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森是一位生活在一個叫“帕特森”的地方的斜杠青年,他的身份是公交車司機/詩人。
他每天的作息非常有規(guī)律偏瓤,白天去公交公司上班開車,中午吃女友做的賣相浮夸的便當椰憋,晚上去同一個酒吧厅克,在同一個位置喝同一種酒。連寫詩的時間都幾乎是固定的橙依。于是我想证舟,這是不是就是藝術的真相硕旗,想來我的生活現(xiàn)在也挺規(guī)律的,上班女责,睡覺漆枚,上班,睡覺抵知,感覺自己快接近藝術家了浪读。
電影展現(xiàn)了這位斜杠青年一周的普通生活,這幾乎是一個無聊乏味的故事辛藻,但在賈木許的鏡頭下,又變得極富藝術感互订,以及充滿了隱喻和耐人尋味的細節(jié)吱肌。
火柴,小南瓜仰禽,瀑布氮墨,蘆葦,獵戶座吐葵,雨夜规揪,博物館,一個又一個意象温峭,所有人的意象猛铅,最后一個破碎的筆記本,讓自己對自我產(chǎn)生了懷疑凤藏。
很多人覺得帕特森寫詩是用愛好來對抗平庸的生活奸忽。人們覺得早出晚歸在公交車上一圈一圈走著循環(huán)往復的路途,是一種特別枯燥乏味和平庸的生活揖庄,只是為了生存栗菜,人們總是被迫做著這樣那樣的必要但不喜歡的事情。
跟女友的熱情奔放不一樣蹄梢,帕特森是一個情感非常內(nèi)斂的人疙筹,他不太表現(xiàn)好惡,盡管他內(nèi)心非常的敏感和細膩禁炒,比如他不喜歡吃女友做的派還有其他的一些奇怪的食物而咆,他也會一口一口吃下,比如他對她的民謠新愛好也不感冒齐苛,但也會好好應和翘盖,包括女友畫的那些黑白色系的窗簾裝飾,他都不露聲色地忍受著凹蜂。甚至狗狗撕碎了他寫詩的筆記本馍驯,他也沒對狗狗發(fā)脾氣阁危,只是說了一句,我不再喜歡你了汰瘫。
在帕特森的心里狂打,沒什么事是可抱怨的,他內(nèi)心細膩敏感混弥,但同時也很溫暖和柔和趴乡,很多事或許并不讓他歡欣鼓舞,但似乎也不會讓他感到煩躁不安蝗拿,他只把情緒投放在他關注到的事物上晾捏,然后把它們寫成一行一行的詩。除此之外哀托,生活就是從星期一到星期天惦辛,如此循環(huán)往復。
如此循環(huán)往復仓手,循環(huán)往復胖齐。
反而是他女友更像個藝術家,除了花樣百出地裝飾房子嗽冒,還是個充滿了白日夢的家伙呀伙。從形態(tài)來講,確實她更有藝術家范添坊,但她的審美實在是很一般剿另,所以當她說帕特森是個偉大的詩人的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贬蛙,帕特森的詩驰弄,寫得也很一般。好在鏡頭只是看似客觀地記錄了這些生活點滴速客,而評判都是你們主觀的事戚篙,導演說這跟他無關。
片尾的時候溺职,帕特森遇到了一位日本詩人岔擂,與他的一番談話后,特別是那個富有禪意的“啊哈”浪耘,讓帕特森從一種因丟失了筆記本而丟失了詩人身份的困惑中走了出來乱灵。雖然這個日本人來得有點莫名其妙,但被那條狗奪走的那個斜杠七冲,又被日本詩人的一個“啊哈”給送了回來痛倚。
回頭又看了看帕特森寫的詩,其實寫得很一般澜躺,故事情節(jié)也有些無聊蝉稳,但這又平淡又藝術的生活抒蚜,才是生活的真相,才是藝術的真相耘戚,就像電影最后一句臺詞:
Excuse me嗡髓, 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