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小
作者:梁愛琴
上大學了,我很開心居暖,很憧憬顽频,雖然上的是理工科大學,但只要能上大學太闺,走出小山溝糯景,去見見外面的大世界,心里還是充滿喜悅省骂。我的腦袋里有太多的胡思亂想蟀淮,對未知的一切充滿好奇,上大學钞澳、獨立生活怠惶、自由,似乎有無限可能……我只負責去經(jīng)歷轧粟。
一進入大學就面臨軍訓策治,基本沒有個人空間,軍訓結束開始上課兰吟,人就自由了許多通惫。這時候傻乎乎的大一新生就成為各個學生社團招募的重點對象,因為茫然和沖動混蔼,因為未知和充滿激情履腋。大一的傻孩子很容易被學哥學姐們引導著想入非非,憧憬大學生活的豐富多彩惭嚣、無比美好遵湖,只等我們的加入……學哥學姐們在這木頭一樣傻的學弟學妹面前侃侃而談,成就感十足料按,滿臉笑容地吸引和誘惑著大一的新生進入自己的社團奄侠,仿佛一加入社團,人就會突發(fā)猛進地蛻變载矿,也會迅速優(yōu)秀和成長起來垄潮,而且會非常忙碌和有趣……人似乎就怕自己閑著沒事做烹卒。
我就在這熱情中被學哥學姐們激情夸張的表情和語言忽悠得火燒火燎,進入心暖文學社團弯洗,想發(fā)展自己的文學夢旅急,似乎遙不可及,但進入社團是不是可以放飛呢牡整?學哥學姐說得那么好藐吮,我對未來充滿不可捉摸的興奮感覺,久久不能平靜逃贝。因為文學這個夢我做了太長時間谣辞,似乎從小學就開始了,一直沒有機會去實現(xiàn)沐扳,大學是不是可以了呢泥从?
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果然是激情和沖動的沪摄,加入心暖文學社一個月也沒見有什么活動躯嫉,心就暢然若失起來,什么心暖杨拐,我的心都涼了大半截祈餐。又過了一個月,社團終于招募新會員開會哄陶,我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帆阳,還是有些緊張的。會議由心暖文學社主席趙凌仙主持奕筐,她個子中等鹦付,瓜子臉白里透紅蝎困,不胖不瘦,眼睛不大不小呈础,梳著馬尾塌碌,沒什么特別之處渊胸。趙凌仙開始說話了,聲音響亮台妆,帶著一點鼻音翎猛,先對新成員表示歡迎,然后就請學校社團聯(lián)合會主席接剩、心暖文學社前主席章政講話切厘。章政中等身材,動作很沉著冷靜懊缺,其實就是緩慢疫稿,四平八穩(wěn)的。他國字臉,有點圓遗座,皮膚白舀凛,表情淡漠,給我一種官方的感覺途蒋。章政干笑了兩下猛遍,說:“那我就說兩句……首先歡迎大家加入心暖文學社,在這里能感覺到家的溫暖……”說完大家一陣鼓掌号坡,接著趙凌仙介紹了社團的主要成員懊烤,然后要求每個新會員介紹自己,并談談希望在社團有什么收獲等宽堆。
大家開始逐一發(fā)言奸晴,我不知道別人在說什么,只是在認真準備自己的發(fā)言日麸,快輪到自己了寄啼,心咚咚直跳,很是緊張代箭。終于還是輪到我墩划,我站起來說:“我一直活在自我的小圈子里,跳不出來嗡综。希望在心暖大家庭里開闊眼界乙帮,突破小我,成就大我……”年輕的我真是這樣想的极景,雖然我說不清楚什么是大察净,什么是小,但我就是不想目光太短淺盼樟。我自小膽子小氢卡,是個心重的人,特別多愁善感晨缴,喜歡胡思亂想译秦,有點小心眼,很想改變這種狀態(tài)击碗,變得瀟灑和大氣筑悴。納新大會臨結束,社團給每人發(fā)了一本社刊稍途。我拿著社刊阁吝,在以后的歲月中翻看了很多遍,讀了文學社骨干如主席趙凌仙械拍,石頭突勇、凱等人的文章装盯,終于覺得對這些人有了點認知。其余的日子与境,我只是在等待验夯,等待自己成長。
這學期文學社又搞了一次外出游園活動和一次元旦聯(lián)歡摔刁,順便年終總結挥转,并沒有什么關于寫作的培訓,也沒有要求我們寫稿子共屈。一學期結束绑谣,我談不上什么收獲,但是關于心暖文學社的愛情故事倒是有所耳聞拗引。
趙凌仙大一的時候也有點傻不愣登借宵,她生性活潑,愛說愛笑地闖進心暖文學社矾削,雖然長相普通壤玫,但是女子嘛,只要沒有什么致命缺陷哼凯,捯飭一下都會靚麗很多欲间。再說吸引人的,有時不僅僅是外貌断部,而是氣質和精神猎贴,亦或身體。趙凌仙大一那年是被心暖文學社主席章政吸引的蝴光。章政不太說話她渴,笑起來也很矜持,顯得靦腆蔑祟,長相很周正趁耗,胳膊腿齊全,白襯衫做瞪,黑褲子对粪,有學者的斯文,趙凌仙幾乎是一見鐘情装蓬。外表有欺騙性,但這不能怪誰纱扭;女人經(jīng)畴怪悖活在自己的幻想中,因為沒有接觸苦難和真相乳蛾。但人都會成長的暗赶,或長成更加清純的模樣鄙币,或者戴了名利的面具。
趙凌仙一進文學社就開始活蹦亂跳蹂随,花枝招展十嘿,表現(xiàn)得積極熱情,像只蝴蝶翩翩起舞岳锁,很快就吸引了主席的目光绩衷。誰的青春不放肆呢?當兩束目光相遇激率,就是能量的相遇咳燕,只要心里都去想愛情那件事了,即使是瞬間的想法乒躺,一定也能激發(fā)出相應的行動招盲。以后的日子里章政就與趙凌仙常常坐在一起、走在一起嘉冒,討論社刊的選稿曹货、定稿、排版等讳推,搞得挺溫馨顶籽,大家都知道主席跟趙凌仙談戀愛。在愛情的滋潤下娜遵,趙凌仙大作連連蜕衡,也奠定了她在文學社的地位,趙凌仙本來就是一個熱情如火的人设拟,很有競爭意識慨仿。
此時在趙凌仙身邊還有一個很帥很帥的小伙子凱,我稱他是藍色的凱纳胧。凱跟趙凌仙是一個系的镰吆,個子很高,比章政能高出一頭跑慕,臉也白皙万皿,唇紅齒白,人很溫和安靜核行,但凱是清瘦的牢硅。凱穩(wěn)重慢熱,權力欲望極低芝雪,很平凡一個人减余,他默默地喜歡趙凌仙,喜歡她熱情惩系、活潑位岔、新鮮和勃勃生機如筛,笑聲爽朗。凱是一個很安靜的人抒抬,他需要一個鬧的人杨刨,給他不斷的新鮮和刺激。盡管趙凌仙跟章政談戀愛擦剑,但是凱并不嫉妒妖胀,他還一如既往地在趙凌仙的身邊,尤其在她需要的時候抓于,也非常配合趙凌仙的工作做粤,凱似乎很知足。
章政和趙凌仙戀愛了一年捉撮,什么擁抱親吻都不再新鮮了怕品,章政就不想玩了,開始躲避趙凌仙巾遭。趙凌仙立即就感知到了肉康,卻是不依不饒,也許付出愛情的女人都這樣灼舍。趙凌仙開始找尋章政吼和,在他經(jīng)常到的教室、食堂或者學生活動中心……卻常常失落而歸骑素。趙凌仙的無精打采炫乓,凱都看在眼里,有時就安慰幾句献丑,還一如既往地配合她工作末捣,趙凌仙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但是不跟章政掰扯清楚创橄,趙凌仙是不能罷休的箩做,咽不下這口氣,或者因為是初戀妥畏,總想挽留什么邦邦,似乎舍不得自己的這么多付出和情感、初吻醉蚁、身體的悸動等燃辖。趙凌仙就是要找到章政當面對質,當面問問他网棍,他說的那些情話郭赐、山盟海誓都哪去了?所以趙凌仙一直在尋找章政确沸,失魂落魄捌锭,發(fā)瘋一樣地尋找,讓人看著心疼罗捎。這個可憐的失戀的女人昨天還光鮮亮麗地開心大笑观谦,愛情使人神采飛揚、快樂無比桨菜,那幸福都能感染周圍的人一起快樂豁状。但快樂總是短暫,很快就消失了倒得,人生總是無常泻红,人們現(xiàn)在看到的是一個臉色晦暗的、神情落寞的霞掺、垂頭喪氣的趙凌仙谊路,再也聽不到她銀鈴般的笑聲,看不到她歡快的奔跑菩彬。在這段日子里缠劝,凱會陪著趙凌仙說話,默默地走路骗灶,但也僅此而已惨恭。
章政本來對趙凌仙沒什么感覺的,只是她一直往身上貼才順水推舟地跟她談談戀愛耙旦。章政大三了脱羡,還沒有對誰動過心,他一心撲在工作中免都,一心要提高自己锉罐,有自己的明確目標:留校工作,繼續(xù)往上爬琴昆。所以章政沒顧得上談戀愛氓鄙,男人有思想是可以忽略感情的。當章政把心暖文學社從學校的一個小社團做成大社團业舍,并且出版刊物時抖拦,他也在學校的社團聯(lián)合會混出了模樣,學校負責學生工作的老師沒有不認識他的舷暮,還把一些更重要的工作派給他态罪,他跟肖老師來往密切,自己的目標基本實現(xiàn)下面。就在這個當下复颈,趙凌仙就貼上來了,章政就來者不拒沥割,談起了戀愛耗啦,與趙凌仙卿卿我我起來凿菩。要說章政一點不認真也不是,就是兩人在相處中章政感覺到趙凌仙的張揚和控制帜讲,抱也抱過了衅谷,親也親過了,再也沒有什么新鮮的花樣似将,章政就覺得無趣起來获黔,決定分手,就躲著趙凌仙了在验。他倆的愛情也應了俗語“女追男玷氏,隔張紙”,也說明男人更珍惜自己奮力追來的女人腋舌,貼上來的盏触,的確不那么珍惜,只是玩玩侦厚,不高興就隨手丟掉耻陕。
但趙凌仙也不是任人捏的軟蛋,她失戀了刨沦,傷心難過的诗宣,但她還是不死心,一定要找章政問個明白的想诅,卻是找他不到召庞。直到心暖文學社再一次開會兩人才見面,而見面了来破,趙凌仙生氣的沖動削弱很多篮灼。大會就在一種奇怪的氛圍中進行著,似乎大家不是在開會徘禁,而是在關注主席和趙凌仙的關系要如何走向诅诱。會議結束大家開始討論交流,趙凌仙說:“主席送朱,我有話跟你說娘荡。”
章政抬頭驶沼,說了一句“到外面說炮沐。”就站起身走出去了回怜。
趙凌仙怕他走掉趕緊跟出來大年,人未出來話已經(jīng)先行跑了出來,“你為什么不理我?”
“我覺得我們不合適翔试∏嵋”章政冷靜地說。
“哪就不合適了遏餐?”
“哪也不合適!”
“不合適伦腐,你不早說?”
“你讓我說了嗎失都?”
“我有不讓你說嗎?我堵上你的嘴了嗎幸冻?”
“那我現(xiàn)在說粹庞。”
“現(xiàn)在說洽损,晚了庞溜!”
“我們都結束了,你不要再糾纏我碑定×髀耄”
“糾纏?我糾纏你延刘?”趙凌仙就要撲上來捶打眼前這個男人漫试,道貌岸然的男人。
“你冷靜點碘赖〖萑伲”章政躲開了。
會員們都出來了普泡,看著這對吵鬧的戀人播掷。趙凌仙忍不住哭起來,聲音很大撼班,凱就過來遞上了一塊紙巾歧匈,石頭跟大家說了一句“大家回去繼續(xù)討論∨猷遥”然后轉身來到主席身邊件炉,拍拍他的肩膀。
“你說你哪句話是真的般码?我能相信哪一句妻率?”女人一旦失去愛情就難以理智。
“結束就是結束了板祝,我沒必要解釋宫静。”章政一臉的厭惡。
“你就玩吧孤里!”
“你說話別那么難聽伏伯。”
凱和石頭勸說著捌袜,過了一會兒趙凌仙就不哭了说搅,說:“好,結束虏等。我還有話和你單獨說弄唧。”
章政就示意凱和石頭離開霍衫,凱跟趙凌仙說:“有話好好說候引,別激動《氐”
“嗯澄干,沒事了。你走吧柠傍◆锓”
凱和石頭就回活動室了。
趙凌仙恢復了強硬惧笛,“我要當下屆文學社主席从媚。”
“好說徐紧【裁剩”章政莫無表情地回答。
趙凌仙就徹底明白了并级,自己本來也是心高氣傲的拂檩,沒想到在愛情上還是栽了跟頭。
趙凌仙順理成章當了心暖文學社主席嘲碧,凱很忠誠地協(xié)助她的工作稻励,但是她始終無法接受一個毫無野心的男人,而凱似乎也無意駕馭這樣一個強大的女人愈涩。兩個人終于什么都沒有說望抽,只是相處不錯的朋友和搭檔。
章政順利榮升社團聯(lián)合會主席履婉,全面負責學生社團工作煤篙,留校目標也達成。趙凌仙和章政如今合作默契毁腿,沒有了感情糾葛辑奈,社團評優(yōu)苛茂、優(yōu)惠活動等章政都愿意照顧心暖文學社,畢竟這也是自己的起點鸠窗。趙凌仙明白章政這樣做只是在維護平衡妓羊,也為自己走得更遠,爬得更高稍计,看清楚這一點躁绸,趙凌仙又有點開心,幸虧分手了臣嚣,跟這樣的男人將來可能會更慘净刮。
除了聽前任主席和現(xiàn)任主席的情感糾葛,我在心暖文學社碌碌無為茧球,跟著瞎混庭瑰,但社刊根本都不曾發(fā)表過我的一首小詩、一篇散文抢埋,覺得灰頭土臉的,但礙于虛榮督暂,并沒有退出揪垄。我大二的時候自己投到校報的詩歌竟然發(fā)表了,著實給社刊一記小小的耳光逻翁,心里不自覺痛快了一點兒饥努。
又過了一年,章政留校在學生工作處工作了八回;趙凌仙快畢業(yè)了酷愧,又有新的戀情,不再參與社團的活動缠诅;凱還在社團溶浴,但他還當骨干,并不去競爭主席管引;文學社又有新主席——王向冠士败。他個子小小的,臉皮很白褥伴,眼睛嘰里咕嚕亂轉谅将,我不是很喜歡他尖嘴猴腮的模樣,他是章政的老鄉(xiāng)重慢。
我不清楚搞學生工作有什么油水可撈饥臂,不是應該踏踏實實辦事、老老實實做人嗎似踱?章政畢業(yè)留校隅熙,社團聯(lián)合會主席暫時缺位稽煤,又恰好趕上大學合并更名的那個特殊時期,工作有點滯后猛们。章政為了以后工作方便念脯,也為了控制社團聯(lián)合會,以及更多復雜的考慮弯淘,他希望自己的老鄉(xiāng)王向冠能當上社團聯(lián)合會的主席绿店。
我糊里糊涂、老實巴交居然也被章政選中進入社團聯(lián)合會當秘書庐橙,我不置可否地答應下來假勿。當我遇到凱的時候,跟他說起這件事态鳖,凱說:“哦转培,那可是學校所有社團的聯(lián)合會啊浆竭!”
“哦浸须,”
“你不是想要突破小我,尋找大我嗎邦泄?”
凱怎么還記得我兩年前說的話吧局稀?我有點不好意思顺囊,好像我是個有野心的人肌索。其實我的確是有幻想的野心、做夢的野心特碳,但是我不會利用人際關系去實現(xiàn)诚亚。
“你笑話我!”我嗔怪午乓。
“沒有站宗。經(jīng)歷一下也好」枨疲”凱很認真和平靜份乒,像大海或者天空腕唧。
“我精力可能不夠或辖。文學社這邊……”
“你不用退出,平常又沒什么工作枣接∷滔荆”
凱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哈哈但惶,你最好了耳鸯∈祝”
“等你回來∠嘏溃”凱有點深情阳啥。
我一時沒有感覺到凱的情絲,心下自在起來财喳,便投入到社團聯(lián)合會的大旗下察迟,虛榮膨脹。
在社團聯(lián)合會開了內(nèi)部會議耳高,進行分工扎瓶,我負責秘書部門的工作,記錄泌枪,存檔和整理文件等概荷。再后來正式開過兩次會,章政吩咐我買一些辦公用品分發(fā)給大家碌燕,可以開票找他報銷误证。社團聯(lián)合會開會時章政發(fā)言、兩個校區(qū)的社團聯(lián)合會臨時負責人發(fā)言等修壕,都讓我做會議記錄雷厂,還布置給我任務整理章程。接下來我就很忙叠殷,傻乎乎地記錄和整理發(fā)言稿,還認真看了厚厚的章程兩三遍诈皿,仍感覺沒有頭緒林束;我買了二十套筆記本和筆,發(fā)給大家稽亏,把收據(jù)給章政壶冒,他卻說這個報不了,要開正規(guī)發(fā)票截歉,后來他又要了收據(jù)說可以試試胖腾,結果不了了之。
后來王向冠就成為社團聯(lián)合會的臨時主席瘪松,會議由他主持咸作,有什么指示也是他來傳達。王向冠特別有官癮似的宵睦,經(jīng)常組織我們開會记罚,一開會,東校區(qū)的人還要坐公交車來壳嚎,很不方便桐智,但又無可奈何末早。東校區(qū)的社團聯(lián)合會負責人是華志鵬,人長得高大粗壯说庭,大圓臉然磷,黑黑的很飽滿,眼睛又大又黑刊驴,特別有精神姿搜。華志鵬挺能干的,也能吃苦缺脉,說話辦事總感覺很踏實痪欲,我對他的印象很好。王向冠召集開會攻礼,華志鵬不來也不好业踢,他也想競選社團聯(lián)合會的主席,來吧又沒什么事礁扮,頻率也高了點知举,何況在西校區(qū),又有點寄人籬下的感覺太伊。這段日子有點亂糟糟的雇锡,兩個學校合并,很多東西都要融合和改變僚焦,也有很多摩擦锰提,章政有點忙得顧不上社團聯(lián)合會的工作,或者因為已經(jīng)有了穩(wěn)定工作芳悲,就用權力把工作都交給了王向冠立肘,并希望王向冠真的可以競選成功社團聯(lián)合會主席,今后工作會更加方便名扛。
一次開完會王向冠叫住我說:“肖敏谅年,你抽時間買些廣告顏料、畫筆等工具肮韧∪邗澹”我沒有爭辯什么,我不過跑個腿而已弄企,東西很快就買回來了超燃,我把發(fā)票一并交給了王向冠,此后我就盼著他趕快把錢給報回來桩蓉,因為上次花了錢沒報下來淋纲,窮學生還是在意那點錢的。但是等了好久也沒消息院究,我就問王向冠洽瞬,他說發(fā)票交給章政了本涕,你問問他吧。章政伙窃,我是不敢跟他主動說話的菩颖,因為他看我的眼神,好像能看到我的那點寒酸和小心眼为障。再說他現(xiàn)在是老師晦闰,我也不好意思到辦公室找他,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辦公鳍怨,我見不到他呻右,更說不上話。我就在自己的小小心思里發(fā)呆和后悔鞋喇,我恨自己怎么這么小氣和念念不忘那幾十元錢声滥,整日惦記,好不痛苦侦香;我恨自己經(jīng)歷了心暖文學社落塑,沒感覺到暖心,沒感覺到成長罐韩,到了這社團聯(lián)合會憾赁,當了秘書怎么還那么摳門;像我這樣子小肚雞腸散吵,怎么會有大出息呢龙考?我對自己特別失望,整日糾結于自我的小煩惱矾睦,一點都不灑脫洲愤,怎么能成大事呢?
社團聯(lián)合會的會議總是很多顷锰,兩個校區(qū)的負責人之間在互相明爭暗斗,推拉扯皮的亡问。我不太參與兩個校區(qū)的較量官紫,只圖熱鬧,膽小而沒心沒肺的州藕,但從工作能力和為人著想方面我還是傾向于華志鵬束世,我承認我不懂男人的世界。我可能跟華志鵬說話多了點床玻,一次開完會王向冠就單獨找我談話毁涉,要我跟華志鵬離遠點,看清形式锈死,我和他才是一個校區(qū)的贫堰。我覺得很不舒服穆壕,他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居然這樣跟我說話其屏,我一笑了之喇勋,并沒有行為上的改變。后來的一次會議快結束時章政來了偎行,會后章政跟我單獨說了幾句話:“肖敏川背,你要認清形勢,站好隊啊蛤袒∠ㄔ疲”
“嗯?嗯……”我并不完全理解他的意思妙真。
“最后投票一定要投給我們西區(qū)的候選人缴允。”
“嗯隐孽“┐唬”
“章政,還沒有忙完菱阵?”一個長發(fā)披肩踢俄、小鳥依人的女孩走來。
“哦晴及,好了都办。”章政應和著就要走虑稼,“今天就到這吧琳钉。”章政說完就走了蛛倦。
我看到他急切的模樣歌懒,看到女孩挽著章政的臂彎,兩人說說笑笑溯壶,一副幸福的模樣及皂。我感覺這個女孩是章政追求得來的,看她任性的模樣且改、看章政殷勤的樣子验烧,應該不是玩玩吧。后來我就聽說了又跛,這個女孩挺有來頭碍拆,是個官二代。
我沒等到社團聯(lián)合會主席競選的那一天就退出了社團聯(lián)合會,回到心暖文學社參加最后一次會員活動感混,碰到了藍色的凱端幼。凱很熱情地跟我微笑打招呼,開完會我倆一起走了很遠浩习,說了很多話静暂。
“還喜歡趙凌仙呢?”
“過去了谱秽,她不適合我洽蛀。”
“嗯嗯疟赊,你太內(nèi)向了郊供。”
“你不也是嗎近哟?”
“我還好吧驮审。”
“我們有沒有可能呢吉执?”
“你確定自己不是開玩笑嗎疯淫?”
“在社團三年了,我就要畢業(yè)了戳玫,我還開得起玩笑嗎熙掺?”
“我也奇怪你怎么還不退出文學社」舅蓿”
“想等你币绩。”
“我想退出了府阀±铝停”
“跟你一起∈哉悖”
“……”
原來他一直在這里董瞻,堅守自己的夢,而我卻在尋找更大的世界田巴,文學社力细,社團聯(lián)合會……兜兜轉轉,還是走不出小小的自我世界固额,找什么大世界啊煞聪?本來簡單和平凡的要命斗躏,過自己平凡的日子就好,像藍色的凱,一直都在默默地生活啄糙,充實地活著笛臣,也許這就是我要的生活。
凱是有多溫暖,多負責,從不承諾什么缠黍,卻處處落實到行動中爱只。想起他的溫柔和靦腆,想起他不計名利型将,顧全大局,任勞任怨,跟他在一起該是平靜中的溫馨和甜蜜吧僧免!
他的手真的很溫柔,很軟捏浊,我終究還是沉醉在小我的世界里了懂衩,不要什么突破,不要什么大我金踪、大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