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3-17 守二 一號哨位
我該如何跟軍營告別?
那幫大老爺們走的時候纬乍,
一個個哭哭啼啼,摟摟抱抱症概,狂歌痛飲…鮮橙多蕾额,
而我,只能一個人在房間收拾行李彼城,
還要買車票、給娃辦轉(zhuǎn)學手續(xù)等等退个。
說不定募壕,還會有個小戰(zhàn)士過來敲門,
說:嫂子语盈,請把出入證及時歸還舱馅!
你說氣人不。
現(xiàn)如今軍嫂也是“高危職業(yè)”刀荒,
冷不丁老公崗位轉(zhuǎn)文了代嗤,
編余后自主了,連兵種也會轉(zhuǎn)隸了缠借!
去留組織定干毅,沒意見,
可是——
還記得牽著他的手初入軍營泼返,
老公軍裝筆挺硝逢,我一襲紅裙,
兵哥哥們前呼后擁绅喉,敲鑼打鼓渠鸽。
如今,十幾年過去了柴罐,
紅裙子穿不上了徽缚,我要走了,
你們就不管我了嗎革屠?凿试!
我就想要一個儀式和軍營告別,
儀式第一項:迎軍旗屠阻。
我要和老公一起
讓我回想送他當兵的那個清晨红省,
那時他頭發(fā)還在,胸配紅花国觉,
帥得不像話吧恃。
“等你回來娶我哦÷榫鳎”
說得好好的痕寓,結(jié)果傲醉,
還是我拖著行李穿越大半個中國去睡他,
哦不對是去看他呻率。
儀式第二項:向軍旗敬禮硬毕。
我要讓老公也向我敬個禮,
就像當年求婚時那樣礼仗,
儀式第三項:上交肩章領(lǐng)花吐咳。
我要上交什么呢,
家屬區(qū)的鑰匙元践、營門的出入證韭脊、家中的舊軍裝,
還有那些擔驚受怕单旁、獨自負重的漫長歲月沪羔。
儀式最后一項:送軍旗。
我要和老公牽著手告別這面旗幟象浑。
哦耶蔫饰,終于不用我再送你了!
不用隔著車窗玻璃撫摸你愉豺,
不用抱著娃看你越走越遠篓吁,
不用等你的電話等到深夜……
這就是我想要的儀式,
在軍旗下告訴自己:
最后的最后粒氧,
如果天黑之前來得及越除,
我還要飛到你的軍大衣里,
抱一抱就好外盯,
那是關(guān)于軍營關(guān)于青春最后的回憶摘盆。
本文圖片來自當代海軍