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無聊就會喝酒姐叁,酒神不喝酒就會無聊。
我頂多算個酒鬼洗显,靈妹和王頜都是酒神外潜,一對情侶酒神,雙杯合璧挠唆,殺人于無形处窥。
有年靈妹生日,我們在大王山BBQ玄组,突然天降大雨滔驾,大家趕緊搬爐子拿烤肉,靈妹大喝一聲俄讹,“先搶救酒哆致!”
全場冷汗,只有王頜面不改色患膛,桌上一排酒一路喝過去摊阀,嘴里喃喃自語,“來不及了踪蹬,大家快喝胞此!”
全場無語,暗嘆果然天生一對狗男女跃捣。
狗男女那幾年搞異地戀漱牵,狗女在長沙,租個小房子教小孩子唱京劇疚漆,狗男在珠海酣胀,廣告公司做設(shè)計刁赦,狗男王頜一到節(jié)假日就披星戴月回長沙,一下火車滿臉菜色闻镶,唇白臉青甚脉。
我看著王頜皮夾里一疊火車票的票根,我說:“酒神儒溉,廣告里說旅行在乎的不是目的地,而是沿途的風(fēng)景发钝,你怎么看顿涣?”
王頜很抑郁,看著靈妹吼酝豪,“老堂客涛碑!你就不能來看我一次!”
靈妹回答很干脆孵淘,“老子不能走蒲障,老子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
我無語瘫证,為王頜送去一個哀傷的表情揉阎。
2010年元旦,靈妹破天荒組織我們殺向珠海背捌,王頜在車站接待我們毙籽,表情有點欲言又止。
我說:“少俠你是不是激動得精蟲上腦毡庆,啞口無言坑赡。”
王頜尷尬一笑么抗,說:“胸口有點疼毅否。”
晚上酒過三巡蝇刀,王頜拉我去天臺抽煙螟加,他說其實已經(jīng)和靈妹分手了,就我們來珠海之前的事吞琐。
我大驚仰迁,手上煙頭差點燙了手,問他:“為什么顽分?”
“是我的錯徐许,”王頜說,“操卒蘸,我堅持不住了雌隅》”
說完王頜蹲在地上,哭的像個走丟的孩子恰起。
我無言以對修械,只想到歌詞一句,“我說去他媽的愛情检盼,都是過眼云煙的東西肯污。”
珠憾滞鳎回來后蹦渣,王頜和所有人斷了聯(lián)系,有人說他找了個少婦貌亭,離過婚有些家產(chǎn)柬唯,靈妹宣布戒酒,對分手的事絕口不提圃庭。
而我也有點多愁善感锄奢,天天躲在家里調(diào)長島冰茶,調(diào)兩杯喝兩杯剧腻,喝光就直接喝基酒拘央,基酒沒了就裹著毯子去天臺放煙花。靈妹懷疑我得了神經(jīng)病书在,打電話給我堪滨,說你來我教室,我給你做了好吃的蕊温。
匆匆趕到袱箱,發(fā)現(xiàn)她做了一大盆醉蝦,泡蝦的酒居然用的二鍋頭义矛。
“好東西呀发笔。”靈妹說凉翻,“全是大青殼蝦子了讨,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坪洌”
我眼含熱淚前计,說:“你自己吃吧,我準(zhǔn)備給你叫救護(hù)車垃杖∧需荆”
靈妹夾起一只蝦,放在嘴里咬得嘎吱亂響调俘,吃完跟我說:“人啊伶棒,有時候就跟蝦子一樣旺垒,泡在酒里醉了,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肤无,但是被牙齒一咬先蒋,才發(fā)現(xiàn)疼得鉆心⊥鸾ィ”
我說:“你以后可以寫一本哲學(xué)著作叫蝦說竞漾,筆名就叫蝦子】妫”
靈妹不說話业岁,狠狠吃醉蝦,吃完狠狠取下手上的戒指鳍烁,狠狠丟出窗外叨襟。
我說:“我擦繁扎,你不要給我啊幔荒,好幾千塊錢買的,敗家娘們兒梳玫〉海”
靈妹沒理我,吊著嗓子唱《霸王別姬》提澎,沒唱幾句就趴在桌子上不動了姚垃。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吃醉蝦吃醉的人,而且這個人曾經(jīng)是一個酒神盼忌。
后來我才知道积糯,那天是王頜的生日,后來我才知道谦纱,原來痛醒的不是蝦子看成,而是她自己。她雖然把戒指扔了跨嘉,卻不知有沒有扔掉過去川慌。
于是又想到歌詞一句,“愛情不過是生活的屁祠乃,折磨著我梦重,也折磨著你×链桑”
那天以后琴拧,靈妹又開始喝酒,見人就灌嘱支,永不妥協(xié)艾蓝,毫不手軟力崇。
我有點害怕,又有點興奮赢织,偷偷跟靈妹說:“你人漂亮亮靴,唱戲好,你比虞姬還虞姬于置,堵春那幾個狗逼經(jīng)常車輪灌我喝酒茧吊,你看怎么辦?”
靈妹斜眼看我八毯,說:“放心搓侄,我?guī)湍闶帐八麄儯屗麄冎来蚬繁仨毧粗魅嘶八佟讶踪!?/p>
我感動得熱淚盈眶,心里暗罵一句“你麻痹”泊交。
夏末初秋乳讥,秋初未初,大家在馬王堆吃海鮮燒烤廓俭,靈妹幫我灌翻小半桌云石,堵春嘆口氣說:“王頜不在,這堂客門沒對手了研乒⌒谥遥”
靈妹眼睛一瞪,低吼:“提那哈皮干嗎雹熬!”
堵春說:“你別怒宽菜,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王頜跟那個少婦學(xué)做生意竿报,少婦拿著他當(dāng)酒桶使铅乡,出去應(yīng)酬就讓他表演喝酒,一喝就是白酒兩瓶仰楚,后來王頜去醫(yī)院做常規(guī)體檢隆判,一查得了酒精肝∩纾”
靈妹舉起酒杯侨嘀,冷笑一聲說:“活雞巴該,大家走一個捂襟,祝這狗日的年年有今日咬腕,歲歲酒精肝≡岷桑”
我想起王頜皮夾里厚厚的票根涨共,嘆了口氣說:“過分了吧纽帖。”
靈妹把我灌得人事不省举反,我在他們小區(qū)保安室睡了一宿懊直,手里還抱著一只鞋。
第二天我去教室譴責(zé)她破壞統(tǒng)一戰(zhàn)線火鼻,順便蹭個飯室囊,一到地方發(fā)現(xiàn)靈妹沒在。問代課的小丫頭魁索,“你們林老師呢融撞?”小丫頭說:“不知道,就說去郵局了粗蔚〕①耍”剛問完,靈妹就踩著高跟鞋風(fēng)風(fēng)火火回來了鹏控,我說:“你不關(guān)心國家教育致扯,跑郵局去干蛋?”
靈妹怔了一下牧挣,說:“寄點舊衣服給非洲兒童急前,開福寺和尚說我多種善因醒陆,以后就能找梁朝偉當(dāng)老公瀑构。”
我說:“你在逗老子刨摩,黑絲襪小吊帶寺晌,你寄過去給誰穿≡枭玻”
靈妹不說話呻征。
那天以后,靈妹隔三岔五跑郵局罢浇,不是寄書給希望小學(xué)陆赋,就是買牛肉給東北老虎。我大惑不解嚷闭,暗想你買肉給東北虎攒岛,梁朝偉就能跟劉嘉玲離?開福寺哪個和尚這么天馬行空胞锰。
這件事我沒太在意灾锯,后來靈妹不時就在教室唱《北京一夜》,唱《霸王別姬》嗅榕,有次唱完了還神叨叨地說:“上次去珠海顺饮,來回都忘了看路上的景色吵聪,有點可惜〖嫘郏”
我笑了吟逝,說:“人生如戲,偏偏你演的是別離赦肋,在獨角戲的旅程里澎办,怎么會記得曲終人散的風(fēng)景〗鹂常”
靈妹眨眨眼局蚀,唱起《北京一夜》,唱著“不想再問你恕稠,你到底在何方琅绅,不再思量你,你能否歸來么”鹅巍。
日子就這么不痛不癢地過千扶,我們都不知道時間帶走了什么,又將什么永遠(yuǎn)保存成回憶骆捧,一直到12月31號澎羞,我在靈妹教室吃特制二鍋頭醉蝦,堵春打電話來說敛苇,王頜跟少婦回長沙跟他幾個朋友談生意妆绞,現(xiàn)在正在溫莎喝酒,他說王頜現(xiàn)在真沒酒量了枫攀,你們要不要來報仇雪恨括饶。
“去不去?”我問靈妹来涨。
靈妹桌子一拍图焰,“去!老子讓那對奸夫淫婦死去活來蹦掐,尸骨無存技羔。”
于是我開著車帶靈妹殺向白夜卧抗,下車后靈妹氣勢洶洶鉆進(jìn)酒吧藤滥,坐在卡座上大喊一句,“給我拿一打伏特加颗味!”
我腿當(dāng)時就軟了超陆,從來沒聽過伏特加按打喝的!
轉(zhuǎn)臉一看王頜已經(jīng)臉色發(fā)白,他旁邊一個濃妝少婦倒是泰然自若时呀,一臉處變不驚张漂。
“再喝我的肝要壞了〗髂龋”王頜聲音凄涼航攒,語氣有點像哀求。
靈妹看看王頜趴梢,咬著嘴唇一言不發(fā)漠畜,默默把酒倒?jié)M。
堵春和他那幾個朋友一臉興高采烈坞靶,不過他們還沒愉快到位憔狞,靈妹就跟他們一人碰了一個,她把酒一飲而盡彰阴,說:“你們是不是男人瘾敢,是男人我喝多少你們喝多少∧蛘猓”
堵春和他朋友差點哭了簇抵,我笑靨如花,看著靈妹又覺得有點百感交集射众。
后來碟摆,十二瓶伏特加喝掉九瓶,堵春他們都倒下了叨橱。靈妹喝得搖搖欲墜典蜕,但依然目光如炬,看著我淡淡說了句雏逾,“就他們這樣嘉裤,還他媽出來灌人喝酒郑临∑懿”說完“啪”一聲倒在桌上。
少婦很不屑地跟王頜說:“這就你前女友吧厢洞?酒量好像也很一般仇让。”
我無名火起躺翻,嗆她說:“你他媽一喝蘇打水的說酒量丧叽,能要點逼臉?”
少婦冷笑一聲公你,說:“我發(fā)現(xiàn)你們做人都特天真踊淳,你們要知道,有些層次的人永遠(yuǎn)不用自己喝酒∮爻ⅲ”
王頜嘴角抽搐了兩下脱茉,站起身來對少婦說:“你先回賓館吧,我送她回家垄开∏傩恚”
“不用了,王先生溉躲“裉铮”躺桌上的靈妹掙扎著坐起來,眼眶血紅锻梳,“我習(xí)慣一個人回家箭券。”
王頜還想說什么疑枯,跨年的鐘聲敲響了邦鲫,酒吧里一片歡騰,酒吧外響聲雷動神汹,窗外的天空瞬間異彩紛呈庆捺,王頜的嘴唇不斷開合,我們什么都聽不見屁魏。
“放煙花了滔以,”我自言自語,“給誰放呢氓拼?”
三天后你画,王頜帶著少婦走了,沒有去看靈妹一眼桃漾,也沒有留下任何信息坏匪,一切和跨年的鐘聲一起丟在了離開的那年,煙花雖美撬统,畢竟短暫适滓。
一個月以后,堵春去珠海辦事恋追,回來告訴我們王頜要和少婦結(jié)婚了询枚,少婦給王頜買了輛英菲尼迪嘁酿,還要給他開個設(shè)計公司璧瞬。
靈妹聽完什么都沒說宁脊,只是又把酒戒了,去哪兒都喝著白開水撕彤,默默吃菜鱼鸠,家里不斷給她安排相親,喜歡她的男人有幾個,條件也不錯蚀狰,但總是無疾而終漆弄。
大家問她為什么,她說要找個滴酒不沾的男人造锅,她說酒那么難喝撼唾,想不通以前怎么會喜歡喝酒。
我知道這跟酒無關(guān)哥蔚,其實是她心里還住著一個人倒谷,而那個人心里已經(jīng)不再住著她。
于是心里又想到歌詞一句糙箍,“我認(rèn)識的只有那合久的分了渤愁,沒見過分久的合∩詈唬”
八月抖格,靈妹過生日,她關(guān)了手機躲開人群咕晋,拉著我和堵春去她教室吃醉蝦雹拄。
那天晚上,長沙夜涼如水掌呜,群星晦暗滓玖,三個人相顧無言,我和堵春默默喝酒质蕉,靈妹默默吃蝦势篡。
吃到一半靈妹摸摸自己的手指,原本戴戒指的地方只有一團(tuán)空氣模暗,她把手上的筷子放下來禁悠,自顧自地說:“下午我去買戒指,試了很多都不滿意兑宇,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碍侦,不是那些戒指不好,只是丟的那個我才最喜歡顾孽∽8郑”
我愣了一下,說:“這世上沒有完全一樣的東西若厚,丟了就是永遠(yuǎn)丟了,你喜歡的不是以前的那個戒指蜒什,你喜歡的是以前的習(xí)慣测秸。”
靈妹沒有回答我,眼圈紅紅的霎冯,又問:“你說我買得起英菲尼迪嗎铃拇?”
我鼻子發(fā)酸,悶了一口酒沈撞,說:“去他媽的英菲尼迪慷荔,去他媽的異地戀〔常”
靈妹呵呵傻笑显晶,埋頭不停吃蝦,吃到最后吃蝦又吃醉了壹士,倒在水磨石的地磚上磷雇,抱著桌腳不撒手。
我跟堵春嘆了一口氣躏救,把靈妹攙起來唯笙,關(guān)燈,鎖門盒使,送她回家崩掘。喝醉的人死沉,我們一路踉踉蹌蹌走到底樓少办,兩個人正扶著墻喘氣呢堰,一個人快步朝我們走過來,借著路燈光亮一看凡泣,來的人居然是王頜枉疼。
我有點語無倫次,問了句鞋拟,“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骂维?”
王頜眼睛盯著靈妹,苦笑著說:“我下午回來的贺纲,在這站了半夜航闺,一直沒敢上去『锾埽”
我和堵春對視一眼潦刃,指著靈妹跟王頜說:“你送她回家吧,吃蝦吃醉了懈叹」愿埽”
王頜拼命點頭,張開手要過來抱靈妹澄成,沒想到靈妹眼睛一張胧洒,冷不防給了王頜一腳畏吓,這一腳異常生猛,王頜被踹飛在墻角卫漫,捂著肚子站不起來菲饼。
我大驚,看著靈妹說:“我擦列赎,你竟然裝醉宏悦,你個欺騙感情的戲子“撸”
靈妹沒理我饼煞,看著王頜冷冰冰地說:“你他媽都結(jié)婚了,還回來干什么漏策?”
王頜眼眶紅了派哲,聲音顫抖,“我沒跟她結(jié)婚掺喻,我和她分了芭届,我不是不愛錢,我特別愛錢感耙」诱В可我就是覺得,能和我過一輩子的人即硼,不是給我買車的人逃片,是給我寄藥來的人≈凰郑”
我心里一震褥实,想到靈妹天天跑郵局,原來不是為了梁朝偉裂允。
靈妹聲音有點發(fā)抖损离,硬著嘴說,“什么藥绝编,老子不知道僻澎?”
“我知道是你寄的∈ⅲ”王頜說窟勃,“我認(rèn)得你的字,那些藥都是你喝醉了逗堵,我買給你吃過的秉氧。”
靈妹不說話砸捏,王頜扶著墻慢慢站起來谬运,低著頭說:“跟她在一起隙赁,多近都覺得遠(yuǎn)垦藏,跟你在一起梆暖,多遠(yuǎn)都覺得近。一想到你生活的畫面永遠(yuǎn)不會有我掂骏,我就覺得難受轰驳,從來沒這么難受過〉茏疲”
靈妹吼著說:“你以為就你難受嗎级解?你他媽怎么不再晚點回來,你怎么不等我忘了你再回來田绑,老子把你送的戒指都丟了勤哗!”
靈妹說完癱倒在地,嚎啕大哭掩驱。
王頜也哭得淚如泉涌芒划,手忙腳亂在褲兜里亂摸,摸出一疊碼得整整齊齊的火車票票根說:“媳婦欧穴,你別哭了民逼,你看,我的票還沒丟涮帘!”
我和堵春笑了拼苍,看著王頜抖著手走到靈妹面前,鄭重其事地抱住她调缨,把她的額頭貼在自己的下巴上疮鲫。
“走吧,”我對堵春說弦叶,“我們倆太亮了俊犯。”
于是兩個人輕手輕腳地離開湾蔓,把空間還給這久別重逢瘫析,歷盡艱難的一對。在離開的路上默责,我抽著煙一直不說話贬循,堵春問我,“在想什么桃序?”
我說:“以前有個姑娘問我杖虾,為什么所有的感情里,異地戀最容易分手媒熊,我一直沒有回答她奇适,其實我不是不想回答坟比,而是自己也沒有答案,現(xiàn)在我覺得自己應(yīng)該可以回答了嚷往「鹫耍”
堵春笑了,說:“狗逼皮仁,說來聽聽籍琳。”
我說:“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異地戀和本地戀贷祈,只存在相聚和分離趋急,你想要分離,呼吸都可以成為借口势誊。你想要相聚呜达,沉默都能夠作為理由∷诔埽”
堵春抽著煙不說話查近,過了很久才輕聲說:“太晚了,她都結(jié)婚了勋颖,以后不會再問你這問題了嗦嗡。”
我點點頭饭玲,說:“她不是靈妹侥祭,我也不是王頜,我們都明白得太晚了茄厘,太相信自己編造的理由了矮冬,所以我們走散了,一輩子走散了次哈√ナ穑”
我和堵春都沉默了,凜冽的夜風(fēng)吹過來窑滞,長沙依舊燈火輝煌琼牧,高樓上每一扇窗都亮著燈,卻沒有一盞燈是為我留的哀卫。
我想巨坊,靈妹說得對,人有時候就跟醉蝦一樣此改,泡在酒里醉了趾撵,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但是被牙齒一咬共啃,才發(fā)現(xiàn)疼得鉆心占调。
我也想告訴一個人:跟別人在一起暂题,多近都覺得遠(yuǎn)。跟你在一起究珊,多遠(yuǎn)都覺得近薪者。就算你丟了戒指,我也會留著票根苦银,無論再多世事無常啸胧,我們都能相擁著大醉一場赶站。
你的人生如戲幔虏,每一次出場我都不想缺席。你的人生是一段旅行贝椿,愿我做你最后的目的地想括。
可惜已經(jīng)太晚了,對嗎烙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