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楊聰
這件事發(fā)生在去年剃法,那時,我剛接這個班路鹰。
在一節(jié)語文課上贷洲,我讓學(xué)生上來做幾道練習(xí)題。當(dāng)我脫口而出叫“露露”時晋柱,教室兩邊各站起來一個人优构。這時,我突然想起這個班有兩個“露露”雁竞,一個是“李露露”钦椭,還有一個是“王露露”拧额。她們都猶豫地看著我。我不知怎么了彪腔,竟鬼使神差又不假思索的隨口說了兩句:“為什么不是李露露呢侥锦?李露露你上來做吧!”李露露一聽德挣,興高采烈地跑上去做了恭垦。王露露聽了,一臉的失落格嗅,慢慢地坐了下去番挺,忽然她把頭靠在了桌上……
這時,她的同桌就說:“老師屯掖,王露露哭了玄柏!”大家一聽都把目光轉(zhuǎn)向了王露露,有的在交頭接耳贴铜,有的不屑地說:“這么愛哭粪摘!”,還有的不時地望望她又望望我阀湿,等待著我的反應(yīng)——我不覺一愣赶熟,沒想到我這不經(jīng)意的兩句話竟深深地刺激了她!我能說她不堅強嗎陷嘴?我能說她經(jīng)不起挫折與打擊嗎映砖?我能不理她,不當(dāng)一回事繼續(xù)上我的課嗎灾挨?——不邑退,我做不到!不管怎樣劳澄,看著王露露那傷心的樣子地技,作為老師,我沒有理由不去反思我的言行秒拔。
我沉默了片刻莫矗,就對大家說:“剛才,老師說不對了砂缩!”剛開始作谚,學(xué)生都沉默不語,看著我的表情庵芭。過了一會兒妹懒,有幾個學(xué)生就說:“沒有啊,老師双吆,您沒說錯呀眨唬!”我一臉的誠意:“不会前,老師剛才肯定有做不對的地方,不然匾竿,王露露是不會這么傷心的瓦宜。誰能說說,老師起先哪些地方做得不對了搂橙?”
聽了我的話歉提,不知不覺就有學(xué)生舉起了手。我說:“你們直接站起來說吧区转,不用老師點名了!”
陳禮靜首先站了起來版扩,理直氣壯地說:“老師不應(yīng)該只叫‘露露’兩個字废离,明明知道我們班有兩個露露的。假如不知道礁芦,那說明對我們班了解得不夠蜻韭。”
梅建松立刻接過話茬:“要是想叫得簡潔柿扣、親切肖方,只有‘露露’兩個字也是可以的,但老師的眼睛應(yīng)該看著其中的一個‘露露’未状,這樣她才知道老師是叫自己的俯画。”
陳麗麗緊接著說:“剛才老師說‘為什么不是李露露呢司草?’這句話會讓王露露覺得自己被忽視艰垂,那她就會想,為什么不是‘王露露’呢埋虹?她就會感覺老師不喜歡自己的猜憎!”
“但也不能都怪老師呀,畢竟老師剛接觸我們班還不到一個星期搔课,再說老師也‘知錯就改’呢胰柑!”薛振翔起身環(huán)視著大家慢條斯理地說,“我給老師想個好辦法爬泥,其實老師可以讓兩個‘露露’都上去柬讨,每個人做一道題,或者做同一道題也行呀急灭!”
“對呀姐浮!對呀!”……
我一邊聽一邊不住地點頭葬馋,真是一群機靈的很有想法的小鬼卖鲤!聽了他們頗有見地而又有啟發(fā)的“批評”肾扰,說實話,我反而感到一種如釋重負(fù)的舒暢與愜意蛋逾。我對大家說:“你們說得都有自己的道理集晚,老師接受這些意見,接受你們的批評区匣!老師也請王露露批評……”
我正說著偷拔,不知何時,王露露已經(jīng)抬起了頭亏钩,她檫去了眼角的淚跡莲绰,站了起來說:“老師,我也有不對姑丑,這么小心眼蛤签,這么在意這些小事——老師,下道題讓我做栅哀,行嗎震肮?”
看到她的變化,我竟感覺眼角濕濕的留拾,為她戳晌,為這些“童言無忌”而又善解人意的孩子,我不禁開心地笑了:“當(dāng)然可以痴柔,謝謝你沦偎,王露露!謝謝大家竞帽!老師為大家高興……”我的話音未落扛施,不知是誰已經(jīng)帶頭鼓起了掌。我看見王露露露出燦爛的微笑屹篓,在掌聲中輕快地跑向講臺……
這件事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疙渣,但它卻時時提醒著我,讓我每當(dāng)面對學(xué)生時堆巧,尤其在“不經(jīng)意間”妄荔,我都會注意著自己作為一位老師的言行舉止對學(xué)生可能產(chǎn)生的影響。同時谍肤,它更讓我真切地體驗到了教師“知錯就改”和“自我批評”的魅力啦租。我想,當(dāng)我們把學(xué)生放在與我們平等的位置上時荒揣,我們就會更有勇氣和信心用一顆平常心去積極主動地做到這點篷角。這樣,才能真正的讓學(xué)生袒露心聲系任。因為恳蹲,教育虐块,只有用平等才能換來真誠,只有真誠才能促進溝通嘉蕾,獲得信任與感動贺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