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五環(huán)明明
綁架游戲
彭程正被李晟道罵得坐在沙發(fā)上發(fā)愣盛杰,聽到李晟道說出“小雪”兩個字额获,也不管怎么回事摧茴,立馬起身沖到兩人面前芽丹,邊向他們身后張望礼预,邊急切地問道:“你們說小雪挑宠?她在哪里蚁鳖?她在哪里曹质?”
此時的彭程一臉緊張脏嚷,哪里還有半分CEO該有的鎮(zhèn)定自若骆撇?
小王被兩個大領導的反應唬蒙了,期期艾艾地道:“小雪她...她沒來過父叙,只不過前臺說這份快...快遞一定要馬上送給彭總神郊,里面是人...人命關天的東西,送快遞的人說的趾唱∮咳椋”
“快拆!”李晟道幾大步便來到彭程的辦公桌前甜癞,抓起筆筒里的剪刀夕晓,三兩下將手中的快遞拆了開來,里面是一張用氣泡膜纏了幾圈的光盤悠咱。
彭程這時也跟了過來蒸辆,看到光盤感到很疑惑征炼,“小雪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清楚躬贡,或許看看里面的內(nèi)容就能明白了柒室。”李晟道將光盤遞給了彭程逗宜。
彭程接過光盤雄右,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打開電腦的光驅(qū)纺讲,將光盤放了進去擂仍。
他打開光盤的文件夾,里面有一個視頻熬甚,日期標注顯示是昨天逢渔,也就是周日。
“這孩子...整天就知道故弄玄虛乡括∷嗬”就在說話的時候,彭程心中閃過一絲不安诲泌,于是吩咐小王盲赊,讓她先出去,順便把門帶上敷扫,暫時別讓任何人進來哀蘑。
小王出去帶上門后,彭程才打開了視頻文件葵第。
畫面中先是出現(xiàn)了大約10秒的雪花噪點绘迁,緊接著,畫面變得清晰卒密,一個頭戴鬼臉面具缀台,上身穿著兜帽運動服,下身穿著一條牛仔褲的男人出現(xiàn)在屏幕中哮奇。
之所以知道他是男人膛腐,是因為他開始說話了。雖然聲音使用了變聲器變得低沉沙啞屏镊,但仍然能夠分辨出是一個男子的聲音依疼。
“你好,彭總而芥,很高興見到你律罢,不過你可能并不認識我,姑且叫我‘X’吧∥蠹”
“X”簡短的開場白令彭程心中的不安更為強烈沧踏,“彭總最好確認一下周圍有沒有人,如果有的話就請他們馬上離開巾钉,因為接下來的畫面你應該不希望被別人看到翘狱,我會給你10秒鐘時間準備∨椴裕”
畫面再次變?yōu)榱搜┗ㄔ朦c潦匈。
彭程轉過頭看看李晟道,李晟道也同樣看看彭程赚导,兩人都沒有說話茬缩,又都將頭轉向電腦屏幕。對于合作多年的兩人來說吼旧,彼此都已不再是外人了凰锡。
又過了大約10秒鐘,“X”再次出現(xiàn)在畫面中圈暗,不過這次他的旁邊多了一個人——一個被緊緊綁在椅子上掂为,用膠帶緊緊粘住嘴的女孩。
雖然由于拍攝距離問題员串,顯得那個女孩的影像很小勇哗,但彭程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就是已經(jīng)失蹤了兩天的女兒昵济,彭佳雪智绸。
“彭總,”“X”的聲音響起访忿,“想必你也認出來了,我身邊的這位不是別人斯稳,就是令千金彭大小姐海铆。”
“X”的手背隨即伸到彭佳雪的面龐上挣惰,由上至下滑下卧斟。彭佳雪試圖甩頭躲開,卻沒能成功憎茂。
“嘖嘖嘖珍语,她今年有18歲?還是17歲竖幔?這皮膚板乙,和牛奶一樣嫩滑,看著可真是誘人,好想去咬上一口呢募逞!”
“混蛋蛋铆!”彭程雙目通紅,咬牙切齒地一拍桌子放接。
“別生氣刺啦,彭總!”像是感應到彭程的動作纠脾,“X” 豎起食指左右晃了晃玛瘸。
“說正經(jīng)事吧。其實我呢苟蹈,就是一粗人糊渊,沒上過幾天學,所以也沒什么文化汉操。最近呢再来,因為點芝麻綠豆大的事情,我被公司開除了磷瘤,可真是冤吶芒篷。想必彭總的公司也這么不分青紅皂白地開除過員工吧,這世界沒什么公平可言采缚,不是嗎针炉?”
“X”頓了頓,接著道:“現(xiàn)在我失業(yè)了扳抽,手頭也沒攢下什么積蓄篡帕,有點山窮水盡的意味。不過...”“X”低沉的語調(diào)中有了一絲激昂贸呢,“老天爺讓我碰到了彭大小姐镰烧!這叫什么?‘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楞陷,哈哈哈怔鳖,可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固蛾!”
“所以呢结执,希望彭總體諒體諒我,借我點錢花花艾凯,等我狀況好起來献幔,一定如數(shù)奉還!”
“X”洋洋灑灑說了近十分鐘趾诗,中心思想不過就一個:借錢蜡感!說是“借”,可任誰都知道,這就是赤裸裸地綁架勒索铸敏!
彭程感覺已經(jīng)壓不住火氣了缚忧,這時,李晟道拍拍他的肩膀杈笔,示意他不要沖動闪水,把視頻看完再說。
“據(jù)我所知蒙具,你那間‘云龍科技’球榆,一年光利潤就有兩三個億。我也不多借禁筏,一口價持钉,500萬!買了那么多年彩票篱昔,就當自己中了次頭獎每强,這不算過分吧?所以希望彭總也別太小氣州刽。另外空执,”“X”想了想,道:“我還有兩個小要求穗椅”姘恚”
“這第一呢,就是別報警匹表。那幫孫子要是被你招來了门坷,會像狼狗似的死命地奔我這兒撲,我這人小時候被狗咬過袍镀,害怕那玩意默蚌,勸你千萬別惹我不痛快∥郏”
“第二嘛敏簿,就是送錢時候必須是你一個人,人太多了行動不方便宣虾,我這可是為你考慮。也不需要你另外感謝我温数,只要我說的你辦到了绣硝,你寶貝女兒也能早點回去。不然的話...”
“X”話風一變:“我媳婦兒前陣子因為我丟了工作也和我離婚了撑刺,這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發(fā)泄鹉胖,彭大小姐這我見猶憐的樣子,你也不忍心見她被我這樣的人糟蹋了吧?”
彭程算是明白了“X”的目的甫菠,不過即便他雇了十幾個精明強干的保鏢挠铲,可女兒現(xiàn)在在人家手里,“人為刀俎寂诱,我為魚肉”拂苹,只能任人宰割。
“X”的話還沒說完:“為了讓彭總看清楚痰洒,讓令千金跟你說幾句話吧瓢棒。”
“呲啦”一聲丘喻,彭佳雪嘴上的膠布被粗暴地扯了下去脯宿,這一下痛得她縮了縮脖子。隨即泉粉,她用冷漠而怨毒的眼神盯著“X”连霉,不卑不亢地道:“我警告你,最好馬上放了我嗡靡,不然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跺撼!”
“哈哈哈,”“X”的笑聲響起叽躯,“我的彭大小姐财边,你現(xiàn)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吧?還沒獲得自由就急著威脅我点骑,這可不是明智的作法啊酣难。或者你根本就想激怒我黑滴,讓我對你做點什么憨募?好,我滿足你袁辈!”
說完菜谣,“X”將鏡頭對準了自己,聳了聳肩晚缩,道:“彭總尾膊,你也聽到了,你女兒不想合作荞彼,所以我只能給她個小小的懲罰了冈敛。”
鏡頭又轉向了彭佳雪鸣皂,“X”的聲音響起:“我現(xiàn)在要把兩根手指伸到你的小嘴里抓谴,識相的話就收起你的牙暮蹂。如果你敢咬我,那你父親明天看到的會是什么畫面我就不敢保證了癌压。聽懂了嗎仰泻?”
只見鏡頭中,“X”將一只手伸到彭佳雪面前滩届,來回摩挲了幾下她的膚白勝雪的細滑臉蛋集侯,然后兩根手指慢慢撫摸過她紅潤的嘴唇,不斷輕輕叩擊她緊閉的貝齒丐吓。費了一小會兒工夫浅悉,“X”才將手指伸進她的檀口中。
彭佳雪先是對“X”怒目相向券犁,不斷地擺頭躲閃术健。后來也許是想到了“X”的威脅,身子也不自覺地顫抖了兩下粘衬。當“X”的手指終于伸進她的小嘴中時荞估,兩行清淚順著她的美麗的面龐流了下來。她緊閉雙目稚新,認命般任“X”的手指在她的嘴里游走勘伺。
彭程看到這一幕時,目眥欲裂褂删,牙關緊咬飞醉,雙拳死死地攥住,骨節(jié)都因為過度用力而泛起白色屯阀。
“X”見彭佳雪已然認輸缅帘,便失去了繼續(xù)捉弄她的興趣,抽回了手指难衰,把它們放在鼻端嗅了嗅钦无,又伸入自己的口中品咂了一番。
“X”又將鏡頭面向了自己盖袭,笑道:“彭大小姐要是早這么聽話失暂,就不會有這么多故事了。另外彭總鳄虱,可不要誤會我是個變態(tài)弟塞,你也知道是她先起的頭∽疽眩”
“人你也見了宣肚,話就不多說了,收到這份光盤后的24小時內(nèi)悠栓,將500萬現(xiàn)金霉涨,注意不能是連號的喲,送到安南東站惭适,就是東郊高鐵站的行李寄存處笙瑟。憑據(jù)嘛,到時咱們再聯(lián)系癞志,我想彭大小姐是愿意告訴我你的號碼的往枷。”
“我最后重申一遍凄杯,不許報警错洁,不許有其他人陪同,別耍什么花樣戒突。否則屯碴,你再想見到她,就只能去色情網(wǎng)站搜她的裸體照片了膊存,哈哈哈...”
視頻到這里戛然而止导而,屏幕又恢復了滿是雪花噪點的狀態(tài)。
彭程和李晟道兩人依然默然不語隔崎,皺著眉頭一動不動今艺。
過了一會兒,彭程似是有了決斷爵卒,拿起桌上的電話虚缎,按下了一個鍵,“小朱钓株,馬上來我辦公室一趟实牡。”
小朱在云龍干了五年享幽,是彭程的專職司機兼貼身保鏢铲掐,每天接送他上下班,算是他的心腹了值桩。
兩分鐘后摆霉,辦公室門被推開,小朱來到辦公桌前奔坟,面向彭程垂手而立携栋,道:“彭總,您找我咳秉⊥裰В”
彭程從懷中取出一本空支票,在第一頁上寫下了500萬的數(shù)字澜建,簽好自己的名字向挖,撕下來遞給小朱蝌以,道:“一會兒,我會給徐行長打個電話何之。兩小時后跟畅,你帶著支票去找他,錢取來后就放在車后備箱里溶推,然后直接來找我就行了徊件。去吧∷馕#”
“是虱痕,彭總》蓿”小朱接過支票部翘,轉身便離開了。
彭程再次拿起電話時占拍,被李晟道一把摁住略就。彭程放下電話,摘了眼鏡晃酒,雙手揉了揉太陽穴和眼睛表牢,疲憊地道:“說吧,晟道贝次,給你五分鐘崔兴。”
“屁蛔翅!你還真打算給錢敲茄?”
“不然呢?你說該怎么辦山析?”
“當然是報警啊堰燎,讓我知道這孫子是誰,我他媽非扒了他皮笋轨,把他大卸八塊不可秆剪。”
“哼哼爵政,報警仅讽?”彭程搖了搖頭,“第一钾挟,你也聽見他說了什么洁灵,做了什么,試圖激怒這樣的人是很危險的掺出。小雪還在他手上徽千,用500萬苫费,哪怕5000萬換小雪的名節(jié)我覺得都不吃虧;第二罐栈,要是警察知道了消息黍衙,記者必定也會知道,一旦消息傳開荠诬,不僅是小雪,就連你我位仁,包括整個云龍柑贞,都承受不起他們的流言蜚語∧羟溃”
“那他要是貪得無厭钧嘶,怎么辦?”
“事到如今琳疏,我只能賭了有决,”彭程抬起頭,盯著會客沙發(fā)后面墻壁上的巨幅李嘉誠畫像空盼,“但愿他不是那樣的人吧书幕。不然的話,我會讓他后悔的揽趾。晟道台汇,答應我,別說出去篱瞎,好嗎苟呐?”
李晟道看了看彭程仿佛瞬間老了十歲的神態(tài),咽下了到嘴邊的話俐筋,嘆了口氣牵素,默默點點頭。
彭程拍拍李晟道的肩膀澄者,戴上眼鏡笆呆,重新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喂闷哆?徐行長腰奋,是我,彭程抱怔,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