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蚓炬,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我考了一個雙百躺屁,劉叔叔獎勵了我一個筆記本肯夏。劉叔叔是我父親的發(fā)小,因我父母那會兒還在廣西犀暑,他經(jīng)常來我家看望爺爺奶奶驯击,順便也監(jiān)督我的學習。我一上小學劉叔叔就說耐亏,你要是能考雙百徊都,我就獎勵你一個筆記本。那會兒說的筆記本就是一個紙本子广辰,不是現(xiàn)在說的筆記本電腦暇矫。即便如此,能得到一個筆記本的獎勵择吊,對我們小孩子來說也是很高興的李根。
那個筆記本帶有一個綠色的塑料皮,封面有春燕擦著柳梢飛過的簡筆畫几睛,很漂亮房轿。本子里有幾頁插圖,其中一個插圖是攝影所森,遠處是起伏的群山囱持,近處是金黃的麥浪,名字就是“祁連山下的麥浪”焕济。 當時也不知祁連山在哪洪唐,就是覺得,能上到筆記本的插圖吼蚁,肯定是著名的地方凭需。從那以后就總想著问欠,長大以后一定要去祁連山看看,看看祁連山下的麥浪粒蜈。
那個本子里還有一幅插圖給我的印象也很深刻:起伏的田野廣袤無垠顺献,一排電線桿延伸到遠方。一個年輕的姑娘駕駛著拖拉機枯怖,正在廣闊天地播撒種子注整。這幅插圖的名字就是“廣闊天地顯身手”。后來度硝,我能到農(nóng)村插隊肿轨,是否就是受它的影響呢?
上世紀九十年代末蕊程,我因公到了甘肅的河西走廊椒袍,親眼看到了祁連山下的麥浪,圓了自己打小的一個夢藻茂。在飛馳的旅行車上驹暑,望著隨風起伏,無邊無際的麥浪辨赐,我仿佛看到优俘,當年的西漢大將軍霍去病,正在這河西走廊指揮千軍萬馬掀序,與匈奴進行著殊死決戰(zhàn)帆焕;我仿佛聽到霍大將軍在大聲呼喊:“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不恭;失我焉支山叶雹,使我嫁婦無顏色∠馗ぃ”
“祁連”系匈奴語,匈奴呼天為“祁連”佑力,祁連山即“天山”之意式散。后泛指甘肅、青海之間一系列在地質(zhì)或地貌上相聯(lián)系的一系列山脈打颤。
遠眺著祁連山巍峨的山峰暴拄,我看到,皚皚的雪線上编饺,那些積雪和冰川正在陽光的照耀下慢慢融化乖篷,滋潤出河西走廊大片的綠洲和耕地。河西走廊是古代中國內(nèi)地通往西域的必經(jīng)之地透且,是絲綢之路的重要節(jié)點撕蔼,也是重要的糧倉豁鲤,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祁連山對河西走廊的養(yǎng)育功不可沒鲸沮;祁連山下的麥浪對西域各族人民的養(yǎng)育功不可沒琳骡!
看到祁連山下的麥浪,我似乎明白了那個小小的筆記本選擇那幅插圖的良苦用心讼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