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寫這篇文章之前瑟押,我猶豫了很久秘噪。不知道該怎樣去寫,不知道該以怎樣的語氣和態(tài)度去表達自己的觀點勉耀,更害怕引來非議的眼光指煎,不過三思許久,心里始終憋著口氣便斥,所以還是果斷動了筆至壤。
今天上午只有一節(jié)概率論,我是很開心的枢纠。像大多數(shù)的女生一樣像街,從小我對數(shù)學就不感興趣,數(shù)學成績靠著臨陣磨槍混了個中上游晋渺。這學期的概率排的晚镰绎,已經(jīng)過了大半個學期,所以不用老師的催促木西,大家就聽的比之前認真畴栖。
十二個乒乓球,九個為新八千。第一次取球吗讶,取后放回燎猛。第二次再取一球。問:第二次取到新球的概率照皆?
我讀完題重绷,第一個反應這道題未免也太簡單了吧!第一次把球放了回去膜毁,問的又是第二次的概率昭卓,那直接就是九比十二啊,答案就是3/4瘟滨!
我果斷認定第一次給的條件就是用來迷惑學生的候醒。高數(shù)老師走了一圈,然后做了講解室奏,不過她講的過程算上了第一次取球火焰,最后結果是16/11.
我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要算上第一次,不是把球放回去了嗎胧沫?
再詢問了同樣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桌昌简,我叫住剛好走到我身邊的老師。
“老師绒怨,第一次不是把球放回去了嗎纯赎?為什么不直接用新球比舊球?”
“你怎么會這么想呢南蹂?犬金!”她快步走回講臺。
“那個球拿出來了又被放回去六剥,它怎么還能是新球呢栅屏!”
我的數(shù)學老師本今,她很激動。她完全不能理解我的想法。
其實這都沒什么厌秒,可是她站上講臺回答我問題時的語氣和眼神愧哟,讓我心里難受靴庆。
我非辰补洌肯定,坐在教室里的其他人店诗,至少有九成都有和我一樣的困惑裹刮。即使老師給出了一個解釋:新球被摸過就是舊球。也一樣有很多人想不通庞瘸。
我聽了解釋只感到哭笑不得捧弃,可以確定如果是正式的考試遇上這道題,那我一定完了恕洲。
我當時什么都沒說塔橡,只是默默地低下頭梅割。
我只是不理解霜第,明明可以以平常語氣回答為什么非要用傷人的態(tài)度來表示葛家,對,我的大腦與常人不同泌类,總是會有一些異于常人的想法觀點癞谒,所以我會積極詢問,希望得到成長刃榨。
可我的詢問弹砚,并不需要您刻意的放大化,甚至認為我錯的離譜枢希,想的荒唐桌吃。
我還記得,上小學時家里人總是教導我要多學多問苞轿,遇到事情就趕緊找老師茅诱,也是,師者搬卒,傳道解惑也瑟俭,這沒錯。
一二年級時還小契邀,沒什么感覺摆寄,可我清晰地記著,三年級發(fā)生的一件事坯门。
那個時候的語文就是認字微饥,做的練習冊大都是看拼音寫詞語。當天晚上寫完古戴,第二天上午老師就會批改發(fā)回欠橘。訂正后再一個個排隊讓老師檢查,把錯號改為對勾允瞧。
我拿到練習冊一翻简软,沒有錯的。只有一個黎明的黎沒寫上述暂,我當時不會寫痹升,本來想寫完后面再翻書照著寫,沒想到后來就給忘了畦韭。
那個字的拼音下疼蛾,圈著一個大大的紅圈。
我把它填上后艺配,就上了講臺等著批改察郁。
當時我的班主任休了產(chǎn)假沒回來衍慎,和我媽媽一樣大的年級主任代著課。她接過我的練習冊皮钠,只說了一句話稳捆,讓我終生難忘。
“連個黎明的的黎字都不會寫麦轰,你還能干啥乔夯?”
她拿食指點著黎字,頭都沒抬款侵,聲音很大末荐。
這么多年過去了,我早就想明白新锈,其實她那句話真的沒有別的意思甲脏,只是隨口一說。
可想通不代表原諒妹笆,她不知道块请,對于一個已經(jīng)有了自尊,已經(jīng)開始會在意別人眼光的十歲孩子晾浴,這句她隨口一出的話究竟影響有多大负乡。
初二的時候,媽媽給我改了名脊凰。
因為班里的同學已經(jīng)習慣了原來的名字抖棘,我也有點小害羞,所以作業(yè)本一直寫著之前的名字狸涌。只有給我開過證明的班主任和幾個親近的好友才知道我改名的事切省。
后來學校統(tǒng)一辦理醫(yī)保,要求填寫戶口本上的名字帕胆。發(fā)醫(yī)保證的時候是班主任一個一個翻開叫名字上去領的朝捆。
她叫到我的新名字,我還沒走過去懒豹,她就又說了一句芙盘。
“你這改的什么名字,還沒上一個好聽脸秽∪謇希”她說完又念了一遍,更好笑的是记餐,她這兩遍都將我第二個字念錯了驮樊。
有多嘴的男同學學舌,換了個聲調(diào)就變成了罵人的三個字,班里一陣哄笑囚衔。
我當時尷尬極了挖腰,又不好意思告訴老師念錯了。還是靠其他同學解了圍练湿。
直到現(xiàn)在猴仑,介紹我自己名字時 ,我都會主動提醒第二個字的讀音鞠鲜,生怕別人念錯宁脊,我又成為笑點断国。我會主動和身邊人談起這件事贤姆,但我心里清楚我只是換了種方法來強調(diào)不要念錯。
從小受到的教育稳衬,老師就是你的另一個父母霞捡。
生活學習的問題都可以找老師傾訴,老師是你的貼心好友薄疚。我不知道別人的老師是不是這樣碧信,我只知道從小學到大學,我從來不曾和某一位老師做到親密無間街夭。
也許是小時候敏感的受了傷砰碴,也許是后來習慣了遇到學習上不會的就問同學,也許是養(yǎng)成了小心翼翼的性格板丽,也許是真的失去了勇氣呈枉。
我曾試圖做出改變,可鼓起勇氣換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受傷埃碱,有的朋友說我矯情猖辫,說我既然有求于老師,就得做好被損的準備:有的說我是玻璃心砚殿,幾句話而已啃憎,一碰就碎。
可我從來不覺得似炎,損學生是為了學生好辛萍。
是,有的學生叛逆不聽話羡藐,你話說的再難聽都無所謂贩毕。可我相信传睹,絕大多數(shù)的學生還是希望能和老師心平氣和的交流耳幢。
我曾私下觀察過、詢問過,一般的學生像我這樣睛藻,被老師傷的不行后就基本不會主動和老師交流了启上;一小部分學生為了學習對這些語言暴力毫不在乎,和老師也相處的比較不錯店印。
但這小部分人冈在,絕大多數(shù)在解開疑惑的時候也學會了語言暴力。
沒學會的按摘,看起來風輕云淡包券,但當我問的時候,都承認老師的有些話確實傷到了他們炫贤。即使他們嘴上說沒受影響溅固,若真的不計較,又怎會記憶多年兰珍?
我不是說教師行業(yè)所有的老師都這樣侍郭,總會有真正和藹可親的。
我也不是說語言暴力是完全錯誤的掠河,畢竟對于個別人激將法更管用亮元。我只是覺得,既然都是講題唠摹,可以心平氣和的爆捞,為什么一定要損兩句呢?
即使是很好的朋友勾拉,有的話說出之前都要掂量一下煮甥,何況是一個向你請教的學生呢?
我們天天都在說望艺,如何掌握溝通的技巧苛秕,如何一開口就讓別人喜歡你≌夷可是有幾人做到了艇劫?
總說和學生的關系不親,總說你們來問題我不會嫌你們笨的惩激,可是真來問了店煞,有幾人能做到?
在指責學生不尊師不懂事之時风钻,有沒有人想過問題從來都不是單向的顷蟀?
為人師表,學生對老師心里是有敬的骡技,但這份敬能夠存活多久鸣个,就不是學生自己能做主的了羞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