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冬天的夜晚,我正在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酌媒,作為一名屌絲欠痴,手機對我而言無異于高富帥們的情人,而且手機比情人好的地方在于秒咨,他永遠不會背叛我喇辽。高富帥的情人們就不一定了,這個世界一山總比一山高雨席。
突然之間菩咨,手機震動了,華麗的小米屏幕通知欄上出現(xiàn)了一條簡訊:我要結(jié)婚了陡厘,下周末半島酒店抽米,希望你能來參加。
我詫異的很糙置,要知道對于一個屌絲來說云茸,除了父母和中國移動的余額不足以及老板的加班通知,是不會有人簡訊我的谤饭。至于紅色炸彈就更是稀奇了标捺,我那群世俗的同學們都知道請了我去,包給他們的紅包也不會有多少的揉抵。
點開短信宜岛,那個陌生人的熟悉號碼讓我明白,原來是她要結(jié)婚了功舀。她是我的初戀萍倡。
我搓了搓凍僵的手和冰冷的心,抖抖索索的從五塊錢的紅河煙盒里抽出一根辟汰,點上火列敲,安靜的開始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霧繚繞的時候帖汞,我回想起我們的過往戴而。
我們就讀同一家市重點高中,她是我的同桌翩蘸,這樣的安排并不是因為命運所意,我是屬于那種調(diào)皮搗蛋的差生,而她是年級學生會副主席,班長扶踊。所以班主任給她的任務就是名義上幫助我泄鹏,實際上監(jiān)視我,不讓我搞出更大的簍子來秧耗。
重點高中的人讀書都很拼备籽,唯有像我這樣的學生才會在校打籃球,放學去網(wǎng)吧分井,順帶打打架车猬。好在女生們在校園的時候都還沒有被勢利女神所光顧,她接觸多了學霸尺锚,看到我這樣的異類就像不小心打開了潘多拉珠闰。
于是我順理成章的成了她的男朋友,這導致年級學生會主席的學霸君暴跳如雷瘫辩,揚言要在期末考試上考出我兩倍的總分來羞辱我苍日。而班主任估計也是一口老血噴在了屏幕上缚够,所謂賠了夫人又折兵大抵就是這樣了肋演,不但沒監(jiān)視住我域醇,還陪了她最心愛的弟子吹散。
后來我們分開的理由也是因為畢業(yè)弧械,她考取了復旦,我則進了本地的一個二本院校空民。我曾經(jīng)很樂觀的認為這些都不是個事兒刃唐,但是大學軍訓完后,她約我見了一面界轩,她說: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多大画饥,一流高校里的天才有多強,原來的高中和這些高校比就是云和泥的差別浊猾。所以我要往上飛抖甘。
就這樣我們分手了,從此我開始抽煙喝酒葫慎,走上了一條不歸的屌絲之路衔彻。雖然玩世不恭,但是初戀給的傷偷办,我用了整整四年艰额,一個大學季才愈合。
像所有屌絲一樣椒涯,我默默關(guān)注她的微博柄沮、空間,掌握她所有的東西,關(guān)心她過的好不好祖搓。果然還是我多慮了狱意,她隔一段期間便會換一個男友,寒假暑假都在國外旅游……
往事如煙棕硫,此時的我卻煙頭滿地髓涯,思緒收了回來,我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參加她的婚禮哈扮。想了很久纬纪,屌絲的最后尊嚴還是占了上風,“有什么好怕的滑肉,不過是去祝福一下而已包各。”我這么安慰自己道靶庙,于是我點開了淘寶问畅,買了一套廉價的西裝,還有去了次銀行把卡里不多的余額都取了出來六荒。
結(jié)婚的那天护姆,半島酒店門口豪車如云,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掏击,走進了酒店大門卵皂,萬千人群中我還是一眼變望見了她,當初柔柔弱弱的她此時卻氣場如女王砚亭,她身邊的那個正在和別人談笑風生的男子應該便是她的丈夫灯变。我走近前,她似乎有些并不認識我捅膘。這也難怪添祸,自從自暴自棄以后,我便不修邊幅寻仗,形象再也不如往昔刃泌。
她看我還是有些疑惑,我喊了聲我們曾經(jīng)之間的愛稱署尤,她思索了好久才恍然了過來蔬咬,按照常理來說,恍然過后便應是驚喜沐寺,但她卻皺了皺眉頭林艘,低聲道:你變化可真大。那語調(diào)不是驚喜混坞,好像是嫌棄狐援。
她的老公聽到聲音钢坦,回頭看向我,問她道:“這位先生是啥酱?”
她有點尷尬爹凹,但還是強笑道:“以前的一個高中同學∠庖螅”
“幸會禾酱,幸會』媲鳎”她的老公似乎有些明白過來我們之前的關(guān)系颤陶,假笑著要和我握手。
我遞上紅包陷遮,心里想到幸會個鬼啊滓走。
進了大堂,我被安排在了高中同學一桌帽馋,大家似乎都對我的到來和最近的境況有些驚訝搅方,但這驚訝也不過僅僅維持了一剎那,然后便是歌舞升平绽族,互相吹噓姨涡。
一個長相平平的高中女生唾沫橫飛的介紹自己嫁給了如何如何對她好的一個小老板。
高中的學生會主席吧慢,也在講著自己這幾天如何在金融行業(yè)飛黃騰達涛漂。他的余光一直瞄著我,看我沒有反應便停下來問我道:“兄弟娄蔼,你在何處高就?”
一桌十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底哗,九雙眼睛都在盯著我等著我出丑岁诉。作為一名差生我絕對不可能有什么出息在她們看來。
“混口飯吃而已跋选√檠ⅲ”我訕訕地說道。
還沒等主席繼續(xù)追問前标,新郎新娘已經(jīng)前來敬酒坠韩,主席立馬轉(zhuǎn)身恭維起新郎來,兩人居然一個公司的炼列,主席還是新郎的下屬只搁,聽著主席的一頓吹噓下來,她也顯得很是得意俭尖。新郎似乎也不準備放過我氢惋,一邊敬酒一邊問我道:“兄弟似乎境況不佳洞翩,要不要到我們公司來,作為HR總監(jiān)焰望,我給你留個位骚亿。”
我沉默不語熊赖,似乎難以啟齒来屠,不屑的目光不斷打量著我。就在這個時候震鹉,第一桌的一個老者走了過來俱笛,主席新郎頓時恭敬了起來,笑道:“老板足陨,您怎么過來我們這桌了嫂粟?”
我也詫異道:“爸,你怎么也來了墨缘?”
文章來自那年星虹,轉(zhuǎn)載請聯(lián)系小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