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寫
害怕沖突
記得在我七歲的那一年往枣,我隱約的記得媽媽躺在床上痴突,叔叔嬸嬸們靠在我們家的大門上摔认,而我從外面跑回來的瞬間看見了一屋子的大人很驚訝喧兄,從他們的口中得知无畔,媽媽被爺爺打了,他們在竊竊私語的說著什么吠冤,根據(jù)自己平時的判斷也從父母口中得知浑彰,她們都不是好人,于是我什么話都沒有說跑去了舅舅家拯辙,我覺得只有舅舅他們才能夠幫助到媽媽郭变。我急喘喘的跑去搬救兵,搬來了舅媽和外婆涯保,他們來到我們家饵较,我不記得她們有沒有慰問媽媽了,只記得她們在破口大罵遭赂,爺爺早已躲起來了循诉,我不記得后面我怎么了或者我在干嘛。
我只記得下午爸爸下班回來撇他,本來他得了獎品開心地回家了茄猫,走到門口看見了家里的這一幕幕,他嚇傻了困肩,我記得他把自行車攤放在地上划纽,自己也躺在地上哭,不記得是外婆還是舅媽指責(zé)爸爸罵锌畸。我只知道當(dāng)時的我難過級了勇劣,那一刻我覺得我做錯了,都是我的錯,是我做錯了比默,我不該自作主張的跑去舅舅家幻捏。看著媽媽躺在屋子里床上命咐,爸爸躺在外面的草堆上篡九,我特別無助無力,特別難受醋奠。
后面發(fā)生什么我便不記得了榛臼,后來聽媽媽說:“她和二嬸在聊天,聊天中提到了爺爺后娶的奶奶生下的孩子”窜司,爺爺覺得媽媽在背后說他壞話沛善,所以他特別生氣,乘著媽媽不注意從背后抓住了媽媽的頭發(fā)塞祈,媽媽說冬天她穿的是高腳鞋路呜,站不穩(wěn),她的頭被爺爺磕到了墻暈過去了织咧。
記得我小時候一家人生活的很幸福胀葱,但經(jīng)常看到隔壁二叔和二嬸打架笙蒙,三叔和三嬸打架抵屿,哪個年代似乎打架是正常的事情,我的父母從未打過架捅位,最多就是拌嘴兩句轧葛。但是我特別害怕沖突,特別害怕別人態(tài)度堅定地指責(zé)我艇搀,這讓我想到爺爺尿扯,我記憶中他鬧了兩次,一次是打媽媽焰雕,一次是準備來我們家抄家衷笋,記得那天晚上媽媽摟著我和弟弟,告訴我們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讓我們不要出去矩屁,有事情藏在床底下辟宗,爸爸媽媽會保護我們。記得媽媽摟著我和弟弟坐在床邊吝秕,爸爸則守在前屋的門口泊脐,好像當(dāng)時爸爸還請了一個大叔在門口準備勸說爺爺。
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烁峭,反正爺爺是準備要把我和弟弟殺了讓爸爸痛苦容客。
那天晚上我們?nèi)乙患壗鋫滹躅酰S時準備戰(zhàn)斗,而我和弟弟半步不離媽媽缩挑。我想爺爺如果當(dāng)晚真的拿著虎頭來我們家的話但两,我肯定會沖出去,當(dāng)然那晚爺爺并沒有出現(xiàn)调煎。我們也相安無事镜遣。
后來慢慢長大中經(jīng)常聽大人們說爺爺?shù)牟皇羌喊梗菑臎]有影響我們對他的盡孝士袄。
我和弟弟對他格外孝順,媽媽也從來沒有阻止過我們?nèi)ケM孝谎僻,但是和爺爺沒感情娄柳,我恨他不能像其他爺爺一樣和爾可親,我也恨他當(dāng)成為什么那樣做艘绍。但是我又記得唯一一次他把我抱在懷里給我買了靴子赤拒,那一年我五歲,我又記得他在我上學(xué)的時候給了我二十塊錢說是路上買水喝诱鞠。
我還聽大人們說挎挖,我出生的時候他對我是特別寵愛,在那個年代他沒有嫌棄我媽生了女孩航夺。他還給我取了名字蕉朵。這種恨不起,又愛不了的感覺特別難受阳掐。
我不知道媽媽有多恨爺爺始衅,只是記得我曾經(jīng)很混蛋地說過:“無論你怎么恨他,都應(yīng)該選擇原諒”缭保。我不明白媽媽所受到的傷害汛闸。我也不理解他的處境,同時我恨爺爺我也害怕爺爺艺骂,我也討厭爸爸的無能诸老。
如今面對別人的指責(zé)與評判或者生氣的態(tài)度,我就本能反應(yīng)縮回來钳恕,我也會刻意覺察自己不要讓自己犯錯孕锄。
當(dāng)年不知道是說對哪個小女孩說這這樣一句話“都怪你去告訴你舅舅他們,害得你爸爸被責(zé)罵”苞尝。我試圖回到當(dāng)年去共情哪個小女孩畸肆,我發(fā)現(xiàn)我不是在共情而是在說服,我告訴自己你沒有錯宙址,在當(dāng)年你已經(jīng)做到了最好了轴脐,那么小的孩子你評估判斷了保護媽媽,只是你不知道外婆舅媽他們會那樣,那是你控制不了也無法預(yù)估的大咱。而爸爸的難受不是因為我去告訴了外婆他們而是他自己無法面對這樣的父親恬涧,他沒辦法,那是他的父親碴巾。也許外婆和舅媽的責(zé)罵能夠讓爸爸心里好受一些呢溯捆?所以不是我的錯。我沒有錯厦瓢。
可是哪個感受怎么都過不去提揍,哪個小小的我得有多么的恐懼與害怕呀!她得有多么的難受呀煮仇!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他不敢哭也不敢鬧劳跃,他需要照顧媽媽也要照顧爸爸。她看著一波波的大人們進入媽媽的房間浙垫,她不能哭也不能鬧她要學(xué)會堅強刨仑,那一瞬間這個家的擔(dān)子似乎落在了她的身上,從一刻起他默默地背負著夹姥。
我太害怕失去媽媽了杉武,太害怕了,估計當(dāng)時自己都嚇傻了辙售。只要讓我不失去愛讓我做什么都可以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