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在圖書館看書的美好日子蝠检,只可惜陽光太過明媚,外面是36℃的高溫涎显,人一走到太陽底下立馬就會被烤成一顆蔫白菜坤检。
偌大的圖書館里沒有開中央空調(diào),我耷拉著眼睛盯著窗外望了好久期吓,密切地關(guān)注著每一棵樹的姿態(tài)早歇,它們的葉子一動都不動,這也就殘忍地預示著窗外沒有吹進來一絲絲微風讨勤。
這個時節(jié)的圖書館沒有多少人箭跳。哦,忘了告訴你們我這個適齡研一的社會工作者去的是某高校的圖書館潭千,別問我怎么進去的谱姓,反正我才畢業(yè)兩年,背著一個雙肩包刨晴,誰都不知道我是小鮮肉的學姐的學姐的學姐……
以前每一次去我們學校的圖書館屉来,清一色的女生路翻,好不容易見到三五成群的男生簡直就跟見了國寶一樣。不過我現(xiàn)在去的可是理工科大學的圖書館茄靠,哇茂契,除了極個別長得漂亮的妹子,偶爾見著的幾個女生都會多看我兩眼慨绳。
大多數(shù)的是清一色的理工男账嚎,高的矮的,瘦的胖的儡蔓,秀氣的粗獷的,總之各式各樣的都有疼邀,我每一次都裝作不屑一顧的樣子——事實也沒多少人看我(囧)——其實心里為能夠見到那么多異性心花怒放喂江。
而且很多時候當我拎著我的杯子去開水房打水時,總能碰到一兩個假裝紳士到一看到我就主動讓我先打水的男生旁振。這可是我生活了四年的大學從未聽說過的待遇——以前都是一大幫女的搶著打水获询。
坐在我對面的自然是一個男生,沒辦法拐袜,實在無處可避吉嚣。??像我這種幾百年都見不到一個異性來說的女子,雖然不至于把對面的男生赤裸地打量一番蹬铺,好歹我也目的明顯地注意了一下——他桌上的書尝哆,微積分微積分……對我來說肯定是天書好嗎,畢竟現(xiàn)在的我也已經(jīng)不看什么先鋒文學甜攀、文學批評美學之類的專業(yè)書籍秋泄,而是啃一些類如“看了那么多道理,還是過不好你的生活”规阀、“輕熟女xxx”的青春派文學集恒序,別提了,有些書的名字我根本說不出口谁撼,純屬工作需要歧胁。
燥熱的天氣,安靜的環(huán)境厉碟,密密麻麻的文字喊巍,正好集齊了讓我昏昏欲睡的所有因素。
我剛翻開書籍沒看過幾頁墨榄,一只手臂就不知不覺地?伸長擺放在了桌上玄糟,然后頭不知不覺地擺上了手臂上,再把書放在桌上袄秩,盡管我心里一直在告誡自己“我一點也不困阵翎,我一點也不困”逢并。沒錯,我那“堅定無比”的意志力就是這樣一步步被打敗的郭卫。?
我應(yīng)該也沒有睡多久砍聊,你知道一個正常人的正常困到極點的時間也就十幾分鐘,等我醒來的時候桌上已經(jīng)濕了一大塊贰军。絕對不是我的口水玻蝌,純屬汗水,我手臂上也是濕淋淋的——再也找不到更夸張的形容詞词疼。
我搖了搖頭俯树,“不能再墮落下去了”,準備站起來到書架之間走走贰盗,以免又犯困许饿。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坐我對面那個穿綠色領(lǐng)子襯衣的小學弟不見了,剛才他一直低頭看書來著舵盈。
算了陋率,不管他,我提起書籍往旁邊的書架走去秽晚。
剛走幾步我就看到了那個學弟瓦糟,他正坐在最靠進走廊的椅子上打電話,百無聊賴的我也走不出多遠赴蝇,就把書擺在附近的書架上看著菩浙,當然,我不至于特意招搖到走到一個讓他看得見我的地方扯再。
其實這篇文章之所以寫學弟芍耘,就是因為他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當我正在看書的時候熄阻,他的聲音飄進了我的耳朵斋竞。你們知道的,絕大多數(shù)南方的女子對北方漢子的那渾厚有力秃殉,普通話方正的聲音沒有什么的抵抗力坝初,我不知道學弟到底屬于哪個省份,但他絕對是北方人钾军,講的一口標準的普通話鳄袍,聲音超級好聽。
我讓自己瞬間安靜下來吏恭,假裝認真看書的樣子拗小,實在正集中注意力尋找那個迷人的聲音。還好學弟話不少樱哼,我就這樣陶醉在了那一個我DIY出來的夢鄉(xiāng)哀九。
別人看著我盯著書在笑剿配,高興地不得了,實則我是聽到因為學弟的聲音而倍感溫暖阅束,美好地讓我止不住傻笑呼胚。
請不要覺得我是在偷聽啦,我真的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聽到的內(nèi)容息裸,?也不關(guān)心他說了些什么蝇更。而且他的聲音也不是特意壓抑,方圓十米內(nèi)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楚呼盆,我只不過恰好讓自己在這個范圍之內(nèi)年扩。
從另一方面來說,他是聲音無意中受我賞識访圃,并把我困在其中常遂,豈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聲音這種東西沒法描述挽荠,我只能簡單地說學弟的聲音超有磁性,帶點兒可愛的兒化音平绩,聲音溫柔圈匆,顯得他的性格溫和又禮貌,而且普通話很標準捏雌,我還忍不住偷偷跟著他念了幾句跃赚,一副很白癡的樣子。?
想一想其實我身邊也有很多好聽的聲音性湿,我就是其中一個纬傲,哈哈。不過當聽到陌生的聲音像一陣清風漸漸徐來肤频,我的世界又多了一種陌生卻美好的感覺叹括,這有點兒不可思議,你知道我就愛這樣平淡之中的小驚喜宵荒。
后來啊汁雷,學弟回來了我對面,我也回去到桌上了报咳,他也開始睡覺侠讯。
雖然學弟長得是一點兒也不帥,而我還是那副不可一世的冰山臉暑刃,不過我覺得他就像是我弟弟厢漩,一個陌生的弟弟,還有一種同為人的欣喜岩臣。?
這一次我沒有深層次去想他什么的什么人呀之類的分支溜嗜,就是靜靜地坐著宵膨,在這個炎熱的午后,和一個陌生的粱胜、以后見面不相識的柄驻、普通話講得很好聽的學弟對坐著,悄悄地?度過了一段靜默的時光焙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