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談戀愛了歹鱼,她叫顏好!”
敖帥收攤回來的時候卜高,橘貓土狗我們仨正在斗地主弥姻,他這句話驚得我把手里的三個2和兩個A都掉在了地上,“你二啊掺涛,大好青春庭敦,談什么戀愛!”
橘貓尖叫一聲:“啊哈薪缆,女王第一手牌就是大飛機(jī)把砹!”
橘貓一叫我才意識到不對拣帽,“不好意思二位疼电,我手抖了,求收回减拭!”我情真意切的懇求道橘貓和土狗蔽豺。
“啊哈!出完就邊兒待著去拧粪!”橘貓見我出牌失誤修陡,顯得尤其興奮沧侥,他一上賭桌就變成了另外一只貓,極其不淡定魄鸦。
我們玩了十局斗地主宴杀,我當(dāng)了十局地主,前九局連勝拾因,他倆已經(jīng)把未來三個月的工錢全輸給了我旺罢!橘貓見我終于出現(xiàn)了失誤,這么興奮也是可以理解的盾致。
敖帥在旁插話道:“我賣了三天的男士內(nèi)衣褲主经,顏好每天晚上6點(diǎn)準(zhǔn)來,把我沒賣完的衣服庭惜,全包圓的買走罩驻。”
“傻狗护赊,我們機(jī)會來啦惠遏!”橘貓跺著腳吼道。
敖帥撓著頭嘿嘿一笑:“是啊骏啰,我也覺得這是個機(jī)會节吮。她今天跟我表白,說挺喜歡我的判耕。我心想透绩,和她在一起不就能保證以后就有下家出貨了么,于是就答應(yīng)了她壁熄≈愫溃”
“嘿,瞧好吧你……王炸草丧!”土狗瀟灑的甩出兩張牌狸臣,黑白分明的大圓眼得意的瞟向我,“管么昌执?”
我微微皺眉:“我管什么管烛亦,孩子大了,愛談不談懂拾。我只是為此深深惋惜而已煤禽。”
橘貓懵了委粉,朝土狗道:“你呜师、你、你……第一把牌出什么王炸贾节?”
“可我只有王炸能管爸埂!”
敖帥道:“粥姐栗涂,你不管我不行啊……我怕自己罩不住知牌,因?yàn)槲掖饝?yīng)了顏好,晚上我們都帶上各自的家人見個面斤程!”
“你真傻還是假傻角寸!”橘貓捂住了胸口,一口血馬上就要噴出來忿墅。
土狗道:“可你不是說機(jī)會來了扁藕?還表現(xiàn)的那么激動【纹辏”
“你……”橘貓把想吐的血又咽了回去亿柑,“你不會說——過!過肮髋望薄!”
土狗一愣,嘴角被內(nèi)心的歡喜沖擊得逐漸變成一彎下弦月呼畸,“妙昂壑А!我咋就沒想到——敖帥你別總打岔蛮原,管么卧须,女王?”
“我……我管什么管……敖帥儒陨,你剛才說什么花嘶?她爸媽?什么情況框全!”
敖帥撓著頭靦腆說道:“她是傳媒大學(xué)一學(xué)生察绷,她爸媽暑期來北京,說想見見我……”
“你們今天確立關(guān)系津辩,就見家長拆撼?”
“不!不止我見她父母喘沿,他們還想見你們……”他彎曲著胳膊闸度,手腕像是雞頭一樣,逐一點(diǎn)了我們?nèi)齻€蚜印,嘴里還配音莺禁,“滴、滴窄赋、滴哟冬,你們?nèi)齻€楼熄!”
我指著橘貓土狗:“你說……還要見他們倆?”
橘貓指著土狗:“還要見他浩峡?”
土狗:“你才談戀愛可岂,腦子就秀逗了吧?我們好賴也是天庭的公務(wù)員翰灾,怎么可以隨便接見凡人缕粹!”
敖帥道:“就幫個忙嘛諸位,你們要知道纸淮,我只要和她談一個禮拜的戀愛平斩,那咱們的空調(diào)就有著落了!”
橘貓表情嚴(yán)肅起來:“敖帥啊咽块,這我可得批評你了绘面,空調(diào)是如此神圣之物,你這樣買來的空調(diào)糜芳,吹出來的風(fēng)豈不都是詐騙的味道飒货!”
土狗擺了擺手:“涼快就行,還管什么味峭竣!敖帥犧牲小我塘辅,成全大我,以色相換空調(diào)的精神皆撩,值得表揚(yáng)扣墩!為了空調(diào),就是讓敖帥殺人放火我都樂意扛吞,更何況去談個戀愛了呻惕。”
橘貓深深點(diǎn)頭滥比。
敖帥心下大慰:“那今天晚上亚脆,通惠河邊的‘妹妹坐船頭西餐廳’,你們可必須去哦盲泛!到時候濒持,橘貓你變成我媽,土狗你變成我爹寺滚,粥姐你還是我姐柑营,咱們一家四口,穩(wěn)住溫州一家人村视,一周之后官套,空調(diào)自然到手!”
“妙啊奶赔!”橘貓土狗連連拍手惋嚎。
我卻嗅到了奸商的味道:“不厚道!咱先不說誠信問題纺阔,你把人家林棒棒置于何地瘸彤?總得有個先來后到修然,顏好這姑娘排隊(duì)也得排在棒棒后面啊笛钝。”
“哎呀姐愕宋,你看你落后了不是玻靡,我們00后上小學(xué)都三妻四妾了不是!”
“你跟00后有什么可比的中贝!”
“我是1800后囤捻。”
土狗幫腔:“女王邻寿,你上班時間連地主都斗了蝎土,還假裝什么正經(jīng)!”
我鄙視他們仨道:“上班斗地主是因?yàn)榻裉鞗]事干靶宸瘛誊涯!而且也無害∷獯椋坑人的事兒我不干暴构,我寧肯天天泡網(wǎng)吧吹電扇,也不和你們同流合污騙空調(diào)段磨!”
橘貓一擺手:“我懂取逾,這事兒女王不能辦,她一插手苹支,被查出來可就被雙規(guī)了砾隅,咱們不同,真出了事债蜜,咱就說是臨時工唄晴埂。走走走,咱哥三好好合計(jì)合計(jì)策幼,我覺得此路可行邑时!”
望著他們仨遠(yuǎn)去賤兮兮的背影,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嚴(yán)峻的問題:我的團(tuán)隊(duì)何時腐化墮落到這種程度了特姐!
晚上八點(diǎn)的時候晶丘,我正沉浸于撰寫我的團(tuán)隊(duì)思想凈化方案,林棒棒喪魂落魄的跑了進(jìn)來。
“敖粥浅浮!吳彥祖呢沫浆,他手機(jī)關(guān)機(jī),微信不回滚秩,這是要分手么专执!”
唉……年輕人真是夠煩,“他……”
“你騙我郁油!”
“氨竟伞?”
“他們?nèi)チ嗣妹米^西餐廳對不對桐腌?他去見顏好的父母去了對不對拄显?你為什么維護(hù)他,你為什么欺騙我案站,難道我的心就不是肉長的嗎躬审?”
罵完,林棒棒氣呼呼的就跑了出去蟆盐,“你果然也不是個好東西承边!”
“我……”
我拎著毛筆,心亂如麻石挂,我說什么了我博助!
考慮到林棒棒名字里自帶暴力屬性,為了不鬧出人命誊稚,我只能追了出去翔始!
當(dāng)我找到妹妹坐船頭他們的包間的時候,里面?zhèn)鱽砹似錁啡谌诘男β暲锊N议L出一口氣城瞎,幸好還沒死人。推門進(jìn)入疾瓮,橘貓變成的妖艷女人正和顏好的爸爸互相喂著烤串脖镀,土狗變成的老頭卻和顏好的媽媽牽著手拉著家常。顏好與林棒棒像是好姐妹一樣坐在一起狼电,聊著眼影的七十八種畫法蜒灰。
我愣住了,畫風(fēng)有點(diǎn)不對啊肩碟。
“姐强窖,你終于來了!”敖帥把我拉到桌旁坐下削祈,向顏好父母道翅溺,“伯父伯母脑漫,這是我姐,敖粥咙崎!我姐剛?cè)|直門動漫展cosplay回來优幸,你們看這小犄角,知道她cos的是誰嗎褪猛?”
顏父:“山羊网杆!”
顏母白了他一眼:“雖然我們的愛情已至盡頭,但我還是想幫你挽回一些顏面伊滋,你難道忘了《春光燦爛豬八戒》了嗎碳却,這敖粥姑娘明明cos的是里面的牛魔王⌒绿洌”
我一臉黑線追城。土狗見我之后興奮的說:“女王,你終于想通了燥撞?”
橘貓咳嗽一聲:“老頭子,女王是敖粥的小名兒迷帜,在親家公親家母前就別這么叫了物舒。”
土狗恍然:“我差點(diǎn)露餡……哎戏锹,這小籠包差點(diǎn)露餡冠胯。”
我的天锦针,連親家公親家母都叫上了荠察,顯然他們的詐騙成功了。作為天庭公務(wù)員奈搜,作為正義化身的女龍王悉盆,我怎么能容忍這一幕發(fā)生在我通惠河高碑店管莊段呢!
我拍案而起:“顏爸爸馋吗、顏媽媽焕盟,敖帥不能娶你們的女兒!”
“我們知道昂暝痢脚翘!”顏氏夫妻齊聲答道。
“他對你們女兒抱著的目的并不單純绍哎!”
“我們知道袄磁!”
“那你們……”
顏父哈哈一笑:“孩子們的感情崇堰,我們看不懂沃于,所以我們索性閉眼不看。”
顏母也是哈哈一笑:“但我們的愛情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揽涮,考慮到老頭子不和我離婚抠藕,所以我們只能各自去尋找新鮮感。所以聽敖帥說蒋困,你們父母感情一直不好的時候……”她輕輕的捏了一下土狗的手盾似。
“你們!雪标?”
顏母說:“我們兩對夫妻剛才已經(jīng)達(dá)成了協(xié)議零院,我們都接受這段開放式婚姻,從此村刨,我們四人將一起生活告抄,讓我們黯淡的黃昏天空,飄滿多彩的晚霞嵌牺!”
橘貓忽然唱道:“最美不過夕陽紅……”
我瞠目結(jié)舌的聽四人唱完一首歌打洼,然后才道:“可……可你和他……你們……是更不可能的啊逆粹!”
顏父說道:“孩子募疮,你無法理解我們老年人的孤獨(dú)!我和顏好的媽媽僻弹,一輩子因?yàn)轲B(yǎng)貓和養(yǎng)狗的問題阿浓,吵了幾十年,而如今……”
顏母的胳膊搭在土狗變成的老頭肩上:“我們都找到了各自的知音蹋绽“疟校”土狗和顏母空出來的手各自端起酒杯,來了個交杯卸耘,卻聽顏母接著說退敦,“你們的父親太優(yōu)秀了,他竟然對狗的想法了解的這么清楚鹊奖,我聽了他對狗的心理與行為的深入剖析苛聘,茅塞頓開……”
顏父說:“而你們的媽媽,對于養(yǎng)貓也是頗有心得忠聚,你和棒棒進(jìn)來之前设哗,我都流淚了,我第一次知道两蟀,原來人類閹割貓网梢,會給貓帶來那么大的痛苦,如果不是你的媽媽赂毯,我這輩子還以為战虏,閹貓是為了貓好拣宰,你們的媽媽太善良了……”
顏母又說:“既然我和老頭子的愛情走到了盡頭,而我們又各自尋找到真愛烦感,我們真心的希望你巡社,能夠祝福我們!你會的手趣,對嗎晌该?”
“敖粥,伯父在此懇求你了绿渣!”顏父眼睛里噙著淚朝群。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中符!
為了讓他們醒悟姜胖,我不得不說出真相了:“顏爸爸、顏媽媽淀散,其實(shí)右莱,他們都不是人!”
“什么吧凉?你罵誰隧出?”
“不是罵人,顏爸爸阀捅,你懷里摟著的其實(shí)是一只貓;顏媽媽针余,和你和交杯酒的饲鄙,其實(shí)是條狗!”
我才說完圆雁,一杯雪碧就潑在了我的臉上忍级,我以為是橘貓土狗干的,可睜眼一瞧伪朽,卻是林棒棒端著個空杯轴咱,氣呼呼的站在我面前:“敖粥,我不許你這么說伯父和伯母烈涮!”她一臉的殷勤的給身旁的土狗夾菜朴肺,“爸……伯父,您多吃兩口菜消消氣坚洽,你家敖帥可優(yōu)秀了戈稿,有這么棒的兒子,肯定有人想方設(shè)法的搞破壞咯……來伯母讶舰,我敬您一杯鞍盗,愿您和顏爸爸白頭到老……”
這個世界病了嗎需了?
我悄然退到門口,向他們深深鞠了一躬:“你們開心就好般甲±哒В”
何以解憂,唯有打開手機(jī)敷存,翻出肖遙哥哥的公眾號墓造,去看看我之前發(fā)的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