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個休息天肌幽,也許過幾天就要歸家了(其實我不大想回家的)。但我還有些心事未了,我想在今年再去看看霞周霉,不然我歸去之后留她一個人在廣州得有多孤清寂寞,至少也該向她告?zhèn)€別亚皂,也許明年她哥會帶她去海葬吧俱箱,但到時候她哥不一定會通知我了,所以我必須在今年再去看看她灭必。
午后沐浴更衣后便乘車而去狞谱。在銀河園下車,我沿著當日帶她進去的路線走禁漓,似乎看見那天我雙手持香引著她的靈魂走進銘恩樓跟衅。
火葬場內(nèi)非常冷清,只有風吹著落葉在地上沙沙響以及我輕輕的腳步聲播歼。我走得很慢伶跷,腦中盡是回憶,耳機里播放著哀樂安魂曲秘狞。當日送她走時并沒有什么正式的葬禮和追悼會叭莫,更沒有播放安撫她靈魂的樂曲,也許我這是一種心理上的補償吧烁试!希望她能聽得到雇初。
園內(nèi)祭拜處有疏疏幾人請了親人的靈牌出來祭拜,我一個人一直往里面走减响,人們也是輕輕地看我一眼靖诗,大家都知道來這里的人的心理,不必說什么支示,都懂刊橘。
銘恩樓在右手邊的盡頭,最高的坡上悼院,得上幾處臺階伤为,臺階的旁邊種了許多的竹子和樹木,高處無遮擋据途,風特別大绞愚,吹得樹木瀟瀟作響,也吹得我瑟瑟發(fā)抖颖医。
我走到銘恩樓前停了停位衩,望了望,然后慢慢的往里面走進去熔萧,空蕩蕩的大樓里只坐著一個保安糖驴。我記得很清楚當時走過的路僚祷,走到里面轉右上了三樓,整棟大樓似乎都沒有人一樣贮缕,異常寂靜辙谜。我?guī)еC穆又悲傷的表情,盡量放輕了腳步聲感昼,以免驚擾了安睡的亡魂装哆,但樓道里仍然是只有我的腳步扣擊樓梯的聲音在回蕩……我心里有些忐忑有些激動,畢竟是第一回過來看她定嗓,她若能看到我應該會高興吧蜕琴。
我走到302室,我看見門開著宵溅,心里的石頭也放下了(因為前面幾室皆是閉門的)凌简。剛到門前,里面就有一人迎了過來恃逻,我還認得他雏搂,當時我們送霞來的時候就是他接待辦理的。我告訴他我是來看看朋友的寇损,她說好的就坐回去了畔派。
我想起外面人們祭拜的事情,便又問了他润绵,他告知我如何辦理手續(xù)后再請靈牌出來拜祭“福可是又想到霞妹連靈牌都沒有立尘盼,不覺又一陣心酸凄涼。
我站在她面前默默地看著她烦绳,心里在呼喚著她的名字卿捎,想著我們曾經(jīng)的一些往事。
“霞妹径密,我來看你了午阵,你在那邊過得還好嗎?你能看得到我嗎享扔?我會永遠愛著你的底桂,我會永遠為你祈禱的,不管你在哪里惧眠∽雅常”不知不覺中眼睛里已盡是悲傷的淚水。
直到有人來辦理事情氛魁,我便悄悄的退了出去暮顺,倚扶著門外的玻璃欄桿厅篓,一陣咳嗽又涌出了一些淚水。
我靠著欄桿仰望著天上的白云捶码,望著樓頂上的枯草羽氮,寒風從天而降,吹得我漂浮起來惫恼。
我定了定神档押,發(fā)覺我并沒有飄浮,雙腳也并沒有離地尤筐,而且這種感覺很異樣并不像平常的大風吹拂的感覺汇荐。
我平息了一下之后,又感覺身體顫動了一下盆繁,似乎變輕了些掀淘,有一點漂浮感。但我清晰的看見我的雙腳一動也不動油昂,只是感覺動了革娄,也許是靈魂動了動。
也許冕碟,也許是她拦惋。不,一定是她安寺。她看到我了厕妖,只是我看不到她,她就在我身邊挑庶,她肯定是擁抱了一下我言秸,擁抱了一下我的靈魂,我身體內(nèi)的靈魂感覺到了迎捺。
一定是她举畸。霞!你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嗎凳枝?
當我明白過來之后抄沮,這種感覺已消失殆盡,在也沒有來了岖瑰。我知道她走了叛买,我抽了支煙后也走了下去。
在一樓門外的椅子上坐了許久許久方才離去蹋订。再見了聪全!霞妹!愿你在天堂安好辅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