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冬瓜媽媽
一
過年绒瘦,回娘家拜年称簿。很久不見的親戚,大家都聚在一起惰帽。你問問我的工作憨降,我聊聊你的家庭。這是難得機會。
在一伙人當中,獨獨看見二叔一副愁容界弧,眉眼不展。
吃過午飯膜毁,親戚們都散去了。我問媽媽,二叔家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怎么好像很不開心骄蝇?
媽媽嘆了一口氣說,哎操骡!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啊赚窃!他啊册招,是被你堂弟氣的。
堂弟勒极?
是啊是掰,你還不知道你堂弟這個人啊。聽說辱匿,又回來鬧拿錢來了键痛。真的是鬧心。
二
說起我這堂弟來匾七,真的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絮短。。
當初二叔是老師昨忆,屬于公職人員呢丁频。生了兩個堂妹以后,還想生兒子。
思來想去席里,還是咬了牙辭職叔磷。
不過,堂弟也不是第三個孩子奖磁。當初二叔是鐵定了心要生兒子改基,尤其是辭職以后更是了。但是一連生到第五個才生到堂弟這個男孩子咖为。
四個女兒一個兒子寥裂,在當時的農(nóng)村是過得很辛苦的。為了生活得好一點案疲,二叔養(yǎng)過豬封恰,種過菜,凡是當時覺得能賺錢的事情都做了一遍褐啡。
但是诺舔,都是鎩羽而歸。最后還是沒辦法备畦,去了一個學(xué)校代課低飒,一個月五百塊。當時懂盐,正式的老師已經(jīng)加了不少工資褥赊,差不多有兩千了。
但是莉恼,二叔并不后悔拌喉,他那時候還是覺得有兒子是最重要的。錢財是身外之物俐银,不要太在意尿背。
而對于好不容易生到的兒子,那是格外嬌寵捶惜。
家務(wù)事是不需要做的田藐。別的男孩早早就要放牛,砍柴吱七,他不需要汽久;別的男孩子做錯了事是要挨揍的,他也不需要踊餐。
真的是捧在手心怕摔了景醇,含在嘴里怕化了。
村里人曾經(jīng)偷偷對他說市袖,一個兒子更要注意教育啡直,不要嬌寵過度烁涌,到時候成了白眼狼那真的是得不償失。二叔總是自信地說酒觅,不會的不會的撮执,我知道分寸。
然后他的分寸就是舷丹,家里最好的衣服是留給堂弟的抒钱;最好的吃的是留給堂弟;農(nóng)忙的時候大家都下田收稻子颜凯,堂弟去了一上午說太累就躺在家里看電視了谋币。
二叔說,誰讓他只有一個兒子呢症概。
他也曾偷偷對我爸爸說蕾额,哥,你就一個女兒有什么用呢彼城?你供她念書又有什么用呢诅蝶,還不是嫁到別人家。
三
堂弟其實人很聰明募壕,但是吃不得苦调炬,他說上晚自習(xí)太累了,就申請不去上晚自習(xí)舱馅。這樣的狀態(tài)可想而知他的成績缰泡。
中考的時候分數(shù)不理想只上了普通高中。爸爸建議他可以去讀技校代嗤,學(xué)一門手藝棘钞。這樣出來也好找工作,生活是不成問題的资溃。
但是武翎,堂弟說他才不會走這條路,他是要做大事的人溶锭。最后東拼西湊花了不少錢,找了不少人最后還是讓他上了重點高中符隙。
本來好好念下去也是好的趴捅,畢竟重點高中的管理和師資都是更好的。但是霹疫,誰知道上了一個學(xué)期拱绑,回來說學(xué)習(xí)壓力太大了,死活不肯去丽蝎。硬生生要轉(zhuǎn)校猎拨,還是回去了普通高中膀藐。
但堂弟雖然學(xué)習(xí)不好,但是在其他方面要求可是很高红省。
別人吃食堂额各,他要去下館子,說食堂的飯?zhí)擦税墒眩圆幌孪豪玻灰惨┑煤茫瑒e人還在菜市場買衣服痕寓,他倒好傲醉,要求要森馬、美斯特邦威呻率,他說人得靠衣裝硬毕,要從小培養(yǎng)氣質(zhì)。
他的開銷二叔五百塊的代課工資是供不起的礼仗,全部都是上面的四個姐姐加班加點省吃儉用寄回來的吐咳。
因為家里的錢基本上都花在堂弟身上了,我的四個堂妹早早的就去外面打工了藐守,因為沒有學(xué)歷沒有技術(shù)挪丢,都是靠力氣吃飯。
所以每每說起來卢厂,村里的人都搖搖頭說乾蓬,以后二叔苦的日子還在后頭。
雖然如此慎恒,二叔為了堂弟以后生活的好一點任内,還是在每個堂妹出嫁要了不少的彩禮錢。用他的說就是融柬,你們這么多姐妹死嗦,養(yǎng)一個弟弟還養(yǎng)不起啊。
就這樣粒氧,堂弟好歹是撐到了高中畢業(yè)越除,毫無懸念,考得不好外盯,去念了一個奇貴無比的三本院校摘盆。
四
本來好好念完四年大學(xué)也好,但是不知道受了什么人的蠱惑饱苟,到了大二就一直鬧著要退學(xué)孩擂,說要去賺大錢。說反正念書也沒什么用箱熬,還不如早點出來賺錢类垦。
其實狈邑,我們都知道,他肯定是接觸了搞傳銷的人蚤认。畢竟米苹,雖然他有點好吃懶做,但原來還是一心想拿到畢業(yè)證后去考公務(wù)員的烙懦。
突然驱入,就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不僅要退學(xué)氯析,還要二叔拿錢給他投資亏较,還說兩年就連本帶息還回來。二叔找我父親商量掩缓,父親知道了狠狠罵了堂弟一頓雪情,消停了幾個月,不過后來還是在二叔這里拿走了十萬塊錢你辣。
退了學(xué)巡通,又拿了錢,還一年到頭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舍哄。二叔這時候才開始反省他原來對堂弟的教育宴凉。
但是,已經(jīng)沒有什么用了表悬。
這不弥锄,過年了,在外幾年的他又回來找二叔要錢蟆沫,說是這次終于找到了好的發(fā)財?shù)穆纷印?/p>
我們也不知道籽暇,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路子?
齊帆齊自媒體寫作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