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死于日前四川九寨溝地震。
地震時山上滾落的巨石,準確無誤地砸中他們行駛的車輛征炼。車上除老莫外析既,還有兩位剛結識不久的年青女性。三人當場全魂氣脫谆奥,瞬間靈歸極樂眼坏。
老莫之死,天災無疑酸些。我心里卻忐忑自責宰译,羞愧難以言齒。
這次約上兩位剛交往的女朋友魄懂,對我來說是并不光彩的沿侈,九寨溝自駕游是我的提議。臨行前老母親聽說我和老婆離婚市栗,氣得血壓上升缀拭,心跳加速,住進醫(yī)院肃廓。我不得以爽約智厌,還厚臉央求老莫改期诲泌,他卻說答應了那兩女人執(zhí)意前行盲赊。
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黎明敷扫。我卑瑣的心里暗自慶幸逃此一劫的同時還是有點瞧不起自己哀蘑,更悲催的是自駕游之事,不敢向任何人訴說葵第。
感謝高血壓绘迁,感謝老母親。
老莫不老卒密,五十出頭缀台,人生正當年。老莫和我是街坊發(fā)小哮奇,又是小學到初中的同學膛腐。但沒有太多的往來,只是前年因房屋拆遷老婆想買一個條件好的房子鼎俘,機緣巧合住進了老莫也住在這里的一個小區(qū)哲身。我是按揭買的電梯樓,老莫全額付的高檔別墅贸伐。很是羨慕巴結老莫勘天,慢慢和他成了沆瀣一氣的酒肉朋友。
老莫和我以前完全是以不同的生活方式生活著。我教了三十年書脯丝,不溫不火商膊,平庸無奇。按我老婆的話說是無能巾钉,錢也找不到翘狱,官也當不了(我好多同學不是校長就是書記)。更可憐的是去年校長勸我砰苍,這把年紀副高都沒評上潦匈,恐怕到退休都難評上,不如內(nèi)退赚导,工資照發(fā)茬缩,把機會和崗位讓給年青人。我有點心不甘吼旧,情不愿凰锡,老婆卻說是好事,退休了跟著老莫做生意圈暗,找點錢還房貸掂为。老婆并不了解老莫是好色之徒。
想跟著老莫做生意员串,我卻跟著老莫學了壞勇哗。我一點都不怪老莫,甚至一度還頂禮膜拜老莫讓我見識了不一樣的精彩人生寸齐,讓我忘乎所以欲诺,樂不思蜀。最終被相濡以沬近三十載的老婆掃地出門渺鹦,真正相混跡于江湖扰法。
老莫坦言,他最大的愛好就是好色毅厚∪洌看見漂亮的女人,特別是豐滿白皙的女人吸耿,就走不動路祠锣,想盡一切辦法都要弄她上床。
老莫說他的這流氓習性是當年上初中時教我們音樂的姓歐的女老師禍害了他珍语。那年他剛滿十四歲锤岸。
當年的歐老師,不到三十歲板乙,又矮又胖是偷,胸部碩大拳氢,皮膚若白,眼大但目露兇光蛋铆。我們都愿意看她顫動的胸馋评,不敢抬頭和她的目光有所交集。
老莫說歐老師故意請他去她家里幫忙搬東西刺啦,然后對他進行挑逗留特,有意露出肥胸,強行撫摸他還未完全醒事但已勃起堅挺的小弟玛瘸。最終他情不自禁蜕青,爬上那堆白肉,干了十四歲少年不該干的臟事糊渊。老莫說他如墜云里霧里右核,如醉如癡,終身難忘渺绒。
從此老莫和他的歐老師有了十多年的的丑陋的肉欲關系贺喝,見不得陽光。老莫很是留連那堆如嗜血般強大性欲的白肉宗兼。難返躏鱼。
老莫說歐老師除他外她還有其他男人,有時甚至和另一個男人在床上共同侍候歐老師殷绍。她因不生育離婚后染苛,沒有再婚。初中畢業(yè)老莫再無心念書篡帕,歐老師拿一筆錢讓他從廣州倒騰服裝之類的商品來本地賣殖侵。那個年代生意好做贸呢,很快他就賺了一大筆錢镰烧。
賺了錢的老莫,年青力壯楞陷,在外闖蕩自己的世界怔鳖。也開始尋找其他女人,染上了風流快活固蛾,獵艷成癮的惡習结执。
老莫成天忙著找女人,生意交給懂行的朋友打理艾凯,只拿利潤分成献幔,奇怪的是他的生意卻越做越大,他相信朋友趾诗,找他合作的朋友越來越多蜡感。按他的理論是和朋友合伙做生意蹬蚁,就算你全額投資,也應和朋友平分秋色郑兴,你越斤斤計較犀斋,你越找不到錢。朋友多了路好走情连。
老莫有的是時間和各色女人勾搭叽粹,他鐘情于歐老師那種胸大膚白偏胖的女人。他說過要不是他和歐老師這種畸形讓人齒笑的性關系却舀,甚至考慮過娶她虫几。歐老師禍害了他,又成就了他挽拔,老莫如是說持钉。
老莫僅管有錢了,但因好色而臭名昭著篱昔。老莫想成家時每强,正經(jīng)的女人不愿嫁他,水性揚花的女人他又不愿娶州刽。再后來空执,老莫積累了一定的財富,開了幾個大型餐館和酒吧穗椅,一些正經(jīng)的拜金女想嫁辨绊,老莫卻不敢娶了。老莫一直沒有正式結過婚匹表,也沒有一兒半女门坷。
與其說老莫拉我下水,不如說我更羨慕老莫美女如云的生活袍镀。心里極端不平衡的我默蚌,主動想去擁抱這最后的無恥瘋狂。
老莫說苇羡,其實他已很討厭這種沉淪的風塵绸吸,之所以想我交成好朋友,是想在我身上學點別一樣的東西设江,換一種活法锦茁,曾勸我這類風流淺嘗即止。我卻認為老莫享受夠了來嘲笑我?guī)资耆缫蝗盏摹袄掀乓粋€叉存,左也是她码俩,右也是她”枯糙無味的生活。
老莫思蘇醒歼捏,我卻想瘋狂稿存。
家里的紅旗不倒够傍,外面彩旗飄飄。這是一個真實的謊言挠铲。你若信冕屯,你將一敗涂地。
老莫之死拂苹,給我一個冰冷的激靈安聘。老莫,你到底是個好人瓢棒?還是壞人浴韭?說你好人,你卻禍害了多少善良的女人脯宿。說你是壞人念颈,你卻又視錢財如糞土,幫助許多的困難的朋友连霉,每年都向兒童福利院捐贈幾十萬。
也許人世間跺撼,原本就無所謂好人窟感,壞人,只是各自選擇的生活方式和行為方式不同而已歉井。
我柿祈,怎么辦呢?
回頭是岸哩至,還是一意孤行躏嚎。
老莫,你在天堂菩貌,還是在地獄卢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