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黑白熊看板都壓壞了锤窑,這樣我該如何設(shè)置骨牌呢?啊抱歉抱歉坦袍,常常有人說我不太會說話呢……不用太介意十厢,并不是說你添了麻煩,只是你看起來很不走運……對嗎捂齐,苗木君蛮放?”
白色的有如火焰一般的頭發(fā),灰青色的瞳孔奠宜,還有一副自來熟的笑容包颁,并不奇怪的是聲音的主人沒有給苗木帶來任何的親切感,大概是由于他手里還拿著一樣鋒利的危險武器压真。
苗木艱難地出聲娩嚼,他覺得這種狀況下還是尊稱一聲前輩比較好:“狛枝……前輩,咳滴肿、咳……你先把岡格尼爾之槍放下岳悟。”
對方有些無所謂地照做了,金屬的重量碰撞地面贵少,發(fā)出沉重的哐啷聲響呵俏。
“看來你沒法站起來,就讓我這無用之人來幫你一把滔灶∑账椋”狛枝凪斗徑直踩上黑白熊看板,左手扶住苗木的肩膀宽气,右手給他的腰部一個支撐随常,把苗木從黑白熊看板堆中稍加用力托了起來潜沦。苗木有些懸空地被往前帶了兩步萄涯,勉強靠著狛枝的身體站穩(wěn)。他只覺得有些尷尬唆鸡,雖然很意外也很驚喜能誤打誤撞闖入狛枝的精神世界涝影,但是他沒料到見面會是如此這般,讓他大氣都不敢出争占。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燃逻。苗木的大腦直接宕機。
狛枝往下看著他臂痕,桎梏著他的手稍微松了點伯襟,但右手并沒有離開他的腰,左手減小力道輕輕地放在他的肩膀上握童。
苗木試了試自己還能站穩(wěn)姆怪,小聲地說了聲謝謝。不幸中的萬幸是他雖然看上去摔得很狼狽澡绩,但并無大礙也沒有摔骨折的跡象稽揭,他站在狛枝的影子里沉默了一會,狛枝低著頭看他肥卡,兩個人的距離近得能數(shù)清對方睫毛的數(shù)量溪掀。
“那個……狛枝前輩可以放開我了,我沒受傷步鉴【疚福”苗木有些不自在,狛枝凪斗似乎不是太能注意和陌生人間應當保持的距離氛琢,兩只手上下剛好卡得他上身無法動彈喊递。
狛枝直截了當?shù)鼐芙^了他的請求:“當然不可以,因為苗木君看起來實在是太可疑了艺沼。在弄清楚之前我是不會放你走的册舞。”
苗木一臉我也不清楚我做了什么的樣子看著他:“真巧障般,我也想問問狛枝前輩這是怎么回事调鲸∈⒔埽”
狛枝的眼神有些無辜,滿臉都寫著真誠藐石。
“真奇怪吶即供,不正是苗木君把我關(guān)起來的嗎?裝傻可沒用哦于微《旱眨”
可能是身高的原因,和狛枝保持一定的距離還好株依,站近了多少帶著壓迫感驱证。看著苗木有些茫然地抬頭恋腕,他的語氣還是很輕快:“說另一位超高校級的幸運裝傻似乎不太禮貌抹锄,啊……抱歉抱歉环鲤,總之現(xiàn)在能讓我出去了嗎框冀?”
“出去”應該指的是“蘇醒”吹菱,苗木恍然大悟髓霞,狛枝凪斗只是想從沉睡中醒來罷了揪阿。
雖然不清楚狛枝凪斗為什么會把自己拽進來练俐,也沒能理解為什么單方面認為是自己把他關(guān)在這兒的做个,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见间,狛枝凪斗有自我意愿想離開這里淤井。
這是好消息布疼,苗木不由得心生雀躍。
“狛枝前輩愿意醒過來嗎庄吼?”
這下輪到狛枝凪斗費解地看著他缎除,反問道:“苗木君剛剛摔壞腦子了嗎?我現(xiàn)在很清醒总寻∑鞴蓿”
苗木開門見山:“不,你在你的夢里渐行,你把自己關(guān)起來了轰坊,再不醒來,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的祟印‰饶”他索性全盤托出,只希望狛枝能多少進行配合協(xié)作蕴忆,能自愿醒來便是好事颤芬。
狛枝語氣中多少透露了些無奈:“這是超高校級的幸運給我這種垃圾渣滓?guī)淼挠嗯d節(jié)目嗎?苗木君把我?guī)У竭@里來又消失不見,讓我等了很久站蝠,等到我都快不記得為什么我會出現(xiàn)在這里汰具。但現(xiàn)在你突然回頭告訴我,這里只是我的夢菱魔,你要如何證明呢留荔?”
如何向一個身處夢境的人證明他在夢境中。苗木欲言又止澜倦,新世界程序的神經(jīng)感知系統(tǒng)做得太完善聚蝶,狠狠掐一把看看疼不疼這種事不適合在這使用,他思考片刻藻治,問:“狛枝前輩碘勉,在你身上發(fā)生了什么異常狀況嗎?”
狛枝有些好笑地看著他:“有啊栋艳,最異常的不就是苗木君嗎恰聘?”
話題又被丟回來了句各。
苗木一時語塞:“我沒有在開玩笑吸占,狛枝前輩能告訴我嗎,我跟你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凿宾?”
肩膀一沉矾屯,狛枝的手順著他的傾身加重了力道。
“如果我說初厚,我都忘了呢件蚕?”
“誒?”
“我不記得之前發(fā)生的事产禾,但我還記得你對我說過的話排作。”看上去不像在說謊亚情,狛枝凪斗模仿他的說話語氣:“你告訴我妄痪,新世界還是什么的,我在里面已經(jīng)毫無價值可言楞件,充其量是個站在角落里的背景板衫生,即使出去了也會是絕望什么什么的黨派,聽上去還挺可怕……別的都記不清了土浸,總之你說我已經(jīng)毫無希望可言罪针,不如跟著你離開』埔粒”
他認真地問苗木:“這些話是什么意思泪酱?毫無價值我大概能理解,但毫無希望這點我一直想問苗木君,為什么我就毫無希望呢墓阀?”
苗木忽而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愈腾。
“意思是你被騙了,那個人不是我岂津∈疲”苗木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或者說,那個人只是跟我擁有一致的外形吮成,他是江之島盾子設(shè)計出來的橱乱,另一個我×桓Γ”
苗木心生出一個念頭泳叠,大概狛枝是在新世界程序中死亡時,被和自己有同樣外形的人工智能帶到這個地方茶宵,并且漸漸遺忘之前所擁有的記憶危纫。這也能解釋,為何江之島盾子最后還希望通過覆蓋他們的記憶乌庶,妄圖進行全員江之島化的洗腦工作种蝶,大概其他77期前輩,在死后瞒大,也都是被假冒成他的苗木誠帶到其他的地方關(guān)了起來螃征。
真是惡趣味。苗木在心里感到厭煩透敌,她變成人工智能了也要用利用我的形象盯滚,更可氣的是,狛枝前輩不僅相信了酗电,還跟著一路過來∑桥海現(xiàn)在倒好,隨著江之島盾子ai的死亡撵术,那位假冒的苗木誠也隨之消失背率,自己在這個時候好巧不巧地頂替進來,在想設(shè)法和狛枝凪斗溝通之前荷荤,他還得說服眼前這個人退渗。
“那看來你還順便帶走了我的記憶≡棠桑”狛枝倒是很快地接受了這個說法会油。
苗木陷入沉思,狛枝凪斗在被關(guān)起來的時間里古毛,他還是下意識地會重現(xiàn)死前的場景翻翩,縱使他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了都许,似乎拿起岡格尼爾之槍也只是為了找回記憶,并沒有要惡意傷害自己的想法嫂冻。
苗木松了口氣胶征。
但該如何向失去記憶的人解釋眼前這種復雜的狀況,苗木面臨著第二個難題桨仿。
“狛枝前輩知道該如何離開嗎睛低?之前帶你進來的人……就是那個跟我很像的人,有沒有提過服傍?”
苗木放低了聲音钱雷。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需要大聲說就能傳到彼此耳內(nèi),如果房間里有第三個人吹零,會認為他們摟在一起說著悄悄話罩抗,盡管情況十分詭異,當務之急依舊是向失憶狀態(tài)的狛枝凪斗把眼前狀況解釋清楚灿椅。
免得狛枝回頭醒來套蒂,第一句話便是為什么苗木君要囚禁他,這種誤會從塔和市大樓跳下去也沒法洗清茫蛹。
“你真的不是他操刀?我可是親眼見到另一個苗木君把我關(guān)在這里,然后你麻惶,苗木君再次出現(xiàn)馍刮,只能說明,門鑰匙在你身上窃蹋。”
大腿很突兀地貼了上來静稻,苗木幾乎有些站不住警没,他產(chǎn)生出一種被牢牢鎖在對方身上的錯覺。
他幾乎很少有實際操作談判的機會振湾,往常接觸的大多是同伴或者是被稱作敵人的絕望殘黨杀迹,前者會互相理解,后者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在遭遇戰(zhàn)中用槍彈解決押搪。眼下這種情況树酪,只能見招拆招,苗木迅速掃視著周圍大州,開始思考如何規(guī)劃好安全區(qū)域续语。
不能逃,也不能顯露出自己慌張的情緒厦画,這是談判的必然條件疮茄,首先氣勢上就不能被壓制滥朱。他勉強穩(wěn)住自己的呼吸,試圖冷靜而耐心地進行理論:“我沒有做過那種事力试,不如說我是不小心被狛枝君抓進來的徙邻。”從天上掉下來這種理由估計沒有說服力畸裳,苗木拼命地回想進來時的情況缰犁,向狛枝辯解道。扶在左肩上的拇指把他的下巴往相反的方向推了推怖糊,他只能被動地把視線又轉(zhuǎn)移回狛枝的雙眼民鼓。狛枝有些困擾地微笑著,苗木只從他手上的力道就感受到了來自眼前之人的執(zhí)著蓬抄。
“總覺得我們在說不同的事……看來我只能自己找了丰嘉。”狛枝嘆了口氣嚷缭。
狛枝的力道不大饮亏,只剛好卡住苗木的脖頸,指尖的寒意限制住他喉管的舒張阅爽,令他動彈不得路幸。狛枝把手伸向苗木連帽衫的口袋,試探性伸進去摸索著付翁。意料之外的身體接觸在腦內(nèi)起了連鎖反應简肴,理解的和令人疑惑的諸多事件一一在腦內(nèi)被各個方向飛出來的言彈擊潰,苗木覺得再不開口狛枝就會去拉動自己連帽衫外套的拉鏈百侧。實際上狛枝的右手已經(jīng)撫上了他的衣領(lǐng)砰识,苗木看到眼前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而泛白,慌張而有些變調(diào)的字眼從他嘴里吐出:“等一下佣渴!你辫狼、你……狛枝前輩你在做什么?”
“看不出來嗎辛润?我在搜身哦膨处,苗木君。能讓我出去的門鑰匙就在你身上砂竖,對嗎真椿?”
“不,我身上沒有……”
外套拉鏈被拉到底端乎澄,冰涼的食指貼上了他的胸口突硝,劃過的肌膚都均勻地泛起了雞皮疙瘩,就像是蛇貼附在地面悄悄游走三圆,稍有不慎尖牙便會扎破他溫熱的皮膚狞换。
內(nèi)側(cè)的口袋被試探著摸了個遍避咆,冰涼的觸碰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對方自顧自地念叨著好像不在這修噪,再順理成章地把手貼向了苗木的大腿外側(cè)的長褲口袋查库。
腦內(nèi)最后的定時炸彈終于轟地一聲炸開了,顧不得身上還有摔傷帶來的酸痛感黄琼,苗木用力地掙脫開狛枝的雙手樊销,出乎意料的是狛枝原本并沒有用太大的力道限制住他,這顯得他的自我防衛(wèi)反而過度得有點滑稽脏款。頃刻間他失去了平衡围苫,重心稍不穩(wěn),就一腳踩上了之前被他壓得變形的黑白熊面板撤师,再一次結(jié)結(jié)實實地往后栽倒了剂府。
“都、都說讓你等一下剃盾!”苗木漲紅了臉腺占,他的心臟還在砰砰跳個不停。
“抱歉抱歉痒谴,我沒想到苗木君會突然反抗起來衰伯,讓同樣超高校級的幸運又摔倒了一次,全部都是我這個人渣的錯积蔚,我不該讓你這么狼狽意鲸。”與狛枝的話語中的自責相反尽爆,他毫無愧疚地笑著怎顾,向苗木展示著手中剛剛繳獲的戰(zhàn)利品:“不過多虧我的搜查,我找到了很不得了的東西呢教翩。該說果然在你身上嗎杆勇?”
那是最高權(quán)限的鑰匙按鈕。
被靈活的手指翻來覆去地把玩著饱亿,大拇指的指紋印入鑰匙上“未來”二字的凹槽,狛枝自言自語著“為什么是未來”闰靴,又看上去并不想知道答案彪笼。過了一會他終于喪失了興趣,視線再次回到苗木身上:“這么重要的鑰匙苗木君怎么不好好保管呢蚂且∨涿ǎ”
苗木沒好氣地整理著在剛才那場混亂中被拉扯起皺的內(nèi)襯:“這不是用來開門的鑰匙,這是讓我強制登出的最高權(quán)限杏死,我一直沒離開只是想跟你好好談談……”他拉好拉鏈拍拍身上沾到的灰塵泵肄,忽地意識到鑰匙被他放在外套口袋里捆交,狛枝應該在最開始就拿走了。
嗯腐巢,在扒拉他的褲子之前品追。
“已經(jīng)拿到了鑰匙為什么還要搜身?狛枝前輩真是一點都不信任我冯丙∪馔撸”在難為情之余,苗木還有點沮喪胃惜。
“那是因為泞莉,萬一苗木君身上藏了危險物呢?我可不想回頭被你捅個透心涼船殉,開玩笑的鲫趁,畢竟我被苗木君帶到這個地方來就出不去了,這個只有我一個人的地方利虫。對于你突然離開又突然出現(xiàn)挨厚,沒有防備才更奇怪。不過……”狛枝俯下身列吼,鑰匙在苗木眼前像鐘擺似的晃了晃幽崩,“苗木君居然什么都沒帶就進來了,該說是心大寞钥,還是說你非常自信能制服我慌申?”
“不是那樣的!”苗木捏緊拳頭沖著狛枝喊了起來理郑,“我只是從上面掉了下來蹄溉,剛好遇到在這里的狛枝前輩∧”他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柒爵,直到找回了屬于自己的節(jié)奏,“正如你剛剛看到的那樣赚爵,我沒有任何能用來保護自己的東西棉胀,唯一能讓我出去的鑰匙按鈕也在狛枝前輩的手里。既然狛枝前輩占據(jù)了一切的優(yōu)勢冀膝,那么現(xiàn)在我們彼此都冷靜一點唁奢,好好聊聊可以嗎?除了我的事……我也想知道你的事窝剖÷榈В”
苗木隱瞞了神座出流指令的事,這樣即使鑰匙被搶走赐纱,他也還有后路可退脊奋。在探清楚狛枝的心思前熬北,他并不打算把底牌一口氣全放出來,并且現(xiàn)在并不是呼喚神座的時候诚隙,神座只會按照指令讶隐,無差別地把一切全破壞掉。
“一口一個前輩的最楷,苗木君還真是狡猾整份,面對后輩的請求,還是充滿干勁的后輩籽孙,那我這種一無是處的螻蟻當然不能拒絕烈评。”
“螻蟻什么的……才沒有那回事呢犯建,狛枝前輩才不是那樣的人讲冠。”
“那么也不需要叫我前輩适瓦,這里沒有別人竿开,只有我和你〔N酰”
苗木稍稍松了口氣否彩,狛枝的心情看起來不錯,態(tài)度也緩和了些嗦随,這是好兆頭列荔,意味著他應該多少還聽得進去自己說的話,雖然路上有些奇怪的小插曲枚尼,如果能勸說狛枝接受新世界程序的治療贴浙,那些他都能忽略不計。
“好的署恍,那……狛枝君崎溃?我們談談《⒅剩”
狛枝往后退了兩步袁串,握著鑰匙的手伸進了他的外套口袋,靠著后方堆疊起來的裝滿了黑白熊宣傳手冊的箱子站好呼巷,沖苗木偏了偏腦袋:“你先來般婆。”
***
神座出流在進行匯報時朵逝,苗木當時多少有些漫不經(jīng)心,全程在思考有沒有機會和狛枝談談乡范,認為機會不大自個用不上配名,結(jié)果現(xiàn)在真到了面對面的時候啤咽,他又開始搜腸刮肚,試圖回想可能用得上的消息渠脉。
第一宇整,最重要的一點,首先應當確認這是回憶還是夢境芋膘。改動回憶有極大的風險鳞青,但夢境不會,夢在人腦中是自由的为朋。在進入夢境的時候臂拓,如果被夢境的主人發(fā)現(xiàn),自我防衛(wèi)機制啟動的話习寸,會認定外來者為危險人物胶惰,并進行攻擊。
第二霞溪,一旦被攻擊死亡孵滞,入侵者會從夢境中醒來,GAME OVER鸯匹,但痛覺會真實地殘留在大腦里坊饶。如果入侵者潛入較深,也極有可能被關(guān)進夢境中殴蓬,意識被吞噬后進入沉睡也說不定匿级。
第三,人無法記住自己所有的夢科雳,所以醒來的時候根蟹,大概只會記住印象最深的理念。如果想要改變一個人的想法糟秘,就得在夢里不斷強化那個理念简逮。
苗木抓了把自己的頭發(fā),他思考到抓狂時就喜歡做這個動作尿赚。
針對于第一點散庶,在絕望勢力面前,他就是那個危險人物凌净,連江之島盾子都說他是扭曲的希望悲龟。人和人的意見大部分時候都是相對應的,喜歡和討厭大多數(shù)都相通冰寻,正如他們認為狛枝凪斗很危險须教,那反過來說,狛枝凪斗眼里,苗木也不是什么善茬轻腺。
加上假冒自己的那個苗木乐疆,誤會真是十個黑白熊都拽不回來。
也就是說贬养,自己方才的自爆行為挤土,告訴狛枝凪斗這里其實是個夢境,已經(jīng)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了误算。
他可千萬不能隨隨便便地死在這里仰美,他甚至都沒能了解狛枝凪斗這個腦回路對不上號的奇怪前輩。
不過狛枝凪斗似乎并沒有要攻擊他的意思儿礼,除了順手把他摸了個遍確認他并無危害咖杂,這點讓苗木有些不大安心,只能說明狛枝腦海中在做其他的打算蜘犁。
聽完苗木誠的分析后翰苫,狛枝思考了一會,然后他像看開了那般这橙,張開雙臂做出迎接的動作:“既然是在夢中奏窑,那來試試傷害我吧,苗木君屈扎,如果我在夢境中死去埃唯,就會醒來的,對嗎鹰晨?”
“不可以墨叛!”
狛枝有些意外地揚起眉,苗木也被自己突然加大的聲音嚇了一跳:“我……我是說一定有更好的解決方法模蜡,我不會傷害狛枝君漠趁。”
狛枝對苗木笑了下:“放棄吧忍疾,為了我這種人闯传,我只是想從幸運與不幸中解脫而已,什么都記不起來卤妒,只能拿著岡格尼爾之槍漫無目的地停留在這里甥绿,試圖想起可能是不幸的回憶,對我而言也是痛苦的存在则披」猜疲”
這種時候,苗木反而希望狛枝能適當發(fā)泄下自己的情緒士复,可是哪怕這個人在夢里图谷,也是極力在掩飾自己的負面情感。他表面上笑得越輕松,苗木心里就越不是滋味蜓萄。
看樣子隅茎,在找到記憶之前,和狛枝交談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嫉沽,哪怕那些經(jīng)歷并不讓人愉快。
狛枝也看出苗木的為難俏竞,他往前走兩步绸硕,指著前方,那兒有一道先前未被注意到的門:“既然苗木君下不了手魂毁,我也找不到理由自尋死路玻佩。那先陪我找回記憶吧。這扇門應該是剛剛才出現(xiàn)的席楚,至少你到來之前咬崔,我并沒有見過。遇到新的機會就該主動嘗試烦秩,這才是追求希望的表現(xiàn)垮斯,不是嗎?”
他自顧自旋轉(zhuǎn)著門把只祠,門開了兜蠕,一束強光照了進來。
“苗木君要找到我哦抛寝⌒苎睿”
被涌進來的光包圍著,狛枝凪斗消失不見了盗舰。
苗木在門關(guān)上前追了過去晶府,他忽然想起來,鑰匙還在狛枝身上呢钻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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