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惶洲,一位說書人在茶館里講“封神演義”,講得十分精彩膳犹,聽書的人特別多恬吕,連過道里都站得滿滿的。正講到精彩處须床,臺上說書人“啪”重重一拍醒堂木:“欲知后事如何铐料,且聽下回分解!”
上段結(jié)束了豺旬,只見說書人走下講臺钠惩,攤開折扇收錢。先收坐客族阅,后收站客篓跛,一會兒說書人走到兩個聽眾前,說了聲“得罪”坦刀,但他倆齊聲說:“我們才來愧沟。” 其實這兩人一直是來白聽書的鲤遥,聽完了上段本來想溜沐寺,可人多擠不出去,這才耍了個花招盖奈。說書人見他們不肯給錢混坞,苦笑一下,點點頭就又轉(zhuǎn)向別處了卜朗。
收錢結(jié)束,說書人回到講臺后落座咕村,只見他點上一支煙场钉,抽了一口后突然發(fā)話:“現(xiàn)在是休息時間,我想給大家講個故事懈涛,輕松一下逛万,大家說好不好?”
這時全場活躍,齊聲答道:“好宇植!”于是他不緊不慢地講了起來:
民國初得封,城北有個打更的,五十來歲指郁,是個單身漢忙上。此人姓王,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闲坎,別人都叫他“王打更”疫粥。這王打更有一個習(xí)慣:每天吃完晚飯,在街口的食鋪上買兩個“鍋魁”—也就是相當(dāng)于燒餅一類的食品腰懂,買了后就放在荷花池邊小亭子里的石桌上梗逮。待到打完五更,他就回到小亭子里绣溜,坐在石桌邊慷彤,吃完兩個鍋魁后回家睡覺。天天如此怖喻,從來無事底哗。
有這么一天,王打更打完五更罢防,來到荷花池的小亭子邊艘虎,一看,放在石桌上的鍋魁不見了咒吐,他納悶了:“難道我今天忘記買鍋魁了野建?可是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忘記過呀!可能是老了恬叹,糊涂了候生。”不管咋的绽昼,反正今天只有自認(rèn)倒霉唯鸭,餓著肚子回家睡覺吧。
第二天硅确,王打更特別記住買了鍋魁目溉,又把鍋魁放到了池邊小亭子中央的石桌上,并且從二更開始菱农,每打完一更都要看一看鍋魁還在不在缭付,直到四更打完,那兩個鍋魁還原封不動地在那里放著呢循未,王打更想:“看來昨天晚上的確是自己忘記買鍋魁了陷猫,唉,歲數(shù)不饒人啊绣檬!”然而足陨,事情并不這樣簡單,當(dāng)他打完五更再回到荷花池邊時娇未,兩個鍋魁卻又不見了墨缘!
第三天,王打更草草打完四更忘蟹,便伏在荷花池邊的草叢中飒房,兩眼死死盯住石桌上放的兩個鍋魁。過了一會兒媚值,他聽見池塘邊有了響動狠毯,只見從水中爬出兩只大王八,王八在池塘邊左顧右盼了一會兒褥芒,見沒有動靜嚼松,便熟門熟路地朝小亭子中央爬去,到了那兒锰扶,又爬上石桌献酗,每只王八叼起一個鍋魁,轉(zhuǎn)身就要往池塘里跑坷牛,說時遲罕偎,那時快,只聽得“颼”的一聲京闰,王打更一個箭步上前颜及,一手抓住一只王八的脖子:“看你們倆小子哪里逃,還我這幾天的鍋魁來蹂楣!”
兩個王八懸在半空中俏站,揮動著四爪掙扎著,說:“我們才來痊土!我們才來肄扎!”
王打更怒氣沖沖地嚷道:“你們才來?我都餓了兩天肚子啦赁酝!”
這時犯祠,全場哄堂大笑,那兩個白聽書的人滿臉通紅酌呆、尷尬無比衡载,恨不得找個地洞一頭鉆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