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鄰居和我老公年紀一樣大关带,前后相差10天左右侥涵。穿開襠褲一起玩大的,一直和我老公兄弟相稱。
他是94年結(jié)的婚芜飘,婚后第二年生了個女兒务豺,取名婉婉,因為鄰居在家排行老四嗦明,我們都叫他黃老四笼沥。
黃老四有廚師的手藝,婚后和老婆一直在西安做小吃生意娶牌。日子過的還算紅火奔浅,過了三四年有了一定的積蓄他們就在一家大學(xué)附近開了一家平價川菜館。
有一次我和老公順路去他那兒玩裙戏,已經(jīng)是過了飯口的時間了乘凸,店里還是有很多吃飯的人。
他的老婆正在那里指手畫腳的訓(xùn)斥一個服務(wù)員累榜。
“笨手笨腳,上個菜都會打翻灵嫌,這個菜你買單……”
那個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女孩子不知所措的低頭站在那里壹罚。衣服上粘著菜的湯水,地上打翻的菜和打碎的盤子靜靜躺在那里寿羞。
“還不快去把這里打掃干凈猖凛,杵在這里干啥”?
女孩子默默的拿起掃把绪穆,拖把打掃起來辨泳。
這就是我那個鄰居黃老四的老婆。
因為我們在老家是鄰居玖院,加上我老公和黃老四關(guān)系一直不錯菠红。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西安我們兩家會互相來往。盡管我對他老婆的做事方式有點看不上难菌。
有時我會約黃老四的老婆去逛街買衣服试溯,那個有點胖,肚子一圈贅肉的女人郊酒,總是打開收銀的柜子遇绞,隨便抓一把錢數(shù)都不用數(shù)就和我走了。
過了一年多燎窘,我和老公去了外地摹闽。電話里聽婆婆說,黃老四褐健,賺了第一通金以后付鹿,看上了對面一個電腦城的二樓在招租,面積很大大,就產(chǎn)生了擴大規(guī)模的想法倘屹。
各種裝修银亲,房租等下來花了幾百萬,不但把自己以前的積蓄全投進去了纽匙,還有借了親戚的很多錢务蝠。
開業(yè)不到一個月,他算了一下烛缔,根本包不住馏段,這樣下去就虧的老本都沒有了,怎么辦践瓷?
他做了一個決定院喜,一個錯誤的決定。
當(dāng)晚晕翠,等店里打烊后喷舀,所有員工都走后,他和老婆把保險柜的的錢和當(dāng)天的營業(yè)額全部取出來淋肾。
把店里值錢的東西硫麻,找了一個車連夜搬回了老家。
第二天樊卓,他和老婆一起消失了拿愧。
給他店里干活的廚師,服務(wù)員找不到他碌尔。
所有的諸如浇辜,干貨店,海鮮市場唾戚,蔬菜店……等供貨商都找不到他們了柳洋。
所有給他借錢的親朋好友也找不到他了
一年后,才有人說他兩口躲到北京去了颈走。
北京混了有兩三年膳灶,也沒有掙下什么錢,但是他老婆給他生了一個大胖小子立由。一家三口就繼續(xù)呆在北京轧钓。
五六年過去了,有一年過年他們居然回來了锐膜,從穿著來看毕箍,過的并不如意。
以前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黃老板不見了道盏,以前那個專橫跋扈而柑,唯我獨尊的老板娘也不見了文捶。
站在面前的是一對再普通不過的落魄的中年夫妻。
這樣下去怎么辦媒咳?鄰居的老媽實在不忍看兒子這樣?xùn)|躲西藏的粹排,就給自己的娘家侄子訴苦,讓幫一下自己的幺兒涩澡。
免得兩口為了錢天天鬧離婚顽耳。
那個外甥是某國企的領(lǐng)導(dǎo),于是就看在自己年事已高的姑姑的面上妙同,給他找了一個他們單位領(lǐng)導(dǎo)灶上的活射富。
而他的老婆則去深圳投奔弟弟去了,兩個孩子都在寄宿學(xué)校粥帚,每各三周回來一次胰耗,回到那個八十高齡的奶奶那里。
他開始對工作積極認真芒涡,每天早早起來去買菜柴灯,回來就做領(lǐng)導(dǎo)餐,六七十個人的中飯拖陆,他能做十幾個花樣出來弛槐。
大家都贊不絕口,特別是依啰,哪個經(jīng)理愛吃什么餡的餃子,經(jīng)理老婆愛吃什么口味的菜店枣,他都很格外留心速警。生怕把領(lǐng)導(dǎo)伺候不好。
以至于后來鸯两,某領(lǐng)導(dǎo)在買房以后闷旧,鄰居叫他的二哥親自給精裝修,并沒有收領(lǐng)導(dǎo)一分錢钧唐。
他有他的目的忙灼,短短兩三年的功夫,一個只有六七十人的員工餐灶讓他給自己在小縣城買了房子钝侠。
等單位開始覺得有問題時该园,他早就離職不干了。留給介紹他進單位得那個表哥一堆難題帅韧。
黃老四兩夫妻里初,一個深圳,一個福州忽舟。有人說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双妨,有人說沒有淮阐。兩個孩子都在老家的寄宿學(xué)校。他的八十多歲老母親天天在抱怨刁品,兩個孩子她管不住了泣特。
這幾年我們聯(lián)系很少。
如今我的鄰居--黃老四不知道在干什么挑随,不過每次回來都衣著光鮮状您,聽說他腳上的鞋都要一千多。
每次都是躲過逢年過節(jié)才回來镀裤,只是竞阐,所有借親戚的錢,還有銀行的貸款他從來都不提起……
每次看到廣場那個大LED顯示屏上的法院出的失信人員名單總能看到他們兩夫妻的名字暑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