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veronique?上
世界上有沒有另外一個我莲祸?
我們的心靈能不能彼此相通?
當我受苦時她的心也會感到疼痛居凶,當我歡笑時她的心也會為之愉悅虫给。
波蘭電影導演克日什托夫·基耶斯洛夫斯基曾經(jīng)拍過一部片子,叫La Doublevie de Véronique侠碧,中文名為維羅妮卡的雙重生活抹估,又名兩生花。
影片講述的是兩個名叫Veronique的女子弄兜,一個在波蘭一個在法國药蜻,她們有著相同的名字相同的容貌,相同的性格甚至相同的歌唱才能替饿。一個小時候不小心燒傷了手语泽,另一個幾天后也伸手去摸火爐。波蘭的Veronique有心臟病视卢,在一次排練中她為了一個高音踱卵,突然倒地身亡;與此同時另一個在法國的Veronique莫名地感到一陣難過。兩個Veronique的一生中見過一次面惋砂,那是一次波蘭的Veronique在廣場上看到忙著上車的法國Veronique妒挎,她當時震驚了靜靜地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幾年后法國Veronique在旅店里看到作家的相冊里西饵,一身黑衣的波蘭的Veronique酝掩,突然哭了起來,因為她根本沒有這件黑色的衣服眷柔。她終于明白期虾,她一直感覺到的自己擁有的兩個生命竟是真實的。
上帝創(chuàng)造了一樁美麗的事物驯嘱,因為害怕這美麗被毀滅镶苞,所以又創(chuàng)造了另一個一模一樣的美麗事物。
我在魔獸公測那天夜里去南邊的網(wǎng)吧宙拉,并不像其他人一樣僅僅是為了沖級宾尚,而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丙笋。
還記得我內測時的小ss曾經(jīng)莫名其妙的加入了一個叫<溫柔鄉(xiāng)>的公會嗎谢澈,我問會長怎么建立公會,會長很驕傲地甩給我一句:要用金幣呢御板!
這兩個字一直一直在我腦海里回響锥忿,我要盡快沖到10級去注冊公會。
不過那天清晨另一件杯具的事情發(fā)生了......
當初在分配每個人的職業(yè)時我強調怠肋,商業(yè)技能不要學重復敬鬓,比如小栓我讓他練了裁縫以后好給大家做包,但是bolide和峰哥兩個對門宿舍的笙各,我沒有特別叮囑钉答。
峰哥的盜賊不管他了,到四點多峰哥已經(jīng)暈得不行提前下線了杈抢,他那個6級的小盜賊在一個山洞里迷路了数尿,至今都沒有跑出來。
當我知道bolide的盜賊學了剝皮和制皮的時候惶楼,我已經(jīng)練到7級了右蹦,而且......我同樣也學了剝皮和制皮。
這時已經(jīng)是早晨6點半歼捐,徹夜游戲之后何陆,我們的臉上和頭發(fā)上都油膩膩的。
我走過去拍醒了睡夢中的峰哥豹储,幾個人結了帳走出網(wǎng)吧贷盲,清晨的陽光強烈得令人炫目,外面的空氣也比網(wǎng)吧里要清新得多剥扣。
我們在網(wǎng)吧門口搭著棚子的早點攤填飽肚子巩剖,踢踏著拖鞋熏熏然往宿舍溜達慨灭,迎面已經(jīng)有不少學生往校區(qū)走去。我們逆著人流前行球及,在燦爛的晨光里覺得生活異常美好氧骤。
爬樓的時候,我們不斷和6層國經(jīng)的同學打招呼:
呦怎么樣去刷夜了吃引?
魔獸好玩嗎筹陵?
我們點著頭一一答應著,終于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宿舍镊尺,把裝著10根油條的塑料袋往小栓桌上一扔朦佩,敲敲床欄桿:
起床——!
吃飯——庐氮!
SJ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瞥了我一眼语稠,把枕頭拿起來蒙到頭上繼續(xù)睡;對門順子已經(jīng)舔著他的大肚子下了床弄砍,到我們屋很自覺的把一袋子油條都拎走了仙畦,邊走還邊說:怎么不帶點豆腐腦啊音婶?
我罵道我拿塑料袋給你拎上來啊把油條拿回來慨畸!
順子一邊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著油條一邊嘟嘟囔囔地回道小雞你要是拎上來我還真吃......
——我tm扣你臉上!
清晨的宿舍永遠不得安寧。
SJ過會兒也不情愿地下床去洗漱了衣式。bolide說要去上課寸士,只刷一夜完全不會影響他旺盛的精力。峰哥在網(wǎng)吧睡了半宿因此也決定去上課碴卧。小栓洗漱完在柜子前面拿著衣服墨跡了半天弱卡。
我說你也去啊住册?我質疑的口氣堅定了小栓的決心婶博。
他說我去教室睡覺!
本來已經(jīng)有意上床的weltall看到眾人都沒有曠課的意思界弧,也只好去水房抹把臉強打精神去教室了凡蜻。
不一會兒整個樓道都清凈了下來,我跑到陽臺上抽著煙看著他們下樓垢箕,又瞄了會兒上課路上的女生划栓,然后回到屋里。
每每刷夜之后条获,宿舍只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忠荞,我總會感到一股莫名的失落感襲上心頭。我會用吃剩下的油條填滿它。
上床之后我還尋思著和bolide練重了技能怎么辦委煤,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我刪號重練堂油!
我反復權衡了一下,最終做出了決定碧绞,然后甜甜地睡去府框。
2-7 veronique下
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中午12點,我去水房就著自來水管的涼水洗了個頭讥邻。那年的夏天來的早迫靖,4月底這樣沖頭已經(jīng)不會感冒了。
草草地打理了一下自己兴使,我就下樓直奔網(wǎng)吧系宜,路上照例買了兩張灌餅,因為心情不錯发魄,還特地加了里脊盹牧。
宿舍南邊的網(wǎng)吧,是由倉庫改造的励幼,房頂很高只有一層汰寓,南側的墻上開著非常大的窗戶,因此里面顯得空曠赏淌,白天的時候不用開燈踩寇,自然光線充足啄清,靠北那面又有陰影六水,冬暖夏涼。
南邊網(wǎng)吧外面那條土路對面辣卒,是在農村里常見的小平房改成的小賣鋪和小飯館掷贾,那個小飯館距離十字路口東側那一條街的飯館只有不到300米,但是環(huán)境卻天差地別荣茫。至少我什么時候去想帅,什么時候看到里面坐滿了建設萬年花城的民工。
我去那個小賣鋪里啡莉,花兩塊錢買了一包藍殼的飛馬牌香煙港准,沒抽過嘗嘗鮮。
那時候我們學校咧欣,至少我知道的圈子里浅缸,還沒有沖級特瘋狂的。因此我到網(wǎng)吧的時候魄咕,頭天夜里刷夜的哥們都不在了衩椒,換了一些新面孔在玩魔獸世界。
我挑了個舒服的位子坐下來,點上一支煙等待電腦開啟毛萌。
進入人物界面的時候苟弛,我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登陸把所有能賣的東西都賣了阁将,把我打出來的一個6格藍色小包忿墅,連同幾銀幣一起,郵寄給了小栓的那個叫honey的牧師蟹倾,然后退出界面萝毛。
我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一咬牙言蛇,緩緩地在中間的框體中鍵入delete僻他。
那一刻我感覺非常空虛腊尚。
我知道當按下確定吨拗,這個今天凌晨開始陪伴著我的小獵人,就會無聲無息的消亡了婿斥。
我默默地盯著屏幕向她告別劝篷。
半分鐘我建立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暗夜精靈獵人,進入游戲為了追上他們的進度拼命練了起來民宿。后來我才知道娇妓,原來在游戲中可以刪除不想要的商業(yè)技能重學......
1點wowchina來了,跟我點點頭坐到了我旁邊活鹰。
昨晚wowchina也來刷夜了哈恰,不過他是在一區(qū)建的號,和高中同學一起玩志群。
他坐到我身邊開始輸入賬號着绷,突然咦了一聲,然后又重新輸入賬號锌云。
20分鐘過后荠医,wowchina依然無法登陸服務器,他開始給9C的客服寫信桑涎,并很快得到了回復:您的游戲角色因為某種不可抗的原因導致無法登錄服務器彬向,請您聯(lián)系我們的上海客服人員尋求解決攻冷。
wowchina掏出手機撥通了9C上海的電話娃胆,嘰里咕嚕和那邊說了半天,也依然無法解決讲衫。
我扭頭看了半天缕棵,跟他說孵班,你來我們服玩吧,郁悶的wowchina只好在埃蘇雷格服務器建立了一個矮人獵人招驴。他一生氣輸入名字的時候打了個wowchina篙程,還真的進入了游戲,我們倆都開心的笑了别厘。
2點半昨天沒能堅持到服務器開服回去睡覺結果懊悔不已的6000來了虱饿,又過了一會兒關也來了,但是網(wǎng)吧里人滿為患我們坐在不同的區(qū)域触趴。
我一會兒跑過去看看6000一會兒跑過去看看關氮发,關由于跟我共用過賬號在內測時玩過,因此已經(jīng)研究好他和他老婆練什么號冗懦。6000打聽了我們都練什么職業(yè)后爽冕,稀里糊涂地建了個人類術士大叔。
5點gayl和麥迪也來了披蕉。gayl是被小栓拉來的颈畸,而麥迪是湊熱鬧跟過來的。
5點半在食堂吃過晚飯的小栓bolide也來了没讲,連SJ也笑嘻嘻地跟過來湊熱鬧眯娱,峰哥因為還是覺得暈決定不來了。
我因為技能的事和bolide吵了一會兒爬凑,然后問SJ你玩不玩徙缴,SJ搖搖頭說不玩一會兒還得陪老婆上自習,我們向SJ投去鄙視加嫉妒的目光嘁信。
上大學的時候于样,我無數(shù)次試圖拉SJ玩魔獸世界,一次都沒有成功吱抚。
半年后有一次我們宿舍集體去刷夜百宇,那個時候已經(jīng)不在埃蘇雷格玩了,我們軟磨硬泡地讓SJ去部落建個號秘豹,SJ非常不情愿地對著屏幕鼓搗了半天,然后嘿嘿嘿地笑了起來昌粤。
我一看既绕,一頭名字叫Fengge的母牛正在莫高雷的大草原上翩翩起舞。之后SJ操控著Fengge死了無數(shù)次涮坐,郁悶的下線了凄贩。
小栓他們來的時候,我剛好追上了bolide的等級同樣是7級袱讹。
6000這時出問題了疲扎,他好不容易把人類大叔跑到了暴風城昵时,卻不知道怎么才能夠過來找我們。
我站在他身后琢磨了半天椒丧,也不知道壹甥。
6000非常郁悶的說那怎么辦?
我說你重新練一個吧壶熏。
半分鐘后那個叫曉熊熊的倒霉的暗夜精靈誕生了句柠。
7點關的老婆云柯軒露也來了,宿舍南邊的網(wǎng)吧里國經(jīng)專業(yè)和國經(jīng)專業(yè)家屬的陣營空前強大棒假。
9點我終于練到了10級溯职,我站起來挨個通知:借我錢借我錢我要辦公會。然后從他們幾個從5級到10級不等的人身上好不容易搜刮了1g帽哑,興沖沖地一路跑到達納蘇斯城里谜酒。
在公會注冊登記處那里,我掏出包里揣了一路的沉甸甸溫乎乎的1g——也是我們全部的財產(chǎn)——購買了一件公會會袍妻枕。
公會成立了嗎甚带?我問小栓。
我哪知道佳头?
公會成立了嗎鹰贵?我問bolide。
沒有翱导巍碉输?
公會成立了嗎?我問gayl
什么公會亭珍?
……
這時我才絕望地發(fā)現(xiàn)原來注冊公會需要花10y購買一張登記表敷钾,找10個人簽名。
我只好把包里差不多所有的東西都賣了湊了10y肄梨,同時在心中咒罵著<溫柔鄉(xiāng)>那個忽悠我的會長阻荒。
那這件袍子怎么辦啊众羡?我略微有點不好意思地問bolide侨赡。
你留著穿吧,bolide無奈的說粱侣。
我開始滿地圖挨個尋找我可愛的會員們羊壹,給完我錢他們已經(jīng)分散到各處去做任務練級了。
我不得不說齐婴,找人是件很麻煩的事油猫,特別是在你的等級不夠高,又不是很認路的情況下柠偶。
我翻山越嶺找到了獨自奮戰(zhàn)的bolide要求他簽字情妖;
我跋山涉水找到了練級神速的wowchina要求他簽字睬关;
我在路上碰到了依然背著身子打怪的小栓關鍵時刻救了他一命,罵了他一頓順便要求他簽字毡证;
我在地圖中間的一個樹洞里繞來繞去最后以靈魂形態(tài)和gayl勝利會師復活后我要求他簽字电爹,簽完字我九死一生才又從洞里逃出來,一路跑到新手村找新生的兩只德魯伊曉熊熊和麥迪簽字情竹。
因為關和云柯軒露分別練的是愛人和侏儒藐不,我不知道怎么過去,所以我只好在新手村追著幾個人求他們幫忙秦效。
麥迪和我在一起跑著雏蛮,突然遠處一只怪身上出現(xiàn)一束紫色的光柱,伴隨著盤旋而上的金黃色線條阱州。我們兩個瞬間變成葫蘆娃了挑秉。
我說艸這是什么招這么牛逼?
身為的德魯伊的麥迪說不知道苔货。
我們倆湊過去犀概,看到一只叫一人天下的小德,不斷用這個技能拉怪夜惭。
我怯怯地問他:這個是什么耙鲈睢?
他非常牛逼地說月火術诈茧。
我和麥迪紛紛點頭产喉。
過了一會兒,麥迪反應過來了:日敢会,我也有霸颉!
然后麥迪開始奮力地用月火術開始打怪鸥昏,并很快沒藍開始逃跑塞俱。
我也順便請求一人天下在注冊表上簽字,終于湊夠了10個人吏垮,我們的第一個公會也是最短命的一個公會成立了:
veronique
2-8?很多很多事……
自從國經(jīng)2個班的男生共同抵抗天災軍團的入侵(而做著前期努力)障涯,已經(jīng)過去了一周了。
又是一個窮極無聊的星期二的夜晚惫皱。
因為周三上午只有三四節(jié)課像樊,我們興奮地決定全體出動去刷夜。
在那個時侯集體去網(wǎng)吧對我們來說還是一件大事旅敷,公測那天之后,因為接連翹課受到良心的譴責颤霎,我們那周就再沒有去過網(wǎng)吧媳谁。只是偶爾在中午和放學后去圖書館涂滴,下載80多m的QQ堂玩一會兒。
我們?yōu)榱藝L試學校機房的電腦能不能跑魔獸世界晴音,特地給大一上完計算機課就廢棄了的上機卡沖了錢柔纵,又從四處借來幾副鞋套,帶著安裝盤來到了圖書館地下一層——傳說中很牛逼的機房锤躁。
但是機房那天還沒下課搁料,于是我們偽裝成遲到了一節(jié)半課的學生,灰溜溜地鉆進教室在角落找了三臺機子坐下系羞。
經(jīng)過了長達一個小時的漫長等待郭计,我們終于在一臺機子上安上了魔獸世界。
運行程序后椒振,魔獸世界當年那段非常震撼的開場動畫開始了昭伸。
我們不厭其煩地著迷地又看了一遍。
當時我想澎迎,wowchina練的那個矮人獵人庐杨,和動畫里的一模一樣,也帶著一只白熊夹供。不過開始的那個暗夜精靈德魯伊mm灵份,卻沒有使我聯(lián)想起6000 - -
動畫結束后我輸入賬號,顯示正在連接哮洽。
.....
差不多過了一分鐘才進入人物界面填渠,又過了兩分鐘我才進入了游戲,看不見人只看見地上有一個黑圈是我的影子袁铐。
我操控著這個黑圈跑了一會兒揭蜒,無奈地下線,宣布試驗失敗剔桨。
總而言之屉更,那個禮拜后來,更多課余時間我們是在宿舍中討論著魔獸世界度過每個空虛寂寞的夜晚的洒缀。我之前買的那本攻略也再一次變得炙手可熱瑰谜,一頁難求。
攻略里面附贈了一副艾澤拉斯地圖树绩,我鄭重其事地把它貼到了床頭的墻上萨脑,彷佛在供奉神明。
2624宿舍當時的休息格局是這樣的饺饭,左側小栓和weltall的床倆人是腳對腳睡渤早,右側SJ和我的床倆人是頭對頭睡,頭這邊也就是兩個上床梯子的位置瘫俊,我們這樣睡的原因是方便臥談鹊杖。
weltall總是很快睡著悴灵,然后用夢話接著參與我們的臥談。
小栓也時有狀態(tài)低迷的時候骂蓖,所以我和SJ頭對頭能夠保證臥談的收益最大化积瞒。
臥談是大學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如何牛逼的臥談是一門學問登下。
我讀大學的時候茫孔,2624宿舍將這門學問進而發(fā)展為一門藝術,而臥談也像社會主義一樣分為幾個階段:
在我們上大二那會被芳,應該是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缰贝,但是已經(jīng)邁入21世紀的宏偉藍圖中了吧。
臥談的話題其實很簡單筐钟,按照峰哥慣用的開場詞來說就是——女人翱伞!
除了女人和性篓冲,我們經(jīng)常涉獵的領域還有班上同學學校老師李破,以及鬼故事怪獸和外星人(聽著有點詭異同學老師和神魔鬼怪居然是屬于同一個聊天范疇之內)。
對我們來說壹将,還有一個話題聊了4年依然令人回味無窮嗤攻,那就是weltall。關于臥談的故事日后將有大篇幅去描寫诽俯,先回過頭來說我那張地圖妇菱。
自從我把他貼到墻上之后,每天晚上睡覺沒熄燈前暴区,我都會側過身去看一會兒地圖闯团,就像小栓在睡覺前總會在床頭翻一翻那本不知看過多少遍的攻略一樣。
還沒有瘋狂去網(wǎng)吧之前仙粱,晚上宿舍聊天的話題自然以魔獸為主(當然瘋狂去網(wǎng)吧之后宿舍的話題也是魔獸換句話說魔獸是宿舍非臥談時間亙古不變的話題......)房交。那段時間SJ陪老婆上自習的頻率直線上升,因為在宿舍里他插不進嘴伐割。
同樣那段時間峰哥和SJ的關系特別好候味,兩個有老婆的人,每天晚上并不是很情愿地去陪自己要強的媳婦上圖書館自習隔心。陪媳婦很有意思白群,上自習很無聊,他們天天都活在悖論當中硬霍。
盡管直到現(xiàn)在帜慢,我和小栓峰哥等人每次見面80%以上的話題依然是魔獸,但是我想最當初玩的那會兒,在宿舍里關于魔獸的討論是最熱火朝天的崖堤,因為那時什么都不懂侍咱。
時常因為一個后來看來很弱智的問題爭論的面紅耳赤耐床,bolide往往以其必殺三段式獲得表面上的勝利密幔。
關于魔獸的問題我們都固執(zhí)己見從不輕易認錯。有的時候我們幾個統(tǒng)統(tǒng)爬到我那張床上撩轰,撅著屁股三個腦袋擠在一起對著那張地圖指指點點:
黑海岸我去過了馬上可以去灰谷了胯甩!
從灰谷怎么去石爪山啊堪嫂?
——地圖上有在不同的區(qū)域標注練級的等級偎箫,我用手指著地圖劃下一條曲里拐彎的軌跡,并宣布:這就是我的練級路線皆串!
軌跡的終點是塔納利斯淹办,因為公測的時候是45級封頂。
補充說明一下恶复,我所說的三個腦袋是我小栓和bolide怜森,峰哥如果爬上來我的床就塌了。
就這樣經(jīng)過了一個周末谤牡,周一回到學校老實了一天副硅,到了周二我那顆悸動的心實在按捺不住了。
晚上在宿舍里坐在桌前搖晃著椅子翅萤,我回頭問小栓:走不走恐疲?
小栓用他那小瞇縫眼看著我——如果認真觀察,你還能發(fā)現(xiàn)在那兩條小縫里的黑眼珠轉圈呢——說:走套么!說完臉上綻放出笑容培己。
SJ在一旁說風涼話:你們這幫墮落的人。
weltall在桌前研究著他剛背回來的一書包ACG雜志胚泌,也沒有動身的意思省咨,況且他堅持玩PVE服務器,號稱享受做任務和玩劇情的樂趣诸迟,所以我們也沒有慫恿他茸炒,轉而去對屋,卻發(fā)現(xiàn)bolide已經(jīng)在網(wǎng)吧了阵苇。
峰哥走吧玩你的牛逼盜賊去氨诠!
峰哥趴在床上說我頭暈绅项。
廢柴紊册。
我和小栓又跑到走廊拐角盡里頭的2639宿舍,拉攏了6000關。關發(fā)短信去叫他老婆囊陡。
快點快點芳绩!我催促著。
有的人在臨行前洗漱撞反;
有的人嚷嚷著要去樓下買灌餅吃妥色;
有的人托我們早晨帶早點回來;
都他媽快點——遏片!
鬧鬧哄哄的一幫人總算下樓出發(fā)了嘹害。
在我們讀大二那會兒,賽歐公寓樓底下有一排小吃攤吮便,水果煎餅涼皮涼面灌餅茶雞蛋笔呀,還有麻辣燙燒烤。偶爾人多熱鬧髓需,我們就會呼朋引伴地下樓许师,來上幾碗麻辣燙,喝上幾瓶啤酒僚匆,打發(fā)初夏的漫漫長夜微渠。
而X經(jīng)貿的女生們,更是天天以這里的水果和麻辣燙度日白热。
既然有酒敛助,就免不了有喝高了的時候。
我們國經(jīng)這一伙人喝酒都不成屋确,因此頻率較低纳击。同一樓層的經(jīng)濟學和法系的,個個都是豪杰攻臀。當然每次被人背著回來也是件很傻逼的事焕数。
我經(jīng)常看到大晚上的一個女生坐在路邊上哭刨啸,身邊圍了一大群男生女生手忙腳亂地勸堡赔。在路邊哭的原因八成是喝高了,喝高了的原因9.9成是因為感情设联。
每每看到這樣的景象善已,我總感到很傷心。傷心的是如果是我离例,一定不會讓心愛的女生哭泣(扯淡)换团。
總而言之現(xiàn)在想想,有大排檔的那段日子還真是天堂宫蛆。
不知道是因為利益關系艘包,還是覺得在學生公寓院內開大排檔有失體統(tǒng),總之到大三之后,這些小吃攤統(tǒng)統(tǒng)被取消了想虎,包括公寓南邊卦尊,也就是十字路口向東的那條路上那一連串平房經(jīng)營的飯館,也全部被推平蓋萬年花城了舌厨。
與此同時岂却,賽歐公寓院墻外的各種攤位倒是頑強的生存了下來。
如果你那時候曾在X經(jīng)貿讀書邓线,對這樣的場面一定不會感到陌生:比如你走到那個十字路口時淌友,突然不知從那有人喊了一句城管來了!四周圍的氣氛一下子緊張到極點骇陈。你會看到賣水果的賣煎餅灌餅的,所有攤主和攤主老婆都會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收拾好東西瑰抵,登上三輪車甩著尾逃逸你雌,電光石火般,只留下路上揚起的陣陣黃沙二汛,和甩尾時掉下的幾個蘋果婿崭。
閑話休提言歸正傳。
我們一行人意氣風發(fā)地來到樓下肴颊,給大家兩分鐘自由活動時間買吃的氓栈。這時我忽然看見跆拳道社的教練蹲在賽歐公寓大門口,和幾個社員學生聊天婿着,我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走過去打聲招呼授瘦。因為大二上半學期考完帶,下半學期我就退社不練了竟宋。
教練抬頭看了眼提完,站起身來掐著我的脖子說你啊,你小子怎么不練了丘侠?
我邊求饒邊說徒欣,啊我現(xiàn)在玩魔獸世界呢。
教練一聽眼中一亮蜗字,說打肝,我也玩吶。
是嗎挪捕?您在哪區(qū)按炙蟆?
和教練白活著的時候担神,小栓他們已經(jīng)買完灌餅楼吃,正心滿意足地吃著。
關去女生宿舍樓下接他老婆云柯軒露,我們先行去占地兒孩锡。
這時小栓他們走過來喊我酷宵,我匆匆和教練道別,一路小跑追上他們躬窜。身后教練沖我喊:以后有空過來玩敖娇选!
我默默地點點頭荣挨,心里又感到莫名的失落男韧。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