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祝桂麗(2017.5.2)
一只青色小肉蟲锹杈,比鉛筆芯粗一點撵孤,十幾毫米長短的樣子,沿著粗糙的樹干竭望,往樹上奮力攀登邪码,老樹干是褐色,它像樹上剛發(fā)的新芽——青綠色會移動的嫩芽咬清,特別顯眼闭专。站在樹下的我發(fā)現(xiàn)后馬上意識到:害蟲,要去吃樹芽兒的——阻止旧烧。于是找一塊兒小枝影钉,輕易而居把它掀翻在地下,它倒是挺皮實掘剪,也可能有什么技巧平委,那么高的樹,竟然沒有摔壞杖小。從地面上翻一個滾爬起來肆汹,扭動身子很是有些倉皇愚墓,準(zhǔn)備逃跑予权。它胖的圓滾滾,再拼命加快速度也逃不出我掌控之中浪册。我索性蹲下扫腺,看著它選擇什么方向。它有些懵逼的感覺村象,不能鎮(zhèn)靜下來運用它靈敏的嗅覺或者我不了解的本能判斷笆环,到底往哪邊逃可以回到原發(fā)地,去完成未了的事業(yè)呢厚者?只是盲目順著跌下的方向往西蠕蠕移動躁劣。那個方向是月湖,雖然好久不下雨库菲,可是那些水對于這只小蟲子來說账忘,相當(dāng)于大海,淹死這只小蟲子綽綽有余。再說了鳖擒,途中必須經(jīng)過石子水泥鋪就的人行道溉浙,晨練的人經(jīng)常從這小路走過,像這么不起眼的小不點蒋荚,人們一般不會留意戳稽,萬一落腳在它身上,那薄薄的肉皮馬上綻裂開來期升,腸汁噴涌而出惊奇,最后留下癟癟的一點肉皮黏糊在人行道或者人家鞋底上,慢慢的連肉皮渣子也找不到影蹤播赁。
它可能不會預(yù)見這些隱藏起來的危險赊时。只會拼命的蠕動爬行。
一只螞蟻跟過來行拢,可能聞到了肉蟲子的氣味兒祖秒,亦步亦趨跟了一段路,試探著把觸角搭上蟲身子舟奠,蟲不理不睬竭缝,兀自往前扭動爬行。那只螞蟻也就放棄各種想法沼瘫,轉(zhuǎn)身離開奔向他方抬纸。又一只螞蟻急匆匆趕來了,圍著青蟲轉(zhuǎn)了一圈耿戚,歪著頭沉思一下湿故。嗯——看來這個螞蟻比較勇敢執(zhí)著,它也許想跟蟲交流膜蛔,把觸角像雷達似得搭上蟲身探測一番坛猪,并沒有接收到任何信息,語言不通嘛皂股。它試著把牙齒咬上蟲子尾部墅茉,或許由于活蟲子肉皮彈性太好,比較堅韌呜呐,螞蟻不成功就斤,再加上小青蟲不停地往前蠕動,下口咬不準(zhǔn)蘑辑。螞蟻勢單力薄洋机,只好暫時放棄,考慮是不是回去喊來大部隊——群毆肯定得勝洋魂。
哦绷旗,作為始作俑者啄踊,我對這只蟲子不免生了歉意。偶然一次手勤快點刁标,使這只倒霉的蟲子陷入了危險重重的境地颠通。
這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有什么理由剝奪它生存的資格呢膀懈?如果沒有蟲蟲顿锰,鳥兒吃什么?那就只好吃糧食了启搂。天氣干旱硼控,人們種糧食不容易蝉仇,肯定會不答應(yīng)碰镜,于是,鳥兒會變成小偷爽锥,跟人類周旋疑苫,人類比鳥兒強大熏版,如果愿意,會找到方法趕盡殺絕 捍掺,最后撼短,只剩下人,孤獨的待在這個星球上……
是啊挺勿,我不能干如此糊涂之事曲横。于是,重新找到一根小草棍不瓶,引領(lǐng)小蟲子爬上去禾嫉,把它放到最初被掀翻的大樹干上。
它肯定不會相信已經(jīng)逃出生天蚊丐,命運瞬間發(fā)生了跌宕起伏的戲劇性變化熙参。后足緊緊抓住小草棍,探起大半個身子吠撮,在半空中反復(fù)觀察尊惰,猶猶豫豫不肯爬上大樹干讲竿。
我耐心的擎著草棍讓它適應(yīng)新的機遇泥兰,忍不住偷笑:呵呵,善惡一念間题禀。
逃生后的小蟲子肯定會恍然:許多時候鞋诗,命運的脈搏真由不得自己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