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的時候盈滴,去聽了光陰咖啡館的一個民謠分享會,主題是《給十七歲的自己》轿钠。
十七歲的民謠歌手巢钓,嬰兒肥的臉容易泛紅,和我們幾個二十歲的姐姐們談他的中學時代疗垛、音樂之路症汹。細想才發(fā)覺,十七歲啊贷腕,已經過去了三年背镇。
那天晚上咬展,我做了一個夢,是十七歲的時候瞒斩,高二破婆。夢里我神情恍惚,嗅著濃郁的槐花味兒胸囱,看著校園里穿著紅黑色相間校服的同學們在奔跑祷舀,詫異他們要去哪兒。突然喇叭里響起第七套廣播體操的音樂——原來是課間操時間烹笔∩殉叮可我就那么恍惚著,并沒有走向操場谤职,卻走出了校門饰豺,在校門口的小吃店里接二連三地問著有沒有豆?jié){油條。我不知道為什么會夢到這一幕允蜈,實際上的校門口冤吨,是沒有小吃店的,只有一排排的小吃攤饶套。夢锅很,大概都是混亂而奇怪的。
問了好多店凤跑,終于買到了豆?jié){油條,也不吃叛复,打包拎著仔引,又走回學校。又在校門口的槐花樹下褐奥,遇見了室友咖耘,她說她后兩節(jié)課要逃了。我愣愣地撬码,說儿倒,哦。然后抬頭看著燦爛的陽光呜笑,青翠的槐花樹葉夫否,乳白色的槐花。夢到這里戛然而止叫胁,我醒了凰慈。夢里的槐花味兒卻沒有散去,一直縈繞在我的鼻尖驼鹅。
槐花在我的大學并不多見微谓,只有那么幾棵森篷。在槐花里醒來那個清晨,晨跑結束后我特意繞道豺型,去看了一株槐花樹仲智。已經是四月了,高中校園里應該已經是槐花燦爛了姻氨,但是身處東北的這株槐樹钓辆,還只是新芽初現。心想哼绑,她要六月才開放吧岩馍。
記憶又回到高中。那時候抖韩,每到四月底蛀恩,槐花便陸續(xù)開了,乳白色的花朵綴滿枝頭茂浮,香味馥郁双谆,仿佛空氣都變成了乳白色。那香味在上課的時候飄散在教室席揽,在放學的時候又沖進人群里顽馋;下雨的時候融進雨滴,晴天的時候化成陽光幌羞;風把香味輕輕抹在女孩的發(fā)梢寸谜,揉進男孩的笑容里……
課間操結束的時候,偶爾,我會摘一串槐花,在數學課上和同桌一邊小聲吐槽老師一邊吃著香甜的槐花蚊逢。
那是夏天的味道,那是十七歲的味道果善。
后來高考,天南海北系谐,各自分離巾陕。我一個人來到遙遠的東北,而同桌纪他、室友也都去了四川鄙煤、廣西等地,我和他們之間茶袒,隔著幾十個小時的火車與兩年時光馆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