕,還沒聽說過捆肘子,快告訴我怎么做供填,我好學(xué)一學(xué)拐云?”
我便有點小得意(其實我也是第一次做,跟溫州的老板娘阿丹學(xué)的近她,)高高興興地說:“豎起耳朵叉瘩,好好聽著≌成樱”
他在電話那頭笑答:“遵命薇缅!”
我莞爾一笑,說:“首先攒磨,將買回的肘子泳桦,洗凈,剔除骨頭娩缰,不能將肉切碎灸撰,最多只能切成兩半。
每個肘子兩邊抹上鹽拼坎,腌四十分鐘浮毯。然后洗凈,放在調(diào)好的鹵水中演痒。
大火燒開后轉(zhuǎn)小火亲轨,再煮一個小時就關(guān)火。將鹵好的肘子撈出鸟顺,稍微涼一下下惦蚊,只要不是很燙器虾,就將肘子趁熱用保鮮膜一個一個包緊,然后用繩子捆起來蹦锋,要捆緊兆沙,等涼了,再放冰箱冷藏莉掂。第二天拿出來葛圃,切成薄片裝盤,再根據(jù)自己的口味憎妙,配上可口的汁水库正,那叫一個絕!”
剛好手邊有現(xiàn)貨厘唾,于是我邊說邊將實物圖片發(fā)給他褥符,同學(xué)邊看邊高興地連連稱贊,還夸我切片切得好抚垃,有點像德國的火腿腸喷楣。
我開心地說:“這回該相信我不是只會將東西煮熟那么簡單吧?”
同學(xué)也笑:“哈哈鹤树,士別三日 铣焊,當(dāng)刮目相看啦!”
我說:“等我回國罕伯,露兩手給你瞧瞧曲伊,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是真正的家庭煮婦!”
同學(xué)笑:“一盤好菜一杯酒捣炬,到時候我不醉不歸唄熊昌!”
其實绽榛,我還真不會做菜湿酸,但是我知道,怎么可以讓他醉得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