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友在小區(qū)外山根下花七百元買了一塊菜地柄粹,在別人幫助下種了一些菜粥惧。她一人獨居僧界,閑暇時去菜地打理肝劲,經(jīng)常給我們送剛采摘的番薯葉和秋葵來吃损搬。
她盛邀我們和她一起打理菜地崎淳,無奈我們從沒做過這些事,一來不會咏删,二來確實也不感興趣惹想,我是寧愿用這個時間去打球,也不想花在菜地上饵婆。
后來看她一人每天拔草勺馆、摘菜也實在辛苦,況且我們白吃了那么多菜侨核,不出一點力實在也不好意思。盛夏一天早晨灌灾,我跟著她一起去菜地干活搓译。
那天天氣非常熱,菜地又完全暴露在陽光之下锋喜,我學著她的樣子拔草些己、掐番薯葉,然后就不知道做什么了嘿般。她看我笨手笨腳的段标,就讓我去旁邊的大樹下面乘涼,她提著鍍鋅鐵皮水桶給菜澆水炉奴。
我這時已經(jīng)有點中暑的先兆逼庞,頭暈眼睛發(fā)花。到樹下后趕快拿出手機給老公發(fā)微信瞻赶,說我不舒服趕快來接我赛糟。
佛友澆完水過來喊我往回走派任,我站起來強撐著跟在她后面,這時眼睛幾乎都看不清東西了璧南,頭暈的走路東倒西歪掌逛,我走在她后面,她沒有發(fā)覺司倚。
堅持走到一個拐彎處豆混,我一下眼前完全黑了,接著什么都不知道了动知。
最多也就幾秒鐘時間崖叫,我聽見有人叫我:“姐姐!姐姐拍柒!”聲音里充滿焦急心傀、惶恐。
我睜開眼睛拆讯,見旁邊圍著幾個人脂男,老公也在。他伸手將我拉起來种呐,邊上幾步遠一棵大樹下有椅子和石凳宰翅,他把我架過去坐下。
這時我虛弱的連氣都幾乎喘不動爽室,老公使勁給我扇扇子汁讼,佛友跑去買來幾瓶冰鎮(zhèn)水和冰棍,一個胖胖的也是在這里種菜的女人遞過來一只藿香正氣水阔墩。
我喝了藥嘿架,吃了冰棍,佛友和老公不停用冰水給我擦臉啸箫、擦脖子耸彪、后背,我漸漸恢復了一些力氣忘苛,在老公攙扶下慢慢回到家里蝉娜。
第一次去菜地狼狽收場。
過了幾天身體完全恢復扎唾,佛友因要去單位錄制節(jié)目召川,要在單位住一陣,委托我們幫她澆水胸遇,成熟的菜也叫我們采來吃荧呐。
我和老公每天下午五點之后太陽下山之前,趁著光線尚好又相對涼快之時去打理菜地,在旁邊種菜老手指點之下拔草坛增、澆水获雕,摘菜。菜地里螞蟻成群結伙收捣,蚊子在身旁不停盤旋届案,盡管我穿著厚實的襪子、長褲罢艾、T桖楣颠,準備了風油精,熱得渾身濕透咐蚯,但每次腳腕和手臂童漩、脖子、臉上都會中招春锋,癢得整晚睡不好覺矫膨。
一天我摘菜時突然左胸部一處劇痛,像是岔氣了一般期奔,以前也曾經(jīng)有過一次侧馅,這一疼好多天不好,喘氣都得小心翼翼不敢用力呐萌。
菜地我是去不了了馁痴,老公只好每天自己去。
等我胸部不疼之后肺孤,陪著另外一位佛友去菜地摘菜罗晕,那天螞蟻和蚊子異常兇猛,我們兩人被攻擊得落荒而逃赠堵,癢得三晚沒有睡好覺小渊。
無奈我只好向老公宣布:菜地我再也不去了,以后完全交給你顾腊。此后我只是偶爾去視察粤铭、監(jiān)督他干活。
我們天天盼著菜地主人回來杂靶,可她又因為其它事情耽擱住了,菜地我們不得不繼續(xù)管下去酱鸭。眼看一些菜已經(jīng)干枯不行吗垮,其它家不斷種下符合季節(jié)的新種子,長得郁郁蔥蔥凹髓,這邊土地浪費著感覺不好意思烁登。
我從網(wǎng)上買了新的菜種和羊糞制成的肥料,老公按說明種下去,可是一天天過去饵沧,沒見發(fā)幾個芽锨络。
隔壁菜地的老頭說這種肥料不行,要自己做農(nóng)家肥狼牺,我才明白為什么他的菜地隔一段時間就會飄蕩著那種濃烈的味道羡儿。可我們住在樓房里沒有辦法去做啊是钥,也不會做掠归,更下不去手做。
小區(qū)新來了一個七十多歲的陜西老頭悄泥,一個人住在兒子在這里買的一套房里虏冻,兒子在寶安上班離得很遠,很少回來弹囚,所以平時就他一個人厨相。老頭身體還好,每天無所事事的在小區(qū)到處逛鸥鹉,一口濃重的陜西話廣東人聽不懂蛮穿,也沒有什么熟人,聽到我們也是北方人宋舷,老頭好像找到親人一般绪撵,每天在我們打球的地方等著和我們見面。
老頭聽說我們在種菜祝蝠,很感興趣音诈,說也想找塊菜地種,我們覺得正好是瞌睡遇到了枕頭绎狭,老公趕快帶他過去實地勘察细溅。
結果那塊地讓老頭大失所望,他說土質太差儡嘶,半坡的地形也存不住水喇聊,地塊太小,種不了多少東西蹦狂。原來他是想多種一些誓篱,除了自己吃之外,還想賣菜賺錢凯楔。
這下沒辦法窜骄,老公只好繼續(xù)每天去澆水、摘菜摆屯。
終于等到菜地主人回來邻遏,但她呆不了幾天,要回老家去照顧年邁有病的父母,菜地又要扔給我們准验。
菜地另一側的一個中年女人說她老鄉(xiāng)想找塊地種赎线,老公給佛友說不如先讓她去種算了。佛友去看了看糊饱,回來說那個人在地里使用殺蟲劑垂寥,殺生太多,她不想給她济似,寧愿荒著矫废。
佛友說她搞這塊地本來就是填補自己多余時間的,如果我們實在種不了就不要為難了砰蠢,先放下再說蓖扑,剩下的姜和紅薯等成熟了刨回來吃掉,不要浪費了台舱。
既然她這么說了律杠,我們也就放下了這個負擔。
我在陽臺花盆里種了剩下的菜種竞惋,每天精心澆水柜去,現(xiàn)在收獲了照片里這么多,長得最茁壯的菠菜和小蔥還是我將買來的菠菜吃了拆宛,根種在土里又重新發(fā)出來的嗓奢。
唉,看來我們與種菜無緣浑厚。
我無事時算了一筆賬股耽,我們在菜地里摘回來的菜最多超不過一百元,但投入的時間有差不多有上百個小時钳幅。因不好意思白吃菜物蝙,請佛友在家里一起吃過好多頓飯,并送她腐竹敢艰、木耳诬乞、紅棗等等禮物(這些作為禮尚往來,不應算為成本)钠导,單是時間成本來計算震嫉,實在是不成正比。
經(jīng)過這段種菜的實踐牡属,我深深體會到了農(nóng)民的不易责掏,“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湃望,此話真是不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