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不知道人的意義是什么愕提,你知道嗎馒稍?如果沒有親眼目睹這樣一群人,我想我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浅侨,永遠恐懼甚至嫌棄他們纽谒。是的,他們是精神病患者如输。
這天中午兩點左右鼓黔,我與社團一群人來到深圳某精神病院當義工,去過多次義工不见,但是這種直面精神病人并且與之相處的義工澳化,我還是第一次充當。
我坐在去往目的地的車上稳吮,一直在想象這一群人是什么樣子的缎谷。
到了目的地之后義工負責人對我們說,他們已經(jīng)差不多快要好了盖高,他們其實跟正常人一樣慎陵,只是在某些事情上有一個自己也過不去的坎自己解不開的心結,所以他們只是生病了喻奥。我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個老志愿者席纽,我說:“他們是哪個年齡段的人呢?她說:“都有”撞蚕。
大概三點左右润梯,他們排著隊從門口進來,他們有些剛睡完午覺起床甥厦,有些剛吃完藥纺铭,精神上有些恍惚。我跟其他人一樣還是帶著一絲恐懼心理在列隊歡迎他們刀疙。
我終于見到他們了舶赔,我有點想哭。我看到了男女老少都有谦秧,我們對他們笑竟纳,他們也會很開心地對我們笑,我們不斷跟他們打招呼疚鲤,給他們大大的微笑锥累。得到他們給的反饋也是大大的微笑。
我見到這一張張對外界渴望的臉集歇,我很難過桶略。我們幾個人監(jiān)督他們做一些計算機測試,有個和媽媽一樣年齡的阿姨在做題,突然喊我际歼,說:“小妹妹惶翻,你怎么在這里呀?”我說:“我來教你做題呀蹬挺∥兀”她說:“那你怎么不用做呢?”我說:“因為你比我聰明巴帮,所以你要做這些溯泣。”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榕茧。
剛好這天是家屬探視日垃沦,我見到了一對父母坐在女兒兩邊,女兒年紀與我相仿用押,她兩眼無神直視前方肢簿,她的父母滿臉疲憊,她的父親像是在對她說蜻拨,又像是在對自己說:“只要你好了池充,爸爸媽媽就帶你去玩兒...”我想,她以前也許很聰明缎讼,只是現(xiàn)在有了一個自己也解不開的心結收夸,把自己鎖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我還見到了一個比我大的小姐姐血崭,她長得很漂亮卧惜,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夹纫,突然對我說:“hi小姑娘咽瓷!”我不好意思地回答到:“你好呀〗⒍铮”她又問我:“你在哪個大學呢上學呢茅姜?”見我沒有回答,她又問到:“你是不是畢業(yè)了呀月匣?”因為我們不能透露自己的信息匈睁,所以我騙她:“是的,我畢業(yè)了桶错。”她非常驚喜胀蛮,像是找到了知己對我說:“呀院刁!我也剛畢業(yè)呢!”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粪狼,表情從驚喜到失落退腥,然后開始發(fā)呆任岸。我不知道她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能明顯感受到她的那種失落狡刘,我很難過享潜。
離開后我百感交集,我想我們需要更多的關心與支持去幫助他們嗅蔬,而不是恐懼或者嫌棄他們剑按。我不知道這群人未來會是什么樣,他們的親人朋友會接納認可他們澜术,那么社會呢艺蝴?也許對他們來說,人生的意義就是被社會接納鸟废,被社會認可猜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