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過年了遍蟋,有感覺嗎吹害?
我沒有。
上一次數(shù)著日子過年的是什么時候虚青,不記得了它呀。
今天很多人在討論#年味越來越淡#的話題,大家給出了五花八門的理由棒厘,甚至有人大發(fā)“社會更不重情更重利”之類的感慨纵穿。
其實都沒有真正了解年味。
所謂年味奢人,要被人濃重地感受到谓媒,是以下幾個條件的綜合體:
1.高興
2.做一些只有過年能做的事
3.跟別人一樣
首先是高興。
過年必須是一件高興的事兒何乎,例如放假句惯,例如走親訪友土辩,人們得特別樂意過年。
如果過年期間并不高興抢野,沒得到什么收益還徒增了煩惱脯燃,還哪來的年味?例如老家的親友是自己不喜歡的蒙保,除夕還得被催婚和被拿來比較的辕棚,例如人人都有收獲就自己破了產(chǎn)的,那就巴不得聽不到別人家的鞭炮聲邓厕,巴不得與世隔絕度過這難捱的幾天逝嚎。
因此要感受到“年”,首先是情緒上得期盼了很久详恼。
其次是要有過年才能干的事兒补君。
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這是身在他鄉(xiāng)的人的專利昧互,你天天跟父母孩子在一塊兒挽铁,就不會在佳節(jié)尤為感觸。所以年味對于在外的人來說敞掘,是一種奢侈的存在叽掘,他們也就常常無法理解“為什么過年這么美好的事情你們竟然都沒有感覺”——XX太冷漠,我要回YY玖雁。
以前我媽告訴我更扁,過年的時候,大家可以圍坐在一起吃上豬肉赫冬,可以穿上新衣裳浓镜,外婆常不讓她們在年前穿,因為怕萬一臟了破了劲厌,失了禮膛薛。
能吃上幾塊肥五花,換上沒有補丁的漂亮衣裳补鼻,這也是年味的重要組成部分——有了平時沒有的大收益哄啄,才能接受其他“順便”的東西,例如奇怪的儀式辽幌。
但生活越來越好增淹,漸漸的,過年才能獨干的事兒少了乌企,人們不再需要在平日里克制自己的某些欲望只為在過年釋放一次虑润,那種過年的“震撼感”就沒了。
以此類推加酵,如果過年才能過一次性生活拳喻,我相信年味也會很足的哭当,大家會焚香沐浴,做足前戲冗澈,這種儀式感也能讓我們銘記終生钦勘。
收益是真,其他東西都是輔助亚亲。
但后來我們逐漸把儀式類的其他東西當作了“年味”本身彻采,盡管逐漸沒了收益,還是要把儀式做足強行去試著追逐年味捌归「叵欤可想而知,它就沒那么吸引人惜索,只有那些習(xí)慣特別難改過來的才會特別堅持特笋,而對儀式根本沒固定習(xí)慣的年輕人則不愿意再配合演這種皇帝的新裝戲。
最后是一定要跟別人一樣巾兆。
如果你跟人不一樣猎物,你就感受不到年味,只有大家都做一樣的事角塑,你不需要想這幾天該怎么度過蔫磨,僅僅是跟著人群做就能享受情緒,才有了年味吉拳。
這就有點像宗教的儀式质帅,你也吃素我也吃素,我看到你就比看到別人親切留攒,因為我們有了某種同步和默契,是“戰(zhàn)友”關(guān)系嫉嘀,這就是給大腦喂養(yǎng)的親密情緒炼邀。
如果大家彼此都有自己認為的事情要做,無論做的事多么的傳統(tǒng)剪侮,只要不一樣拭宁,也就沒了年味,所以年味不等于傳統(tǒng)瓣俯。
年味就是這樣的東西杰标,是那種奇怪的綜合體,但我們也能從中發(fā)現(xiàn)一件事情彩匕,那就是隨著人們生活變好腔剂、日常的自由度越來越高,年味就是自然會變淡的驼仪。
那些期盼著過年的掸犬,大都是那些對過年的某些特殊收益平日里求而不得的人袜漩,而對那些日常就非常自由的人來說,其實就不會有那種必須聞一聞年味的感受湾碎。
不是年味越來越淡宙攻,是生活越來越好了。
但生活越來越好是不是越來越幸福了呢介褥?
當然是座掘,只是如今幸福都被切碎鋪陳到日常的即時滿足中,導(dǎo)致回憶起來沒了爆點柔滔,很多人還是會覺得不幸福了雹顺。
凡人凡人,就是這么煩人廊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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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壘磊:暢銷書《認知突圍》作者嬉愧,亞馬遜年度新銳作家,社群讀書APP【螞蟻私塾】創(chuàng)始人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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