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段感情都像一場感冒,說來就來桐猬,沒有一點征兆麦撵,把人擊倒了又悄無聲息的遠去,這種痛永遠沒有免疫力溃肪,當你以為自己痊愈之后免胃,又不知不覺患上另一次感冒……
寂寞了太久的我在依舊寂寞的本命年里,發(fā)現時間已經治愈了昔日的傷痛惫撰,我向往外面的精彩羔沙,渴望邂逅一場動心的愛情。
認識程是由于我在微博上寫的一段話润绎。那段時間撬碟,我生活在自己小小的厚厚的繭子里,感覺整個世界除了悲哀就是不幸莉撇。話不多呢蛤,緊鎖眉頭,憂郁而憔悴棍郎,整個人有種輕飄飄的感覺其障,讓人看了忍不住的想去呵護。這是程日后告訴我的涂佃。
程就是以這樣一個“救世主”的身份走進我的生活的励翼,由于他已過而立之年,比我大了好多辜荠,我以為他是個有家室的人汽抚,所以也并未對他有特別的印象。
在我的觀念里伯病,和一個沒有工作關系造烁、也算不上朋友的已婚男人約會是很危險也很不道德的,容易讓人誤會午笛,也會給對方帶來麻煩惭蟋。
直到他多次發(fā)消息,并約我吃飯時药磺,我很自然的得知告组,他雖三十多了,但仍是個單身漢癌佩。想到自己下班后無非就是回到家里木缝,看看書便锨,寫一些傷感的文字,孤單寂寞我碟,于是答應了他的約會鸿秆。
飯桌上,他很健談怎囚,雖然學歷不高,但是知識豐富桥胞,我們聊的也很投機恳守,這是我很久以來第一次開心的笑。程說:“你終于笑了贩虾,人這一輩子催烘,開心也是活,不開心也是活缎罢,為什么不選擇開心的活呢伊群?”我說命運不公平,開心不起來策精。
程沒有直接回答我舰始,而是講起了他的故事,“四年前咽袜,企業(yè)破產我失業(yè)丸卷,去了江蘇做生意,從十萬元起家询刹,兩年的時間就掙到了一百萬谜嫉,這個時候,我的合伙人凹联,也是我的好兄弟沐兰,背叛我,獨吞了所有的財產蔽挠,并且將我整整囚禁了一年住闯,我差一點不能活著出來。之后象泵,跟了我六年的女朋友也成了他人妻寞秃。后來,也就是兩年前偶惠,我和媽媽世交的女兒領了證春寿,她借了一筆錢給我東山再起,但是同時也整日頤指氣使忽孽,嘮叨我绑改,我是個自由慣的人谢床,受不得別人輕視,一氣之下不結婚了厘线,一直到了現在识腿。”
這么波瀾起伏的經歷被他如此平淡的講來造壮,像說著別人的故事渡讼,瞬間對他多了欽佩。
他看著我說:“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么耳璧,只想說讓我們的往事都見鬼去吧成箫,為明天干杯!”
這頓飯拉近了我和他之間的距離旨枯,我們成了朋友蹬昌。
他每天都會發(fā)消息逗我開心,他說我是受書中故事的影響攀隔,走火入魔了皂贩,勸我少讀些書吧,弄的我啼笑皆非昆汹。
并且告訴我明刷,一個年輕的女孩應該有許多漂亮的衣服,每天換套衣服筹煮,心情也會好起來的遮精。因為當時的我每天都是黑白灰,沒有色彩败潦。豪爽大方的他有這么細膩體貼的一面本冲,總是在有意無意的感動著我,我無法拒絕他的關懷劫扒。
那天下午檬洞,他打電話邀請我下班后到他家嘗嘗他的廚藝,我覺得他是有婚約的人沟饥,感覺不好添怔。他說:“你想的太多了,干什么讓自己這么累贤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广料,來吧,我在樓下等你幼驶“樱”被他這么一說,我倒為自己的過分謹慎感到不好意思盅藻。
在他家购桑,我看著他脫去外套畅铭,系上圍裙,操刀持勺下廚房的樣子勃蜘,忽然有了家的感覺硕噩,煙火升騰中,我恍惚了缭贡。
吃完飯炉擅,他說彈吉它給我聽,他的技術雖不是很專業(yè)阳惹,但作為一種自我娛樂還是蠻不錯的坑资。他說他最喜歡的曲子是《加州旅館》,當獨特穆端、優(yōu)美,極具感染力的旋律從他指尖流出仿便,飄蕩在靜謐的房間時体啰,心里瞬間放松了,音樂帶來的那種平和和優(yōu)美是我無法抗拒的嗽仪。
當音樂聲停止的時候荒勇,他已經坐到了我的身邊,凝視著我:“原來你不是個冷血女孩闻坚,為什么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沽翔?”這樣的情景,這樣的音樂窿凤,這樣的兩個人靜靜的相處仅偎,我真的無法再包裹上往日的冷漠,情不自禁的向他講述了委屈的往事雳殊,當我冰涼的手被他寬大溫暖的手握住時橘沥,我居然不想拒絕了,他輕輕的抱住我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夯秃。在他寬寬的肩膀上我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座咆。
他像囈語一樣說: “你這個女孩太純潔,如果讓我在兩年前遇上你該多好仓洼,唉介陶,順其自然吧”。
自此色建,我們的關系開始變得曖昧起來哺呜,說是朋友,又有些親密镀岛,說是情人弦牡,又沒有太過分的肉體接觸友驮。我固執(zhí)的違背以往的道德觀和他在一起,在潛意識里驾锰,我認為也相信他和她的未婚妻本就沒有感情卸留,一定會分手的。
我不知道他有多少朋友椭豫,每回和他在一起都能碰到不同的面孔耻瑟,走馬觀花似的。我不擅長和陌生人交流赏酥,每每和他的朋友在一起喳整,我都很拘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裸扶、做些什么框都,感覺很累。
他說我小家子氣呵晨,既然和他在一起就要熟識他所有的朋友魏保。當我看著他和他的朋友無所顧忌的談笑,全然不管我的感受時摸屠,敏感的我有種被冷落的感覺谓罗,我開始覺得我并不了解他,彈琴的那天晚上季二,那種心動的感覺越來越遙遠了檩咱,我知道我不該這么善變,可是我越來越沒有信心胯舷,但是又不忍放棄刻蚯。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程開始變得忙碌起來桑嘶,四處籌錢芦倒,準備把欠他未婚妻的錢還上。我以為這是他分手的第一步不翩,我沒有多問兵扬,只是把自己不多但是全部的積蓄借給了他。他說他太感動了口蝠,但我不需要他的感動器钟,我想要一個承諾,對未來的一個承諾妙蔗,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傲霸。這算是看到希望了嗎?
可是,事情的發(fā)展和程的變化是我始料不及的昙啄。
晚上穆役,程給我打電話,什么都不說梳凛,電話那端只有那首《加州旅館》的曲子耿币,之后又是一首傷感的不知道名字的曲子。忙于籌錢的程突然有這份興致在電話里彈吉它韧拒,我的感覺告訴我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淹接。
程告訴我他母親正在為他和他的未婚妻定婚期,這反轉猶如晴天霹靂叛溢,我的思維和意識處于了空白之中塑悼,甚至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我問他為什么突然變了楷掉,他說他母親二天了不吃不喝厢蒜,求他結婚,而他實在無力償還欠她的債烹植。
我知道郭怪,什么都不用再問了。
晚上刊橘,在他家我第一次喝了酒,由于傷心颂鸿,由于沒有酒量促绵,我吐了一地,略有醉意的程抱怨我弄臟了房間嘴纺,他說他未婚妻明天要來败晴,怎么向她解釋?這些話剌痛了我的心栽渴,同時也猛然清醒尖坤,原來在他心里,他未婚妻始終是有一席之地的闲擦,我也許只是他路途上的一個小插曲慢味。客觀上墅冷,我的確扮演了一個“第三者”的角色纯路。
一個直爽而不拘小節(jié)的男人,兩年多的時間都沒有和他那個“不喜歡”的“妻子”離成婚寞忿,我就應該明白自己固執(zhí)的和他在一起是多么的危險驰唬,我像一只飛蛾,明知前面有火,依然要不顧一切的往前撲叫编,因為我在幻想著前面不是火辖佣,或者那火不會讓自己喪命,實際上搓逾,那怎么可能呢卷谈?
所幸自己還沒有陷的太深,一切都還來的及恃逻。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雏搂,不管那愛情的罌粟花多么誘人,我都不會再去靠近寇损。飲鴆止渴凸郑,終將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